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實擠進來,他還穿着戲服,看着宋虞好好地站着,他長舒一口氣:“宋虞,你沒事就太好了,那天真的是擔心死我了。”
導演看見宋虞過來,也問:“沒事?”
“沒事。”
“身體最重要。”
他是嚴苛了些,但沒必要拿藝人的身體開玩笑。
宋虞道:“總要給顧卿玉一個結局吧,沒有追尋到真相,《識玉》也很難完結。”
導演難得地笑了笑,人劇分離,站在他面前的明明是宋虞,卻仿佛成了顧卿玉。
顧卿玉不會在追尋真相的路上倒下。
晚上,謝聞來接宋虞。
今天是宋虞回到劇組的第一天,程冰在一邊都擔心死了,但好在每場戲都順利完成了。
宋虞仿佛從今天的順利中重拾了信心,他的話也多了不少。
分享到後面,才後知後覺噤聲,在面對謝聞的時候,他依舊會感到緊張。
“還有些别的嗎?”
語氣像極了謝聞在醫院問他還有什麼的時候。
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意思,宋虞縮了縮,卻被謝聞扣住了手。
兩隻男人的手掌扣到一起卻絲毫不違和。
謝聞沒有放開的打算,宋虞戰戰兢兢:“謝總?”
“不是要結婚了?”謝聞看向他。
平常宋虞都會擔心他這樣的神色,上面什麼感情也沒有,冷漠到極緻,在現在這樣的情境中,居然生出來幾分可靠。
心都被熨燙過,他們确實要結婚了,宋虞已經在結婚協議書上簽了字,他是慣用的簽名,規規整整的,和謝聞的字體也沒有多大差别。
回憶起那時的感受,宋虞的目光更加飄忽不定,他不想問的,卻還是開口了:“謝總真的決定了嗎?”
謝聞輕笑一聲,“難道還有反悔的餘地?”
這一周内,連系統都被迫妥協了,結婚就結婚吧,它成了爛泥的一團,但還在相信有扭轉的餘地。
但更多的是懷疑,明明是在按人設走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個時候聽見宋虞問,系統重新精神抖擻。
人心才是最大的考驗。
“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宋虞的睫毛顫的厲害,“我就是……”
“就是什麼?”
謝聞氣定神閑,卻好像在步步緊逼,要讓宋虞袒露出他真正的内裡。
宋虞輕飄飄地,仿若站在雲上,他掐着手心輕聲道:“就是覺得不可思議。”
說出來舒服多了。
謝聞摩挲過宋虞的掌心,他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跟宋虞口中的不可思議,肯定是兩種意思。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沒料到會走到這樣的場面。
謝聞收回了手,被填滿的掌心驟然一空,宋虞下意識地問:“怎麼?”
謝聞擡起手,骨節分明,謝聞不經意間劃過無名指,他道:“有些癢。”
怎麼會癢呢,宋虞認真在想,車内開着冷氣,也沒有蚊子,忽然,他一頓,想起來了什麼。
謝聞劃過的地方,正是他主動親過的地方,他就主動了這麼一次,餘下的時候,都等着謝聞來親他。
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還有諸多的不确定,就連親吻都少的可憐。
所以謝聞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到别墅了。
别墅的院子裡開着燈,是謝聞特意囑咐定時來清掃的阿姨開着的,這樣冷冰冰的别墅會有些家的感覺。
萬家燈火,有等着他和宋虞的一盞。
下了車,在玻璃門前,謝聞拉住宋虞的手,宋虞被吓了一跳,眼裡的燈光跟着晃了晃。
謝聞道:“這一次,可以親在别的地方嗎?”
宋虞不受控制地看向謝聞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