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得牌?!
這就是壞運氣的加成,讓他偏偏敢于頻繁獲取小牌,以此堆疊點數和?
若我取下一張牌...
不行,這種想法太危險,下一局他絕對不會再選擇獲牌,是陷阱!
“Stand.”珉保守選擇。
“Stand.”
如珉所分析那樣,Don選擇結束這一回合。
開牌,二人皆和為16,平手。
“看來,這次我們都輸了。”珉無可奈何,站起身讓出位置:“Don,請。”
“好,待我停手,你再停下。”
此話一出,剛剛親眼目睹過風被硬生生撕扯開傷口的籌碼又一次因腿軟癱倒在地,遲遲站不起身。
平局不應該是雙赢嗎?
他看向風,眼中滿是恐懼,好似在說你為什麼這樣無動于衷,明明可以避免一次疼痛的。
“風不是告訴過你,無論輸赢,速戰速決才是解脫嗎?”
Don拿起匕首,跨坐在那人腿上壓制完全,掀起他衣物示意人咬住:
“并不是每個人都像珉一樣,偏愛享受他人忍耐如藝術一般委婉痛感時的模樣。”
“我就喜歡親手剖析一個人的靈魂,利用五感充分品味種種鮮活生命的消逝。”
在風剛剛受傷的同一位置,Don用力割下一道刀口,霎時間哀嚎聲響徹回廊。
“Don,早就聽聞您調教有方,今日親眼所見,實屬驚豔。”
珉早已将全部精力集中在了風的身上,在剛剛那道傷口處緩慢切割,逐步加深,還不忘借機肆意撫摸過這羨人軀體,滿足一時貪欲。
“謬贊了。”
聽聲音,Don是笑盈盈的回應着他,可事實上,大片鮮血早已溢出視線下桌角阻隔,緩緩鋪攤開來。
珉:“......”
意識到自己行為的逾越似乎激怒了那位,珉的手愈發得寸進尺起來,随着急促呼吸,風的脖頸上肉眼可見暴起青筋。
“Don,既然您這般喜愛這孩子,為何不将他提拔為D-Consigliere?”
“能毫發無傷的入侵兩處基地,将我手下的Capo和Child斬首,屠戮大批持械成員,卻依舊隻是位Child...确實令人不可思議。”
珉好似發現人什麼把柄一般,故意點出這一疑問:
“是這孩子犯過什麼大錯嗎?”
“如你所說,他确實很優秀。”
Don站起身,托帶着步步血腳印走來,倚靠在桌邊,點起一顆香煙:“隻可惜...他曾不止一次試圖殺死我,以奪取Don的位置。把他留在身邊,無異于養了隻餓狼,不是嗎?”
“明智的選擇,Don。”
珉走去入口,沖着門外人打了個響指,便見一體态瘦弱,後頸系有蝴蝶結之人膽戰心驚的走入,低頭不言。
“既然如此,您考慮一下這份禮物?”
接過人手中文件遞與Don,珉逐一介紹着:
“他今年29,原本是一家老總的禦用秘書,但背鍋蹲了号子,出來才知道對方許諾的種種補償條件都已經被他家裡人卷走占用...”
“而他那個因為好賭而被趕出家的爸又偷走了他的身份證做擔保,結果人玩太大,把命抵在了‘紙醉金迷’的牌桌上,債他也還不上,就選擇進了蟻穴,不過還沒開始上工。”
Don翻過手中照片,眉頭微挑:
“之前做過荷官?”
“對,大學期間為了幫他爸還債,做過一年,是個成手。”
“為什麼不選擇繼續做荷官,而是進蟻穴還債?”
Don擡手示意一旁準備說明的珉住嘴,用指尖敲打過那人的履曆,提醒道:
“做荷官不僅擁有人身自由,還可以在來客的要求下參與到賭局中,這其中的甜頭應該不用我多說。”
“而且,雖然紙醉金迷規定,禁止荷官與來客交換聯絡方式,甚至私下往來。但在來客身份地位不容拒絕的情況下,這條規定也是可以适當無視的。”
“你确實是做‘天使’的料,但不要為了賭氣他人而讓自己背上無理執念,踏上本不該走的路。”
“我也會為失去我本該擁有的獲利而感到惋惜的。”
Don将文件拍在珉的手心,靠在桌邊擦拭起自己的雙手:
“不如聽我一句勸,如果我沒能選你做D-Consigliere,就繼續好好發揮你的優勢,如何?”
見對方迅速點頭應下,Don揮手示意人一旁待命,瞟了眼地面已然半死不活的籌碼,輕歎一口氣:
“下手有些重,恐怕隻有一局的活頭了。”
“那便一局後結束遊戲,如何,Don?”珉确認道。
“可以,最後一局。”
擡手示意荷官發牌後,Don走去置物櫃前,取出些許酒精濕巾,在風如烈火般愠怒的眼神中撕開一片,果斷按在了他的傷口上。
不過瞬間,那白皙肌體瞬間泛起紅暈,暴起的血管如蛇行般沿着人擦拭的動作四下蔓延。
“風,有在反省嗎?”Don掩面輕笑。
“是的...Don...在反省自己為什麼沒能早點殺了您...”
被人用力一按,風瞬間倒抽一口冷氣,不再多說什麼。
看見對方桌面上明晃晃擺放的梅花8,珉忽覺自己穩操勝券,卻見對方将那暗牌翻開,亦一并亮明。
總和竟然隻有9?!
難以置信間,隻聞Don緩緩道:
“Hit.”
得牌,翻開,一張明晃晃的紅桃J亮于眼前,總和20點!
珉瞬間慌了神。
眼下隻有兩種選擇,趕在籌碼斷氣之前完成這局,輸赢都無所謂了。抑或是...
看着手中總和為17的牌,珉隻覺額頭的汗開始沿着臉頰不斷流下。
抑或是拿到點數為4或總和為4的牌,1點誤差都不可容許。
猶豫不決間,Don用指尖銜起那張Ace,貼在唇邊緩緩道:
“既然我在遊戲開始前就許諾過,這場遊戲何時結束由你決定,那輸赢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總之,無論遊戲結果如何,你的籌碼終逃不過一死,不如放輕松,抓緊機會豪賭一場,以現有價值的全部肆意揮霍,好好體會一下這種手握殺生大權的感覺。”
聽聞,珉咽了下口水,難敵這份小概率幸運的誘惑,一并跟随:
“Hit.”
牌到手,是3!
他隻覺一口氣提到的喉嚨,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憂。
可瞥見已然躺倒在地面一動不動的籌碼,他略有些顧慮。
已經不太像活着的樣子了...能蒙混過關嗎...
“看來,珉很擔心你的籌碼狀态如何,那便簡單檢查一下吧。”
趕在人回絕之前,Don輕敲桌面,示意荷官進行确認。
試探過人鼻息,翻開眼皮檢查瞳孔,他隻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死了...”珉霎時間慌了神。
必須拿到Ace,必須!不然那把刀絕對會在遊戲結束刹那剖出自己的心髒!
“Stand.”Don的答案已然不言而喻。
珉:“......”
“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