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在背後關上了,安德烈握着門把手輕輕往下按,還落了鎖。
他朝着林燼走過去,剛剛擒住林燼的手,便很小聲地對醉酒的漂亮妖怪解釋,“我隻是怕你在地上睡得不舒服。”
床邊有地墊,但還是不夠厚。安德烈之前拿喬,在地上睡過半晚上,天沒亮就腰酸背疼得厲害,顧不得林燼要揍自己,抓着床沿爬到了林燼身邊,摟着林燼一起睡。
林燼身形修長精瘦,安德烈輕輕松松就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去。他跪坐在床沿,借着昏黃的壁燈的光亮細細審視過林燼的臉,最後視線就留在那兩瓣嫣紅水潤的嘴唇上,挪不開了。
上一次聚餐的時候,安德烈就發現了,林燼真是沾不得酒。但凡有點酒精進入這具身體裡,潮熱的氣息便會蒸騰出來。
林燼皮膚白,襯得唇瓣很紅,喝了酒之後,面頰升騰起潮紅的熱氣,唇瓣水潤了,便也紅得愈發明顯。
尤其今天,大概是因為在家裡,林燼更加沒有防備,雪白的狼耳支楞起來了,漂亮潔白的尾巴也小幅度的在晃動。
看着這樣毫無防備的林燼,安德烈心裡熨貼,又有難言的悸動逐漸升起。
他回憶起許久以前,對于自己而言過分高大俊美的白狼,那副漂亮而充滿力量感的身體逐漸和身側的林燼重合了,使得他像被蠱惑了一般,一肘支起身體,湊得離林燼的臉頰更近了些。
他心裡有些糟糕念頭,尤其看見林燼微張的唇的時候,火氣便跟着上來了。他無法放緩自己的吐息,又因為挨得太近,隻能眼睜睜看着那雙雪白的眼睫顫抖着睜開一線,琥珀色的瞳孔在燈光的映襯下亮得驚人。
“安德烈……”
安德烈一驚,反應過來林燼是叫了自己的名字,變本加厲湊得離林燼更近。他從極近的距離看着林燼尚未完全張開的雙眸,說話的時候,唇瓣就擦着林燼的唇蹭過去。
“你還知道我是誰?”
安德烈不喝酒,也不管酒精帶給了林燼怎樣的影響。他會完全順應本心把林燼的行為悅己化,這種時候林燼還能叫出他的名字來,讓他舒暢得渾身毛孔都像是張開了。
他控制不住,等不及林燼回答,俯身去吻林燼溫軟的雙唇,又用低啞的聲音感歎,“這樣了,你還是知道我是誰。”
他長大了,不再是那隻能趴在林燼背上的狗崽,俯身親吻林燼的時候,一副兇狠貪婪的架勢,雙手像是鐐铐,緊緊擒着林燼的腰身不松,高大身形把林燼完全籠罩着。
林燼悶喘了一聲,因為身體被桎梏,擰眉偏頭想躲。可欺在他身上的人不讓,穩穩壓着他的同時,舌頭放肆從他唇縫間鑽進去,狠狠将他嘴裡帶着酒氣的涎水都搜刮了一道。
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琥珀一般的眸子睜得更開,這次是真的看清了壓在自己身上的是誰,于是用羞惱的聲音叫,“安德烈、唔……”
“你沒完了是不是!”
林燼睜大眼睛,五指張開插進了安德烈的頭發裡。他用力将安德烈的腦袋扯開了些,這才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再度進到肺腔的氧氣讓他有些頭暈目眩。恍惚中,他突然想起來上次自己醉酒醒來,唇瓣的腫脹和現在簡直是如出一轍,再一看安德烈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他頭疼,“你上次是不是就……”
餘下的話被林燼自己咽了回去,因為他說到一半,就看見安德烈的眸子更為亮了,明顯是在期待他把事情挑明了,然後破罐子破摔直接不裝了。
不得已,他隻能吃癟咽回去,看着一副兇狠架勢還壓在自己身上不願意離開的傻狗,緩和了語調道:“起來了。”
這種時候,安德烈才不會聽話。他貼着林燼的面頰蹭了蹭,手已經不老實地往林燼的衣服裡鑽了,“你好香,燼哥,你是甜的……你抓着我幹嘛呢?”
逾矩的手被擒住了,安德烈還滿臉的純潔無辜。他趁着林燼不備,再度碰了碰林燼的唇,“我隻是摸一下而已。”
安德烈暗自發誓,他隻是摸一下而已。他想撫摸林燼的身體,從那把精瘦細韌的腰肢到布滿傷痕的胸膛,他隻是想摸一下,又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所以林燼為什麼不答應他?
安德烈的眼神變得炙熱又委屈,林燼偏頭躲開了,咬着後槽牙提醒,“你自己去浴室。”
安德烈不聽話,一邊絮絮叨叨明知故問,一邊欺得離林燼的身體更近。他埋首在林燼肩頸處,滾燙的呵氣燙得林燼一哆嗦,他還恍若未覺,試圖給林燼洗腦一般小聲念叨,“你喝醉了啊,你喝了酒,忘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