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
木兔光太郎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
“我我我,我肯定也教了别的吧!是吧?雅紀……”說完,他心虛地撓了撓後腦勺,然後将期待的目光放在了自家徒弟的身上,期望能從對方那裡得到肯定的答複。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仁王雅紀消沉的背影,和略顯陰郁的碎碎念——
“竟然沒騙過對方的自由人,而且還被可怕的雞冠頭主将發現了最大的破綻……我也太遜了吧!”
“要不還是放棄吧!現在加入手工社貌似也不遲……”
木兔:“啊……”
話不用多說,光看仁王這個狀态就知道了——答案顯然是沒有。
于是今天,在埼玉這座城市裡,又輕輕地碎掉了一個人……
隻是随口一說的黑尾鐵朗:“喂喂喂……這是真的假的?!”
因為見木兔那個家夥隻把“大力跳發”和“直線扣球”這兩個招式放在嘴邊,再結合自己對對方的了解,所以黑尾才想着詐一下這兩個人……
結果沒想到竟意外地正中紅心!
這下連身為對手的他,都不免為枭谷的未來感到了擔憂。
“真慘啊~要不那邊的小學弟幹脆轉學到我們音駒來算了!”
“最起碼,我們不會忘記教給你其他的扣球招式~”
雖然擔憂,但這并不妨礙黑尾他繼續給予枭谷的笨蛋師徒一記重擊。
“……”
枭谷的貓頭鷹王牌遊魂似地從半場經過,然後在教練們驚歎的目光中,将自己縮成一團,塞進了他們的座椅下面。
因為椅子翹邊邊而被迫雙腳離地的暗路教練:???
他側耳一聽,正好聽見自家王牌和自家超級新人如出一轍的碎碎念——
“竟然忘記教給雅紀超級無敵帥氣的斜線扣球……我這個師傅未免也太遜了吧!”
“這樣的我……還怎麼有資格成為雅紀心目中最值得崇拜的帥氣前輩啊!”
暗路教練:……要麼說你們兩個是師徒呢!還真是讓人一脈相承的頭疼啊!!
沒辦法,在比賽剛開始沒多久的情況下,枭谷隻好先要了個暫停。
“赤,赤葦!?”
小見春樹慌慌張張地去看二年級的學弟,兩隻手在空氣中胡亂揮舞着,完全不知道應該先去哄哪一個。
木葉秋紀和猿杙大和則撸起袖子,試圖穿過球網去堵音駒主将的嘴。
沒辦法,誰讓黑尾這家夥實在太拉仇恨了,一開口就是往他們枭谷「集體養大的孩子」和「即将集體養大的另一個孩子」的胸口上插刀子。
鹫尾辰生負責将教練們的椅子移到旁邊的空地上,讓他們的王牌無處遁形。
座椅上的暗路教練和貓又教練:“……?!”
赤葦京治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試試看吧!”
仁王學弟那邊已經有另外幾名學弟過去安慰了,赤葦沒有糾結,先來到了自家王牌的身邊——
對眼前這隻大貓頭鷹的生活習性基本掌握了的他,顯然準備先挑好解決的那個下手。
“木兔前輩,你不打算做仁王學弟心目中最崇拜的前輩了嗎?”赤葦思索片刻後,認真地問道。
木兔動了動耳朵,沒有立即回應。
赤葦目光沉靜,語氣放緩:“以木兔前輩的實力和仁王學弟的悟性,還怕在練習賽的過程中教不會學弟其他絕招嗎?”
“木兔前輩完全可以把接下來的實戰當作是教學的舞台,教會仁王學弟怎樣把握時機,精準地使出那些高難度的技巧啊!”
這下木兔徹底擡起了腦袋:“Akaashi你……說得有道理啊!!!”
說着,木兔猛地站起身來,猛禽一般的金色瞳孔開始在場上搜尋着,在看到仁王消沉的背影之後,邁着風風火火的步子快速靠近——
“HEY!雅紀,讓我現場教會你帥氣的斜線扣球吧!區區黑尾,正好可以用來當我們師徒的墊腳石!!!”
剛準備向木葉和猿杙開嘲諷的黑尾:“……喂喂,我聽得到!”
“你到底知道‘墊腳石’是什麼意思嗎?就開始亂用這個詞,小心我哭給你看啊喂!”
已經滿血複活的木兔才不管黑尾會不會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家徒弟的頭頂:
“雅紀,來挑戰一下吧!為師給你一局的時間,你有信心追上來嗎?”
仁王:“……”
黑尾再次不安分地開口道:“還說什麼‘有沒有信心’……難道不是你這家夥忘記教人家在先,才會出現現在這種……唔唔唔!”
木葉和猿杙終于穿過球網,成功捂住了這張惱人的嘴巴。
音駒的其他人隻是看了一眼,便沒有隊友情地各自散去了——
救不了!根本救不了!
還是趕緊挖坑埋了吧!
被木兔光太郎信心十足的目光注視着,仁王雅紀心中的被需要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隻見他用力點了點頭,堅定地回答道:“我可以!”
當初參加新生對抗賽的時候,他就能憑借着觀摩枭谷之前的比賽視頻、熟悉大家的比賽習慣,以及機械性反複的練習,将木兔的直線扣球給模仿了個六七分的相似。
後來更是在對方手把手的教導下,很快地就掌握了其中的精髓,技巧方面也有了質的飛躍,在練習賽中讓前輩們驚歎不已。
所以現在的話,他相信自己也可以很快就學會木兔前輩的斜線扣球!
“事情要開始變得麻煩起來了……”
随時注視着這邊情況的孤爪研磨嘀咕一聲,目光緊緊盯在小遊戲搭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