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帶輕紗,體态婀娜,于冬日穿着輕薄,卻又不顯冷意。
看來是修仙之人。
白書悅略略注意了下她的修為,才是金丹期,應當是謀生計的散修。
他聽喬慕靈與陸景陽他們時不時唠過,修仙界内有一心隻為修煉的修士,亦有因天資較差,到一定修為後便轉而專注謀生計之人。
陸景陽認為不論是哪種人,都不過是選擇了自己的生存方式,不能區别對待,故此江源鎮内允許散修從事商道,此類散修亦随處可見。
白書悅隻看了女子一會兒,便将視線又放回至不遠處的畫舫中。
他戴着鬥笠,面容神色被全然遮掩在輕紗下,隻能從體态與衣着衣料看出應是家世顯赫、儀表堂堂之人。
女子不知白書悅想法,隻當他是腼腆内斂,又輕笑着說:“公子若不好意思回答亦無妨。今夜月圓元宵,我們歸怡舫不問家世,不問來處。來者皆客,歸怡舫定當盛情款待。
“隻是不知公子前來此處,所謂何事?”
女子笑意輕柔,眉眼妩媚,如有萬種風情。
可惜白書悅是個不谙世事的,一本正經回答:“尋人。”
“那公子可是來對地方了。”女子笑意更甚,“歸怡舫間皆為尋人者,若公子有需,随時恭候公子。”
說話間,她拿出一枚木牌遞予白書悅。
木牌上镌刻着飄逸的“歸怡舫”三字,據白書悅方才觀察,舫内不少人腰間都系有這塊木牌,應當是代表着可入場的意思。
他并未馬上接過,細細端詳了會兒湖岸邊畫舫,問:“此船可往湖中行?”
女子莞爾:“不行船,隻于岸旁等候有緣人。”
白書悅這才放心,接過木牌往最大的那艘畫舫走去。
女子在他身後福身:“願公子所得良夜。”
白書悅拿着木牌走遠,系統直到這時才猶豫着開口:“宿主……您就這麼答應進來了,真的沒問題嗎?我總感覺剛才那女子怪怪的……”
宿主也很怪,居然會對這種看着就很熱鬧很多人的地方感興趣。
系統沒敢把後半句話說出來。
白書悅一門心思都在畫舫的四層閣樓上:“無妨,不過登高望遠。”
系統頓時明白了。
白書悅根本就沒想着要湊什麼熱鬧,純粹是覺得這個畫舫的四層閣樓夠高,适合履行此前喬慕靈叮囑過的走失了就尋高處。
看來是它誤會宿主了。
系統松口氣,生怕白書悅是受到了什麼不可抗力影響,導緻行為變得怪異。
不過它這口氣尚未松完,就在白書悅踏進畫舫時又提了起來。
隻見舫内四處莺歌燕舞,不少穿着顯貴的男人身邊都圍着好幾名女子,有的甚至已經坐在懷裡了,舉止暧昧非常。
系統咋舌。
這這這……
這畫舫真的正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