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耶塔坐在監獄的小床上，看着祖科四肢扭曲地躺在地上，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她數着時間往他身上疊加的鑽心剜骨，綠色的惡咒印記深深嵌入他的身上，隻要她想，一個阿瓦達索命就能輕松讓他解脫。

“……你就不怕……不怕我讓那隻蝙蝠知道？”祖科粗喘幾聲，勉強緩了過來，他的語氣裡不是威脅，更多的是試探和恐懼。

“這就不是你要擔心的事情了。”依耶塔瞥了他一眼，拿出懷裡的懷表看了看時間，“真是讓人印象深刻的一晚，是不是？不過我也該走了。”

祖科蜷縮在原地一動不動，聽到她這句話眼神才勉強有了一絲光亮，這個女人恐怖得要命，他也不求讓蝙蝠俠知道來龍去脈，他也不想再逃出去遇到這個女人了，他現在隻想被關到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好讓這個女人再也找不到他！

他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他隻知道那個女人過來時還是深夜，現在天已經蒙蒙亮了。

那些徹骨的疼痛，即使現在沒有在經受，他的神經也依舊在下意識地抽搐。

蝙蝠俠到底知不知道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是一個這樣的惡魔？

還不等祖科再想太多，就聽見一句“一忘皆空”，他的意識逐漸模糊，似乎陷入了沼澤一般難以思考。

依耶塔看着祖科逐漸呆滞的臉色，确定他的記憶被消除不會暴露今晚的事情之後，這才幻影移形離開了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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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有點懵懵的，然後後知後覺自己跟蝙蝠俠還有女巫住在一起，一下就興奮了起來。

他穿好衣服洗漱完下樓，卻發現樓下隻有阿爾弗雷德在準備早餐：“早安，迪克少爺。”

“早安，阿福！”迪克跟阿爾弗雷德打招呼，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阿爾弗雷德也放心了一些，“布魯斯和依耶塔還沒起床嗎？”

“布魯斯老爺一向起得比較晚。”迪克聽到阿爾弗雷德這麼說有些意外，他剛來的那幾天明明布魯斯起得還是很早的，“依耶塔小姐一般起得比較早，今天倒是有些奇怪。”

迪克猜測可能是昨天他們睡得太晚了吧，畢竟他上床的時候布魯斯和依耶塔還在蝙蝠洞裡呢。

說起蝙蝠洞，他又回想起昨天看到的陰郁寬闊的地下秘密基地，他第一次離傳說中的哥譚都市傳說這麼近，不過迪克之前一直以為蝙蝠俠真的不是人呢。

一直到迪克吃完早飯，家裡兩個大人還是沒有起床，阿爾弗雷德習以為常，要說的話迪克剛來的那兩天布魯斯居然能按時早起反而讓他感到意外。

阿爾弗雷德走上樓，身後跟着迪克，他敲了敲布魯斯房間的門，也不期待布魯斯能給予他什麼回應，伸手擰開了房門。

布魯斯的房間裡拉着厚重的窗簾遮擋陽光，阿爾弗雷德“唰”的一聲拉開窗簾，外面是陰天，但是對比剛剛的環境還是很亮，布魯斯嘟囔了一些什麼，拉起被子蓋過了頭頂，把自己整個人都包住了。

“布魯斯老爺，該起床了。”阿爾弗雷德走到他床邊。

“……再睡五分鐘，阿福。”布魯斯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

“您應該給迪克少爺樹立一個好榜樣。”阿爾弗雷德暗示道，布魯斯沉默了一分鐘，掀開被子就看到了好奇地站在床角看他的迪克。

“……我現在就起來。”

“哦，布魯斯·韋恩先生威嚴盡失。”依耶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迪克轉過頭向那個方向看去，就看見女巫穿着常服倚靠在門框上，背後自己浮動的幾把梳子正在給她長得有些誇張的頭發編辮子。

“依耶塔！早上好！”迪克跟她打招呼，湊近看她的梳子，“這就是魔法嗎？”

“布魯斯選擇讓你知道我們的秘密是個明确的選擇，至少我終于能光明正大地使用魔法了。”依耶塔說道，天知道前幾天她揮動魔杖都要小心翼翼的。

“我以後能看到更多嗎？”迪克興奮地問道，語氣裡滿滿都是好奇。

“當然，親愛的。”依耶塔回答他，“以後你有的是時間看到更多魔法。”

說着，依耶塔就要揮動魔杖給布魯斯的衣服施法，被布魯斯及時阻止：“等等，我用普通且正常的方式穿衣服就行。”

依耶塔聳聳肩，同意了他的要求。

趁着布魯斯去收拾自己的間隙，迪克纏着依耶塔問了很多，等布魯斯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迪克的身邊圍繞着一隻銀色的薮貓。

“哇！好神奇！”迪克摸了摸她的頭，薮貓圍着他輕盈地跳躍了兩圈，消失在了魔杖的尖端。

在他們吃早餐的時候，貓頭鷹莫妮卡撲棱棱地飛了過來，往桌子上丢了一份報紙和一份包裹。

依耶塔随意地掃了一眼，确定沒有什麼重大新聞，基本是什麼《曼德拉草體型再創新高》之類的娛樂新聞，眼看着旁邊的迪克倒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就把報紙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