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錦已經打扮的整整齊齊幹幹淨淨出現在大家面前,她巡視一圈,擰起眉頭,問:“龅牙姐呢?”
“她、她昨晚說聽見隔壁有敲牆壁的聲音,要出來問你們,然後、然後再也沒回去了!”鄭君顯然被吓到了,她轉頭急切地拉住祁天錦,“她昨晚有沒有去找你?!”
“滾開,别拉拉扯扯。”祁天錦不爽地甩開她,還用力推了一把。
“她昨晚沒有來找過我們。”樓顔玉解圍道。
“有人來敲門……九點左右吧,問了半天沒人回我。”祁天錦補充。
“你沒開門?”鄭君滿臉不可思議。
“神經,她又不說是誰,你替我死嗎?我要是死了第一個找你。”祁天錦豎起眉毛瞪她。
“我怎麼沒聽見?”樓顔玉急忙轉移話題,心裡為祁天錦的暴脾氣捏把汗。
“你睡着了,而且那個敲門聲很小,我問了兩句沒人回答。”祁天錦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誰知道是人是鬼。”
鄭君聞言臉色都白了,“鬼?鬼會敲門嗎?”
“誰知道呢?我沒開門。”祁天錦面無表情,把鍋甩回失蹤的龅牙姐,“她出門幹嘛把你反鎖在屋子裡?”
話音剛落,大家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易思明聽見怪聲要去隔壁問話,既然隻是問話為什麼要鎖門?
一時間沒人開口,直到草包哥懷疑地看向祁天錦,“你昨晚敲牆了嗎?”
“我敲了你媽的棺材闆。”祁天錦依舊面無表情。
“你這臭……!”
“王琦。”霸道總裁出面幹涉,“我相信祁天錦,現在情況還不明朗,我們不能内讧,既然易思明昨晚在走廊失蹤,屍體應該也在附近。”
話音剛落鄭君又開始啜泣,屍體兩個字聽起來太過驚悚,但沒人糾正他的說法,誰都不覺得易思明還能活着。
弱雞男看着是個矮小瘦弱的中年大叔,其實非常有紳士風度的在一旁安慰鄭君,他們兩兩分組在走廊尋找起來。
宿舍樓并不大,很快就找完,其餘幾樓他們也排查了,這棟宿舍住的都是新生,不好直接進房間問,走廊全部幹幹淨淨,沒有任何怪異之處。
“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時間不早了。”霸道總裁看一眼腕間低調奢華的手表,“兩點在後勤處集合。”
按照老師給的時間表,他們隻剩下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了,還不包括中途找路的時間。
“屍體上會有重要線索。”弱雞男有些不甘心。
“屍體不一定會在走廊,我們先吃飯,下午要排練到七點,那時候天已經黑了。”霸道總裁說道。
天黑之後誰知道會遇見什麼,在那之前填飽肚子确實很重要。
按照時間表,兩點要在後勤處拿戲服,他們默契地兩兩分組散開,不管祁天錦有沒有敲牆,易思明是不是故意把鄭君鎖屋裡,易思明是不是在夜晚離開房間,她的失蹤都揭穿了一件事。
玩家各懷心思,誰都有可能是惡人。
祁天錦和樓顔玉去了二樓的小飯館,這裡價格偏貴,但是吃得很好。
按照兔子的意思,主神不是會在吃上面苛待她們的摳門怪,所以祁天錦什麼貴點什麼,果然沒人提付錢的事。
樓顔玉近乎貪婪地望着滿桌子的菜,她已經很久很久沒吃過好點的東西了。
學校的食堂不難吃,但也不好吃,量大管飽便宜,但确實滿足不了什麼口腹之欲。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在遊戲裡也不錯,起碼可以吃些好的。
這裡的空間不大,正中央一張大圓桌,四人坐的餐桌餐椅分布在兩邊,青春洋溢的學生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
她們原本也該是這副充滿希望的模樣。
“阿錦,你怎麼看易思明的事?”樓顔玉問道,她已經記住了龅牙姐的名字,雖然已經沒什麼用了。
“很古怪,我覺得是真菌姐下的手。”祁天錦語氣笃定。
“真菌姐……”樓顔玉佩服她起外号的功力,同時驚訝于她刻薄的嘴巴和性格,“我覺得她看起來挺好的。”
“龅牙姐隻是愛裝,又不是蠢,你猜她大晚上跑到外面是為了什麼?”
“不是你先敲牆的嗎?”樓顔玉反問。
“nonono,注意時間,你可以代入你自己,假設昨天晚上你聽見有人敲牆,你會直接跑到屋外嗎?”祁天錦說道,“而且你八點半上床睡覺,我那時候就沒敲牆了九點她才跑過來敲門,如果是你,敲牆聲停止之後,你還會出門看嗎?”
樓顔玉沉思起來,她得出的結論是不會。
天黑之後外面沒有一個人,而且走廊的燈那麼昏暗,她往外面跑不是送死嗎?
更何況聲音已經消失,如果聲音持續在響她或許會扛不住跑出門,但是聲音已經消失……
不對。
樓顔玉神情一凜,問,“鄭君說易思明一直聽見有聲音才出門的。”
“誰知道呢,”祁天錦幽幽道,“這都是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在這裡說謊又不破壞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