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視線,看着抱着我的金,最後輕輕地環住他。
金在感受我的觸碰的時候,身形一頓,我聽見他喃喃地一句:“我以後絕對不會讓你受傷了。”
“我知道了,”他的聲音失去了原有的元氣,聽起來有點像是一個成年人才會有的聲音:“我也會努力變強,不讓自己受傷的,也會以一樣的心情保護金的。”
事實上這樣的傷對我确實沒有什麼的。
之前在春雨的時候,神威,那個有着不殺小孩和女人的原則的笨蛋團長,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揪着我把我暴揍一頓,在心情好的時候也會揪着我暴揍我一頓,心情一般的時候也依然會揪着我給我來一下。
美名其餘,是對夜兔小輩愛的指導。
每一次挨揍,斷肋骨是最基本的,或者說是隻斷幾根肋骨已經是最輕的傷了。
在最先開始的時候,甚至是全身多處重傷,躺了三個月才好起來。
那時候我真的覺得他就是混蛋,天天就知道欺負比他弱的人。
但是阿伏兔告訴,如果神威不這樣的話,我估計也很難從戰場上活下來,所以我也非常感謝這個一天天沒有正型的團長。
隻要能赢就好,身體健康什麼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活下來的,所以要不惜一切拼盡全力。
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但是金今天用他的行為告訴我,這樣子是不對的。
不能光隻是為了活下來而舍去一切,他用行為告訴我,我需要在活下來的前提更加愛護自己。
不然反饋到自己的感情也會讓自己難受,也會讓身邊的人感到難受。
……可能他是這個想法,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想的吧……
總之我決定,以後不能在每一次和别人戰鬥的時候,都以破釜沉舟的、不計一切的行為準則行動了。
我們就這樣相互擁抱了彼此一會,才放開對方。
金被并沒有哭泣,他立刻恢複精神力,詢問我道:“神玖,你肚子餓嗎?我去外面買的吃的應該溫度也差不多了。”
“嗯!超級餓的!”
“快上啊,安達!”比司吉在這一刻出聲推了一把站在自己身邊的安達。
我跟金的注意力瞬間就被比司吉這句話吸引過去,把疑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安達已經沒有剛開始見面的精心打扮的模樣了,他有些局促地撓着自己的的後腦勺,走了幾步上前:“咳……那個……我稍微查了一下你的信息,什麼都沒有找到,你是一個無合法社會身份的人吧?”
我和金對視了一眼,擰着眉頭,警惕又疑惑地看向他。
比司吉在他的身後忍不住扶額,破罐子破摔地喊道:“說重點啊!安達!”
安達似乎緊張過度,他緊緊閉着自己的腦袋,垂着頭不敢看我們,然後大聲地喊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兒?!!!!”
“……?”我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号。
在意識到他究竟問出了一個什麼樣的問題之後,我立刻否定回答:“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