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哥的突然出現令她們吓了一跳,特别是祁天錦,從這個角度保險哥可以清晰看見她衣服裡的一切,他忍不住想:真大!真騷!
宋婷婷睡在祁天錦旁邊,眨巴着大眼睛看他,接着害羞得躲在祁天錦身後。
保險哥不禁有些飄飄然,果然還是要有個男人才能安心吧。
他關上房門,一屁股坐在床上,語氣兇狠,“他媽的那個賤女人暗算我!”
緩過勁來他的膽怯也随之消散,聲音越發大,“明天我要弄死她!”
“她怎麼了?”祁天錦揚了揚下巴,“你們今晚不是睡一間屋嗎?”
從進屋開始祁天錦就是個不好相處的富家女,保險哥對她的态度有些惱怒,但也不好發作,隻得用更大的聲音罵道,“還能有什麼!她騙我出房間,賤女人,以為這樣就可以殺了我嗎!我明天非得弄死她!”
他夾雜着一堆髒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祁天錦懶懶地倚靠在床頭,好身段顯露無疑,“她用美人計勾引了你?你吃美人計嗎?”
保險哥眼睛頓時黏在她身上。
察覺到他的視線,祁天錦勾起嘴角,“你很好騙啊。”
“那隻是意外!”保險哥自覺丢臉聲音很大,“我明天就……”
“弄死她,我知道。”
保險哥舔了舔人中的汗,雖然從他被關在走廊到立馬去這隻有十幾分鐘,但情緒的大起大落還是非常消耗體力。
他轉頭問宋婷婷,“你們這有水……嗎?”
空蕩蕩的房間隻剩下他和祁天錦,三分鐘前,他進來時這裡明明還有宋婷婷和文姐!
保險哥的臉色瞬間變白,渾身的血液都冷成冰渣似的在血管裡遊動。
她們兩個去哪了?
不對,仔細想想,已經有人去世了,今晚這麼危險,她們幾個女生住一間屋怎麼可能不鎖門。
保險哥重重咽了一口口水,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清晰可聞。
他的大腦在這種時候才開始運轉起來,房門從外進入全部都需要向裡推,他剛才卻是拉開的……
祁天錦似笑非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很好騙啊。”
語調裡那股誰都看不起的張狂勁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被壓制的聲嘶力竭的瘋狂與憤怒。
保險哥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說,你很好騙啊,為什麼不回答我?”祁天錦又說話了,語調尖銳扭曲,聲音非常尖。
“你說話啊!為什麼不回答我!?”聲音已經尖銳得能刺破耳膜,像是老式電視壞掉時出現在腦子裡的爆鳴聲。
憤怒,憤怒,無盡的憤怒突然席卷過來,保險哥渾身無力,壯着膽子轉過身,這裡不是什麼小女孩的房間,而是一間地牢。
他的雙手……他的雙手被手铐緊緊綁在牆上!他渾身都動彈不得!
一片漆黑之中,他隻能透過燭光隐約看見眼前有一個紅發女人,她上半張臉完全隐在黑暗之中,隻有鮮紅的嘴唇在笑。
她緩緩舉起小刀,刀身映出保險哥驚恐的臉。
下一秒,小刀劃進皮膚,皮肉被切開的聲音無比清晰,保險哥雙眼瞪大,“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折磨一直在持續,随着最後刺入心髒的一擊,他的視線中出現一道模糊的黑影。
黑影靜靜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
祁天錦的睡眠向來不好,她很容易被輕微的動靜吵醒,特别是旁邊有人的情況下。
她立馬坐起,旁邊的文姐也是睡眠淺的,她輕聲問,“怎麼了?”
祁天錦豎起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
文姐出于謹慎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檢查。
她不會魯莽地推開門,而是先趴在門邊仔細聽了會兒。
走廊處有慢吞吞的腳步聲,穿着高跟鞋,哒、哒、哒、哒……
每一步腳步聲後都跟着重重的摩擦聲,像是在拖着什麼重物。
文姐感覺聲音遠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将門拉開一條縫隙,外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她專注地盯着外面,似乎有一個細長的影子一晃而過,仔細看去又什麼都沒了,是錯覺嗎?
脖子後突然有一陣拉力把文姐用力拖回房間,祁天錦一腳踹在房門上發出‘嘭’的巨響,房門應聲關閉。
文姐心有餘悸,房門關閉前她看見了,一雙沖她而來的布滿血絲的眼睛……
房門發出的巨大響聲吓到了另一個房間的張萌萌,她把耳朵貼在門上,保險哥死了嗎?
還是其他人也出事了?
那兩個老玩家?
還是煩人的富家女?
保險哥肯定死得透透的,張萌萌希望其他人也死掉。
而另一件屋的兩個老玩家同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情況,腳步聲和重物被拖在地上的摩擦聲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