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商華年還說,要支付他的……學費。
事實上商華年和淨涪也沒能将多少時間花費在卡師論壇這裡,時間還沒到九點,淨涪忽然擡起視線看商華年。
“怎麼了?”商華年問。
淨涪引着商華年的目光往房門外看。
商華年皺了皺眉頭,放下掌機走到門邊,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他等了好一陣時間,才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商華年想起了什麼,從門邊走回來拿起掌機。
“我看看。”他一邊跟淨涪解釋,一邊翻掌機裡的頁面。
淨涪手裡的掌機跟商華年手上的那個還處在聯機狀态,基本商華年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同步顯示在淨涪掌機那屏幕上了。
他看見商華年翻入了一個群聊,群聊裡有人以帶着金龍徽記的特殊賬号給他發來通知。
“明天早上九點,社區會有工作人員上門登記情況,同時為各位新人卡師講解國家相關福利安排,請新人卡師商華年提前做好準備。”
顯然,這是昨天商華年在學校完成相關信息登記後,福利社區那邊給他發送的信息通知。
但昨天商華年那情況……
所以他當時沒有及時看見這條通知信息。
商華年立即就清楚了,他還不忘安撫淨涪:“等回要來的是社區裡的工作人員,給我講解國家相關福利政策的,沒什麼大問題。”
他說完,見淨涪了解點頭,自己就真的去找相關的資料證件了。
商華年很放松,但淨涪卻知道,那隻是這些工作人員上門的其中一個目的。他們更重要的任務是确定商華年的狀态,确定——
他這個商華年的契約卡牌之靈沒有暗地裡給商華年施加什麼陰暗手段。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卡牌之靈,各有各的神通手段,誰知道有沒有哪個卡牌之靈就是要用手段繞過卡牌契約的種種限制和協定,直接将契約卡師煉成卡牌之靈的傀儡的?
這樣的事情雖然現在是變少了,但過去可多得是。而且就算是現在,也不能保證說是已經稀少到罕見了。
何況就算卡牌之靈沒有使用這些明顯的、會被人抓住痕迹的手段,單單隻依靠語言或者是與卡師的點滴相處,也未必就不能将卡師誘導成他們想要的模樣,然後達成他們的目的。
所以這些工作人員上門,其實是沖着淨涪來的。
但淨涪并不緊張,他放松地坐在沙發上,還重新點亮了掌機,随意地慢慢浏覽着頁面。
商華年看他放松的樣子,也不禁笑了起來。
淨涪看他一眼。
“你看你的。”商華年說,他想了想,又跟淨涪說,“雖然等下來的都是官方的工作人員,但如果他們讓你覺得不舒服了,就别理他們,都交給我就好。”
一個才剛十來歲出頭的小孩子近乎拍着胸膛告訴淨涪說“事情都交給我就好”……
若不細究說話的和聽着這話的兩個孩童的具體情況,隻看他們兩個各自現在的形象的話,其實這話也真沒什麼問題。
畢竟淨涪看起來就是個養尊處優、被人簇擁環繞小心伺候着的小公子,倒是商華年,更像是個做事的。
淨涪笑着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商華年的好意。
說是九點上門,果然就是在掌機的時間跳到九點正的那一刻,商華年這福利房的大門就被人敲響了。
商華年又看了淨涪一眼,才來到大門邊上。
他沒有立刻打開房門,而是隔着房門問:“誰?”
門外傳來回答的聲音,是個聽起來就很溫柔的女音:“常華街道卡師管理處的,我們來給你講解官方相應福利政策,同時給你辦理相關服務。”
是商華年比較熟悉的社區工作者。
但商華年沒有動,還是站在那裡詢問:“證件呢?”
“在這裡。”
門外的人邊說話,邊将一枚帶着金龍徽記的徽章貼上了門邊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
一道微弱的光快速亮起又快速黯淡下去。
商華年通過掌機确認過徽記無誤,又對着跳出來的證件看了看門外那三人的樣貌,這才打開了房門。
“你們好,我是這309号房的房主商華年。請進來說話。”
他迎了三個人進屋。
一個中年男人以及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淨涪客氣地給他們端來幾杯水,那些看似自然尋常實則很有幾分銳利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停後就收了回去。
這時商華年帶着詢問的視線也看了過來。
淨涪沖他笑了笑,呷飲一口杯中的清水又将它放下,重新去看掌機。
商華年見淨涪确實沒什麼問題,就也收回視線,聽對面坐着的人跟他介紹。
“我們國家一直以來都很重視新人卡師的成長和發展,尤其是你們這些在福利小區裡由國家照看長大的孩子。”三人中那個張青芷溫溫和和地說,“所以一直以來國家公布了一系列的福利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