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那個孩子自己的決定還是她母親的決定,這都是函館人民自己的選擇,就算我為此感到擔憂也是無濟于事的。”帕西瓦爾輕笑了一下,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與之相比,我更加擔憂的,是我們出借藍色天使号這件事。”
加荷裡斯和高文略微有些驚訝,沒有說話,認真地等着她下面的話。
“從藍色天使入港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不短的一段時間。”香織慢慢解釋自己的擔憂,“這個時間早就已經超出了國際慣例,但不管是港口方面還是日本政府方面,都沒有對我發出過任何通告。”
“你覺得,是亞瑟在背後打通這一切?”加荷裡斯皺眉。
“藍色天使的養護以及管理所需的費用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斷過,我個人的資金賬戶狀态也一切正常,但我們至今為止的行動,我不相信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香織抿了抿雙唇,“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瞞住他。”
“你是想說,他默許了我們的行動,對嗎?”高文微微皺眉,“你這麼說的話,我其實也有這樣的感覺,我們的行為在亞瑟看來到底是什麼意義?但,還是有一點我無法理解,亞瑟期望的不是我們彼此之間互相殘殺,留下最後一個人嗎?如果他知道我們在一起行動的話,他應該要做的是離間我們才對啊。”
“試圖去揣測他的想法對我們來說太不現實了。”加荷裡斯擺擺手,“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反正他沒有出手幹涉我們,我們就以自己的意志去行動就好了,這是對自己内心的誠實,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我們也都一起承擔。”
“加荷裡斯……”
“喂,你那惡心的表情是要怎樣啊……”
“沒有,我隻是覺得從你口中說出‘我們一起承擔’這樣的話讓人怪感動的罷了。”
“别抹眼淚啊你這家夥!帕西瓦爾你快讓他住手!”
“其實,我也覺得挺感動的。”
“你們兩個!”
加荷裡斯說得對。
香織心裡默默想着。
想去弄懂亞瑟的心思實在是太難了,但至少,他們還可以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内心。
另一邊。
“修治,我正在往你們學校出發,國木田君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也會過來,在那之前,你要先盯好灰崎,明白了嗎?”
津島在電話裡收到了太宰的指示。
“會如何對待他呢?”津島緊抿雙唇,微微眯起眼睛,他記得曾偶然間聽到太宰先生提到過曾經的特務科,他們的一些手段也實在稱不上是光明正大。
“安吾對國木田君保證過,會依據正規流程,公平公正地給予他應有的審判。”太宰的語氣也難得認真起來,之後卻又伴随着一聲苦笑,“不過到現在為止,這個‘正規流程’到底是個什麼樣也還沒有個具體定論就是了,但就算你不相信安吾,也應該要相信國木田君吧,而且,我也是不會允許安吾胡作非為的。”
“我明白了。”津島心裡松了一口氣,“我會好好完成任務的。”
挂完電話之後,津島臉上淺淺露出一個笑容,雖然不知道灰崎最後會得到一個怎樣的判罰,但至少一切都漸漸地開始變得有秩序起來。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地完成這次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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