她好奇地端弄前段槍口,撥弄着還在跳動不止的心髒,丈量着它的尺寸大小。
氣量如此小不肯相讓的人,是不是心髒會比尋常人小些。
景零榆無比想劃開心口,看看他裡面的心髒究竟是何模樣,為什麼會跳得如此快,似要失控搏出前膛。(想探究人體生物常識)
窗戶露出縫隙,微風細細撫來,清涼地拂過圍擋被動脫落的院牆。
每發出嘩嘩刮弄的聲響,覃淮序感覺心跳便加快一分,快要瀕臨死亡的無望,刺激得自身的溫度也在不斷地升高,與微涼的清風一起将身體困在中間。
水深火熱之中,非生即死面前。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倒數。
(看清楚了,男的馬上就要死了,描寫正常)
茂密如鴉羽的眼睫被低落的汗水黏住,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在此刻隻剩下感官。
“嗯嗚—”
粉荷初綻,蓮尖輕顫。①
見過猛獸捕獵嗎?
猛獸即将出籠,埋伏在石塊後仔細端摹着那個高昂頭顱正在覓食的獵物,濃密的毛發蓬勃生長,恰恰掩護着遮住柔軟的腹部,似藤蔓一般蔓延彎曲。
腹部是所有動物最隐蔽脆弱的地方,厚重毛發是第一防護層。
(隻是描述生理常識,人的肚子也一樣)
将得的占有欲讓猛獸瘋狂戰栗,這是興奮的前兆。
它伸出厚厚的前掌,從旁處尋來一顆赤色石子,把玩在掌心。
這顆石子雖然外部是堅硬的,可用力下摁時,内裡卻是非常軟和。
細小的石礫被巨大的獸爪不小心推開,接而又彎起爪尖勾回,彈動搖晃着,粗粝邊緣剮蹭掌心。
它擡起掌心,滿是趣味低下猛獸頭顱,瞧着内有乾坤的石子,用利爪劃破透明的石頭頂端。
叢林裡的其他獸類看着頂部獵食者的動作,也好奇地低下頭去,在地上挑着好看的石頭把玩。
新奇的觸感,讓猛獸有些不舍挪開利爪,在圈外悠悠打着轉,同時分神盯住悠閑覓食的獵物。
尖銳的爪子摩擦在地上,粗粝邊緣磨刻着鋒利的指甲。
下一步,四肢驅動,猛獸抓準時間破開灌木沖出,直逼那頭幼獸。
覃淮序在顫抖,視覺削弱後身體自動将觸感放大到極緻,無論是頂端的顫動、石頭邊緣的揉弄,還是深入骨髓的麻癢也好,都讓他無法自控。
呼吸越發急促,前膛劇烈起伏,腎上腺素飙升,渾身如同被電擊一般,止不住地戰栗,雙腿發軟快要站不住,有往後倒的趨勢。
猛獸好不容易放過晃悠顫動的石子兒頂端,專注捕獵。
景零榆視線往下掃過一眼,然後擡眸看向覃淮序潮、紅且濡濕的臉,及時拉着捆住他雙手的長鞭,将人拉回來,提起整個人甩回床上。
“唔……”
一陣勁風刮來,吹得樹上的枝葉唰唰作響,風力順勢将房門帶上,隔斷住屋外的視線,室内隻剩還在“博弈”的兩人。
景零榆把他往裡推了推,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黑色的眼罩,拿在手裡仔細地瞧了瞧。
這還是她偷偷從新兵蛋子那聽來的,說隻要帶上它,極緻的享受便會無限加倍。
她跟着翻身上、床。
冷靜的猛獸靜靜地盯着獵物,眼神鎖定的那刻,龐大身軀跳躍壓住獵物,後肢慢慢地在地上挪動,氣勢壓制在它的胯骨處,岔開在邊緣宣誓着自己的主權。
晚餐終于有了着落。
害怕到嘴的獵物反抗亂動,後驅的肢體壓力截住奇趣點心餅幹的身體,彎曲向下壓住它的小腿用力扣住,以膝蓋為軸點,給予掣肘。
景零榆悠悠俯下身子,貼近覃淮序的頭,伸手分開眼罩帶到他的頭上,緩緩往下遮住他那雙迷蒙的眼睛。
覃淮序再一次臣服在她的身下。
窗外的陽光漸漸落去,日光越來越暗,淡淡餘晖籠罩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上,它們像是被人着急地撕扯下來,随意地丢落。(注意,還是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