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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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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去到四面仔細勘查,有腳印和刀痕的都不要放過,你們幾個,将屍體裹上席子擡出去,扔遠點别熏着府君,臭死了!”

“遵命。”

内外都在忙碌,長廊中的血迹被一盆盆清水洗刷幹淨,木闆踩上去發出讓人牙酸的擠壓聲,水榭裡翻倒的桌案無人去扶,幾具屍體被武侯拿草席随手一裹,就由兩人前後擡出去了。

三人轉過廊角,正與低頭匆匆而過的仵作擦肩,仵作心中慌亂,一擡頭看見府君親臨,不由得一哆嗦:“府君,您可來了!”

嶽雎一身鵝黃常服走在最前,解下披風遞給仆役,趙立坤和魏林陪侍左右,他聞言停下來,道:“不忙着走,驗屍有什麼發現?”

“回府君的話,小的已經分開查驗了裡面的兩批屍體,昨日闖進别苑内的刺客傷者二人,死五人,活着的已經叫武侯扣押了,死人身上的劍傷和重器創傷皆是秦大公子和他的下屬造成,沒有第三方的武器傷痕。”

“另一邊來赴宴的公子們和仆役隻有兩三人中箭,一人身亡,都是刺客闖入引發了騷動,衆人逃命時被亂箭射中,傷情倒是不打緊,就是受的驚吓太重,其中一位還……說起了胡話,您來之前已經派人将公子們送回各府了。”

這倒不是什麼稀奇事。

嶽雎面色不改,聲線平穩道:“刺客死亡時間?”

“按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仵作搓着手,心想這要能看出具體時間真是見了鬼了,為難道:“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把屍體都泡得不成樣子,隻能粗略推算是酉時前後。”

嶽雎環顧一圈,又道:“巡衛營的人是什麼時候趕來的?”

魏林在一旁使個眼色,仆役忙小跑過去把還在水榭内忙活的人叫了過來。

巡衛隊正呂一炜身上軟甲未卸,迎面走來,跪下道:“回禀府君,屬下等人昨日回營後在戌時收到了求救,信中所言事态緊急,屬下不敢耽擱,快馬抵達秋山别苑隻用了一刻。”

“你們來時,與刺客交手了嗎?”

呂一炜道:“不曾,屬下趕到時刺客見情形轉變,不多糾纏就慌忙撤逃了。”

趙立坤見嶽雎沉思起來,補充問道:“信?昨日應當事發突然,是誰給巡衛營傳的信?是哪位公子的仆役嗎?還是别苑管事?”

呂一炜擡頭面露疑惑,道:“這……屬下就不清楚了,對方是取一支響箭綁着信筒射入營地裡,隻說了秋山别苑内有人行刺諸位公子,叫我們速去援助,沒提起身份,難道不是秋山别苑裡的人?”

嶽雎一言不發,眉間壓下低沉的氣息。

趙立坤忙道:“那你可看清是何人?”

呂一炜慚愧道:“送信人離得遠,隔着雨也不好追上去詢問,依着身形看,應該是個半大孩子,她騎在馬上的姿勢與軍漢相差太多,屬下也隻能大膽猜測……是個女人。”

“小姑娘?!”

魏林的胖臉上堆起褶皺,拔高了聲量:“這莫不是誰喝高了看的,上哪去找一個女人能冒雨拉開弓弦還将箭射到了巡衛營地裡?就是男人也不一定能做到,小呂啊,你自己聽聽,這話說出去誰會信?”

呂一炜也知道這事很難解釋得通,隻能寄希望于府君可以理解,道:“屬下不敢欺瞞,事實确實如此,當時還有其他的兄弟在場,府君若不信,可以叫他們來問話。”

“那就……”

“不必了。”

魏林張了張嘴還想開口,嶽雎擺擺手,往前繼續走,打斷道:“他說的是實話。”

趙立坤和魏林對視一眼,忙跟上去。

呂一炜一頭霧水地愣在原地,見幾人走遠,忙起身趕上趙立坤,打了個手勢把人帶到一旁,悄悄問:“趙大人,您給交個底,府君臉色這麼難看,這事打算怎麼處理?昨日巡衛無令擅自行動,您也知道,那當口來不及再向府君上報,我今早天不亮就補上了令書,這……是不是要拿我是問?”

“隊正多心啦,近幾日的煩心事太多,你這點芝麻大小的錯處還輪不上惹府君發愁。”

趙立坤慢下兩步,瞧着四下無人注意,拍拍他的胳膊,低聲道:“說起來還得多虧了你當機立斷及時增援,否則今日咱們就得給秦大公子收屍,巡衛無令出營事小,死一個府兵都尉可不得了,你處理的沒問題,回去寫封請罪的信,府君不會怪罪的,以後長個記性就好。”

呂一炜感激道:“多謝大人提點。”

趙立坤道:“客氣客氣。”

呂一炜剛一思索,又把眉頭皺起來,發愁道:“我一個粗人,大字不識幾個,這要寫些什麼還真是頭疼,要不我還是直接找府君跪上幾個時辰,讓府君消氣吧……”

“你回來!”趙立坤一把拉住他,怕他真幹出這種事,忙道:“不會寫找個先生代筆即可,别給府君添亂了。”

呂一炜腳下一頓,隻好惋惜道:“那好吧。”

他看着來回進出的衆人,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小聲歎道:“真是奇怪,到底是什麼人要跟秦大公子過不去,難不成是南邊烏桑人的細作?可他們不是安分了多年,早就縮回山溝裡去了嘛。”

趙立坤沒去管他的嘀咕,問道:“秦大公子人在何處?”

“喏,前邊拐角裡坐着呢,符四公子也在。”呂一炜伸手一指,唏噓道:“人沒事,符四公子健壯得還能跳起來跑兩圈,身上一點傷都沒有,我們到時,外面死了一圈刺客,他還坐在屋裡睡得天昏地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符四公子夢中殺人呢哈哈哈。”

趙立坤胡子一顫,感覺自己再聽下去,指不定還能聽到什麼離奇的鬼話,忙告辭撇下他走了。

……

“府君。”

水榭外,秦觀晁狼狽地撐着廊柱要起身。

他換了一身舊長衫,剛才就着冷水草草沖掉了身上血氣,額頭、雙臂、大腿都纏着繃帶,精神一夜緊繃,臉色還微微發白。

嶽雎按住肩膀讓他不必起來,問道:“看出是什麼人了嗎?”

秦觀晁搖了搖頭,道:“對方用的是尋常獵戶的長弓,箭頭粗細不一,那東西自己在家就能做,沒法判斷來源,我跟他們交手後發現他們配合得很緊密,弓與刀都使得很熟稔,是一夥訓練有素的殺手。”

他道:“他們埋伏在樹上,我一時不察,竟沒有提前發現。”

嶽雎沉聲道:“對方早有預謀,跟着你來秋山應該不是臨時起意,巡衛說刺客撤得很快,必定是已經探明路線,提前做好了準備。”

“你仔細想想,近日有無得罪什麼人?”

秦觀晁肯定道:“沒有。”

一夜暴雨,水面漲了數尺,遠處幾個武侯正趴在岸邊打撈水中的屍體,魏林找了仆役在問話,秦觀晁收回目光,見嶽雎負手站着,側臉在雨檐的陰影下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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