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們隻是穿得漂亮,壓根沒錢呢?”
混混頭目對此番言論嗤之以鼻,“你這就不懂了吧?今天是什麼日子,今晚可是那個布魯斯·韋恩,該死的哥譚首富的商業晚宴,不少外來企業家都會來哥譚視察情況決定是否注資哥譚産業,那邊的兩個家夥很可能就是來實地考察的。
那兩個家夥身上穿着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奢侈品,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承擔的起的,你懂的,這群有錢人就喜歡玩體察民情那一套把戲,其實他們也就是在我們這地獄一般的生活裡走一遭然後輕飄飄的留下幾句憐憫的話來,然後就轉身離開。
這些有錢人根本就不在乎我們的死活,今天我們就要讓這群外來的有錢佬看看,他們那一套把戲在哥譚根本就沒用!”
鐘離自然注意到了那些惡意的視線,對此隻是微微一歎。
哥譚和紐約不同,她的問題更加外露,她是混亂的,是破碎的,是充滿了罪惡和陰霾的,是著名的犯罪之城。
同時,每一年都有不同的人不同的聲音呼喊着哥譚完蛋了,哥譚即将走向滅亡,但實際上,哥譚卻一次次承受住打擊與那些可怕的災難,她在火焰與硝煙中一次次重建,帶着血與淚重生。
哥譚是否走向了末路?答案是肯定的,制度與階級的固化與腐朽,導緻了她的沒落的必然。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還懷有希望,還有人在試圖改變重建着她。
在派蒙的叙述中,鐘離了解了哥譚的曆史,知曉了她曾經的輝煌,又感受到了她如今的痛楚,這不禁讓他深思,這或許也是那個系統将他們帶來此地的用意之一。
旅行者關注着鐘離的神情,大緻也猜得到鐘離的想法。她看着那些目露歹意的惡徒,有些無奈,雖然哥譚的制度成為了罪惡的溫床,但是将犯罪看做常态,将惡行視作理所當然,這樣的病态實在令人窒息。
她捏了捏自己的拳頭,“雖然今天的每日任務已經完成了,但是為哥譚市清理一下人渣敗類還是可以順手為之的。”
二人走出地鐵之後,那群家夥果然跟了過來,在派蒙的引導下,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處沒有監控的死角。
那幾個混混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反而是覺得這兩個外地人運氣不好,竟然自己走到了死胡同裡,看來他們今晚真是上天眷顧。
然而當他們掏出槍後,這兩個看上去毫無反抗之力的外地商人卻沒有任何恐懼,甚至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冷冷地望着他們,目露憐憫。
為首的匪徒被二人的目光刺激到了,有些癫狂起來,“你們這些該死的有錢人,憑什麼拿那種目光看着我們,僅僅是因為你們有幾個臭錢嗎?就可以像看蟲豸老鼠一樣的惡心眼神注視我嗎?
告訴我,憑什麼?我隻不過是沒有像你們一樣有個好出身——”
旅行者卻啧了一聲,随着鐘離的俱收并蓄,她一拳直沖匪徒面門,驚得對方手抖直接開槍,但子彈射向旅行者胸前之時卻像觸及屏障一般直接反彈開來,射向了周圍的牆面。
匪徒被這一幕吓得後退了兩步,但旅行者可不想放過這些家夥,如果今天他們沒有遇到自己和鐘離,那又會有多少人遭殃。
接着旅行者直接一個鞭腿将這些家夥掃落在地,又将這些家夥各賞一個與牆面的親密接觸,将他們直接錘暈過去,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讓派蒙撥打了哥譚警局的報警熱線。
戰鬥結束的非常迅速,旅行者身上的套裝甚至沒多出幾道褶皺,她撫了撫自己有些滑落的眼鏡,又恢複了那副精英做派,“還好沒耽誤多少時間,宴會快開始了,我們得加緊了。”
在鐘離和旅行者離開之後,一個帶着紅頭罩的奇怪家夥從一旁的居民樓頂從天而降,他蹲在那幾個被旅行者打暈的混混面前,查看着這些家夥的傷情,啧啧稱奇道,“哥譚市還是一如既往的民風淳樸啊,看來今天的酒宴也不會太過無聊了——一個窮酸到隻能乘坐哥譚地鐵的總裁,竟然還帶着一個不怕子彈的超級女助理,還真是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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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派蒙和旅行者所料那般,韋恩企業舉辦的晚宴相當豪華奢侈,如果不是為了扮演一位合格的總裁助理,旅行者早就躲到一邊去大快朵頤了——這些日子她可是吃漢堡吃傷了,如今看到滿桌的美食,她的眼睛都閃着綠光。
而鐘離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在這種場景下,他依然一副淡然優雅的姿态,完美融入到了酒會氛圍之中。
他那神秘深沉的東方特質和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閑遊塵世的儒道氣質吸引了不少富豪強紳與他攀談起來,雖然鐘離對此間商人所從事的行業的了解不算具體,但作為曾經璃月的“财富之神”,他對于商業有自己一番獨特的解讀,也有着相當深沉寬廣的見識與智慧。
對于鐘離那高雅的談吐與提及一些實事時所吐露出的辛辣指摘,不少富豪都為他的氣度與風采所傾倒,甚至将之引為知己——不過商場上的友誼總是轉瞬即逝,随着主角的身份地位而動态變化的。
旅行者躲在角落裡,瘋狂地往自己的系統背包裡塞着宴會的精緻點心,看着在那侃侃而談的鐘離露出了迷之微笑——誰會知道其實這家夥身上一美金也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