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室内，一位紅發美人坐在戈登局長側位，微笑着摩挲着手中的鋼筆，戈登局長時不時地就轉頭看她，有些坐立不安。

小醜低下頭，獰笑起來，“所以，複仇者聯盟也參與到關于我的處置中了嗎？”

戈登輕咳了一聲，掩飾了自己的不安，“額，這位是來自神盾局的刑訊專家羅曼諾夫女士。”

“Nat，”小醜古怪地咧開了嘴角，“當然當然，大名鼎鼎的黑寡婦，我當然認識，我還知道一個故事——

好久好久以前，有一個小女孩，她沒有父母，她有一堆和自己一樣的姐妹，然而她們之間相互厮殺最後就剩下她一個。

她的血就和蜘蛛一樣帶着劇毒，任何親近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什麼樣的人會和這樣的一個女人成為朋友，成為戀人？

但是怪物和怪物之間會相互吸引吧，毒蜘蛛和綠怪物，呃，真惡心不是嗎？當然我不是種族歧視者，我就和你一樣，我深愛着我的小蝙蝠。”

娜塔莎的臉色依舊不變，但戈登似乎覺得周遭的空氣都凝滞起來了，他情不自禁地雙手環胸做出一副防備姿态，随時準備阻止一場沖突。

娜塔莎皺起了眉頭，“怪物——？

你也有資格這麼稱呼别人嗎？小醜。

起碼我們比起你，内心更接近普通人類，而現在我們似乎該談談這次恐怖襲擊的問題了。”

“well，”小醜張開雙臂似乎有些失望，“恐怖襲擊？我更願意稱之為一場成功的馬戲團開幕表演。

我遇上了一些極為有意思的家夥，想必你們對此也很感興趣吧？”

“什麼意思？”娜塔莎似乎在強忍怒火，為小醜将人命看做兒戲的态度相當不滿，她忽然起身揪住了小醜的衣領，拿筆尖抵着小醜的脖頸，“我似乎應該嘗試一下哥譚偵探的刑訊方式。”

戈登局長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可是黑寡婦，可不能讓她将人在警局裡打死了，而且他知道蝙蝠俠正在監聽着刑訊的全程，他可不希望局面變成蝙蝠俠vs黑寡婦。

“或許你該再沉穩一些——”小醜笑了，對于娜塔莎的反應相當滿意，“你應該學習一下那位偵探在面對自己的小鳥死去時的态度，真的，我再沒有見過比他更有原則的家夥了。

而你呢，黑寡婦，殺死我對你來說應該再輕松不過了吧？畢竟，在那副英雄的皮囊下，依然藏着一具殺手的靈魂，正義對你而言，是否真正具有意義？我很想知道。”

“羅曼諾夫女士，冷靜一點——”一滴冷汗從戈登頭上滑落，同時他也是在對蝙蝠俠說，他可沒有信心即時制止黑寡婦和蝙蝠俠兩個人。

娜塔莎的胸腔強烈起伏着，她狠狠地揍了小醜的腹部一拳，而對方因為疼痛脊背拱起，吐出了一口帶着血絲的濃痰，咽下了自己的痛呼轉為狂笑，“對嘛，這才是真正的你，黑寡婦。

我就知道這場遊戲會很有趣，的确和他所說的那樣，你們複仇者聯盟的家夥都是非常有趣的‘人’，不過我很失望我的小蝙蝠沒有參與到這場遊戲中來。被人搶先了一步。”

黑寡婦臉上的怒色迅速收起，轉為冷漠，對着自己的耳麥說道，“果然如我們所料，小醜背後另有其人，而且應該是哥譚以外的勢力，有可能是複仇者的敵人之一。”

小醜表情凝固了，看着娜塔莎有些驚異，但忽然又繼續了他的狂笑，“有意思有意思！果然是黑寡婦，看來還是我小看你了。

而我并非是你的目标對嗎？這确實讓人有些難受了，畢竟往往主角都是我才對。”

娜塔莎微微一笑，局面瞬間扭轉，小醜舉手做出一副投降姿态，“那麼就讓我看看你還能從我這套出多少東西吧？”

-------------------------------------

“不愧是黑寡婦。”蝙蝠俠的聲線冷硬到毫無起伏，讓人難以分清這是否是真心的誇贊。

娜塔莎面無表情地抹去了指尖的鮮血，側臉埋藏在陰影之中，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淺笑，“或許接下來我們該聊聊我們約定好的内容了。”

原本神盾局并不同意交接小醜這名超級罪犯，但是蝙蝠俠那裡有一些他們想要了解的資料，所以在多方勢力介入之下，他們達成了協議，以這些資料為代價，移交了小醜。當然娜塔莎作為特派專員，會參與到相關的審訊環節之中。

弗瑞第一時間被收到了這些資料，他快速地翻閱着這些内容，眼神停留在了其中一頁上，那正是神盾局最近所調查的神秘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