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兩人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砂亭是一頭霧水的,這說的甚麽?
蠍和小蟲在記起來後,第一時間就轉身看向傀儡手上拿的魚缸。
可能是室内的溫度,始終比外面太陽直曬的要低一點吧。隻見缸裏的魚雖然仍是奄奄一息的樣子,但比起剛才牠還是多了點活力,沒有了馬上就要死去的感覺。
兩人對此是松了口氣的,還沒死就好了。
小蟲撲到缸上,仔細地觀察着牠的狀态,他可不想跑了這麽遠,最後功虧一篑,所以仔細點好。
而蠍則轉了回去,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
“前輩,請問你可以在魚缸上刻畫術式嗎?”
“……這就是你們來的原因?找我畫術式?”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這裏離村子有多遠啊?!是特意跑過來嗎?
“不,他隻是臨時改主意罷了。”小蟲戳了戳魚缸,“我們隻是在回村的途中,發現牠快熱死了。于是就想着來這幫牠換水降溫。”
砂亭:這聽上去合理多了。但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
“可那隻是治标不治本,”蠍無奈地攤手,“過不了多久,牠也還是會熟的。所以就想着刻畫保溫的術式會比較保險了。”說着他搖了搖頭,“但你知道的,我們兩個都不擅長畫封印陣。所以拜託你了,前輩。”
這就是蠍想到的方法,在魚缸上刻畫保溫的陣法。靈感來源于他姐姐--昙的保溫箱。
還記得很久以前,她曾經帶着他去封印大樓,為了她的訂單下了一個委託,而委託内容是要一個漂亮的保溫箱。
很多人聽到‘保溫’時,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保持溫度,而話裏的這個溫度,說的是高溫,包括蠍也是這樣想。
但她卻反行其道,她想要保持的溫度卻是低溫。所以蠍對此是印象非常深刻,加上當時昙用錢壓人(昙:這也叫壓人嗎?),更是讓他記憶猶新。
因此他在路上發現魚要死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陣法。要是畫上它,是不是就可以保持着溫度,魚就不會煮熟了。
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對于封印術仍是除了儲物陣外,其馀的陣式在應用上,都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既然他都不懂得畫陣式,那即使想到了又有甚麽用呢?所以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決定找其他方法。剛好小蟲又提議了一個可行(蠍:怎也比自己的把魚做成傀儡強)的方法,他就想着但試無妨。
然後他們就來到了這裏,遇到了砂亭。儘管他一開始沒想起來,但他一反應過來後,這想法再次浮了上來。
砂亭是誰啊?
他可是封印班的成員,而能在出了名難修煉的封印班待這麽久,即使他不是最 top 的那位,在封印術上,他的基礎也是非常紮實的。
而基礎的紮實,也代表了他能在各種物料上,如:木頭、金屬、紙張等等上,刻畫陣式,因為這是基礎中的基礎。
蠍就曾經見過他們的練習過程,在堅硬的金屬,脆弱的玻璃,易散的沙堆上練習畫陣法。因此他挺肯定砂亭能在玻璃上畫陣的。
至于他會不會這個變種的保溫陣?
拜託!自從昙那個四十公斤重的大蛋糕訂單後(話說直到現在,蠍還在為這個重量驚訝),這兩年來,這種訂單,也越來越多。
由于她訂的箱子基本上是一次性的,所以這也表示了,那種特製的保溫箱幾乎是一有這種大型訂單,她就要去訂製一個。
在這種情況下,封印班的各位自然對這個變種陣式異常熟練。
砂亭自然也不例外了。要是他不懂畫,那才真的是怪事呢。
所以對于蠍的問話,他既沒有拒絕(反正他此刻很空閑),但也沒有答應,他想先看一下情況再說。
不過他很驚訝就是了:“魚缸?活魚??”
他們砂忍其實很少會買魚,不論是活的,還是已經死了的。隻因沙漠的氣溫太高了,大多數魚在運送途中,活的會因為太熱,受不了而死。已經死了的,就會加速腐爛,腥臭味沖天。
所以現在看到蠍弄了條活魚回去,砂亭是真的感到很神奇。
他走到剛才被傀儡,現在是被小蟲擋住的魚缸前,看了看魚缸的結構。
他看着魚缸皺眉:“你這個缸用不了保溫陣。”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