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飛天掃帚還算平穩地落在了岸邊，依耶塔這才松了口氣，梅林才知道她剛剛有多緊張地盯着掃帚的承受能力，以便在掃帚熄火的第一時間把疾翼拎出來接力。

她可不想掉進海裡把衣服弄濕。

蝙蝠俠把拎在手上的男人放在地上，通知GCPD過來處理的同時蝙蝠車也迅速抵達，在一個炫酷的漂移之後打開了車門。

他在飛天掃帚上的時候就啟動了無人駕駛。

他們在原地等待了一會，期間依耶塔為了驗證林奇吐露的那些情報的真實性給他灌了兩滴吐真劑，男人還以為自己被下了什麼毒藥，一邊哭一邊又把之前說過的話車轱辘一樣說了一遍。

在确定他兩次透露的情報前後都對得上後，蝙蝠俠朝女巫點點頭，依耶塔翻過手上的杯子，把另外兩隻暈倒的小老鼠倒了出來，變回了人類的樣子。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蝙蝠俠看着兩隻老鼠逐漸變大成人，他挑了挑眉。

怪不得依耶塔出來的時候甚至還要帶着兩隻老鼠，蝙蝠俠瞥見了那兩隻老鼠的時候還想着她之前也不是怎麼愛護小動物的人——除了她自己的神奇動物們——現在看來原來是這個原因。

依耶塔聳聳肩，這次她沒有留下這兩隻老鼠自生自滅還不是因為有他這個比較特殊的目擊者，被發現的話蝙蝠還不知道要怎麼說她。

GCPD來得很快，警車“嗚哇嗚哇”鳴着警笛就開了過來，這次戈登沒有來，GCPD警員有些不太确定地下了警車，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站在那裡黑漆漆的都市傳說。

“帶走他們。”蝙蝠俠沒有對他們多說明什麼，該說的他都已經跟戈登說過了。

警員點點頭，拿着手铐又給被綁住的三個人上了第二層保險，這才帶着他們上了警車，其中那個看上去更年輕的警員好奇地看了眼停在旁邊的炫酷的蝙蝠車，眼底滿是想摸的蠢蠢欲動的情緒。

另一個更年長的警員朝蝙蝠俠的方向敬了個禮，警車又“嗚哇嗚哇”地開走了。

“我們……”蝙蝠俠轉過頭想說些什麼，就發現依耶塔已經不在他身旁了，女巫站在蝙蝠車旁邊，像剛剛那個年輕警員一樣同樣好奇地看着打開了車門的駕駛位，不同的是她直接上手摸了。

“我想試試看。”依耶塔說着，指了指蝙蝠車。

蝙蝠俠走了過來：“你會開？”

“不會。”依耶塔誠實地搖搖頭，她那個年代根本沒有這種程度的科技，“但是你可以教我！”

蝙蝠俠看着依耶塔難得的又好奇又躍躍欲試的樣子，自從他們遇到之後，更多的時候都是依耶塔介紹他們巫師世界的東西和知識，就連平時要用的手機和通訊器她體驗過了新鮮感之後看上去對别的東西就不怎麼感興趣了。

“好吧，我來教你。”蝙蝠俠笑了一聲，他坐了進去，“很簡單，這是油門，這是刹車，好了，你現在可以開蝙蝠車了。”

依耶塔：？

看着蝙蝠俠控制不住地笑出聲，依耶塔這才反應過來他在開玩笑，不爽地拿魔杖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頭。

“我的錯。”蝙蝠俠假裝正經地咳嗽了兩聲，開始教依耶塔怎麼開車。

半個小時後，蝙蝠車在空曠的碼頭旁橫沖直撞，“嘭”的一聲撞在了集裝箱上面。

再半個小時後，蝙蝠車就在哥譚夜晚的街道上平穩上路了。

“你學得很快。”蝙蝠俠坐在副駕駛上，盡管在前半個小時他的嘴角還一直保持着愉悅的弧度。

“呵呵。”依耶塔把握着方向盤，毫無感情地幹笑了兩聲，學習任何一個魔咒都隻需要十秒的偉大的黑魔王女巫居然學了一個小時怎麼開車，要不是有布魯斯在旁邊及時攔住依耶塔，她剛剛差點就氣急敗壞地把蝙蝠車變成馬車了。

“我們在回來的路上了，阿福。”蝙蝠俠點開蝙蝠車上的通訊裝置，他需要轉移一下話題，不然他的蝙蝠車馬上就要變成舊時代的産物了。

“好的，布魯斯老爺，我為你們準備了夜宵。”阿爾弗雷德回答道，“順便，這輛蝙蝠車明天可能需要保養一下表面塗層。”

“我知道。”蝙蝠俠應了一聲，旁邊依耶塔的臉色更難看了。

“反正不是我的問題。”她嘀咕了一聲，又給了一些油門把速度提了上去，連續超過了前面好幾輛車。

蝙蝠俠默默扶住了蝙蝠車上的扶手：“嗯，不是你的問題……所以你能把車開慢點嗎？”

倒不是他不适應這麼快的速度，在趕往犯罪現場的時候蝙蝠車的速度從來不慢，甚至情況緊急時比這還要瘋狂，隻是現在方向盤在一個新手手裡，他很難放心自己的安全。

“你的語氣可不是這麼說的。”依耶塔撇撇嘴，但總歸是把速度慢了下來，發出不滿的咂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