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猜想隻是猜想,等大頭治好初城和戴維後,他們才知道并不是每個被病毒感染的人都會覺醒異能。
四個人生病,最終結果兩人覺醒異能,兩人什麼反應都沒有。
戴維如喪考妣,哭喪着一張臉:“哦,為什麼我沒有?”
夏蓮剛才給他們秀了一手,戴維看得眼淚都從嘴角流了下來,然後他興沖沖開始嘗試,發現……嗯……什麼反應都沒有。
大頭拉着戴維回房間安慰去了。
初城也拉着自己老婆的手嘤嘤嘤。
初夏吃着自制的水果刨冰,布布湊過來,吭哧一口就把初夏剛剛舀起來的那一勺刨冰給叼走了,甚至差點把勺子都咬斷了。
初夏把手裡的冰碗放在茶幾上,伸手去掐布布,“你不能吃!回頭拉肚子了。”
和初家溫馨的氣氛相比,龍翔苑裡其他人日子可難過了,蛇肉吃完了,他們又開始餓肚子,但這不是最嚴重的,他們當中有兩個人突然發狂,見人就咬,他們好幾個人上去制止,沒想到發狂的兩人力大無比,他們十幾個人根本不是兩人的對手,反而被兩人打倒。
那兩人一人抓了一個人就開始撕咬起來。
慘叫聲、刺目的鮮血讓其他人當場吓尿。
沒人顧得上救被撕咬的人,大家使出吃奶地力氣拼命往外跑,但跑出屋子,衆人卻不知道該往哪兒去了。
他們其實并不是一家人,是極寒天氣之後,各家各戶還活着的人聚在一起的,小區裡很多家人都死光了,剩下的有些人家剩幾個人,也有就剩一個人的。
為了能節省資源,他們聚到一起,住在其中一人的家裡。
前幾天大家去了離小區不太遠的一個加油站,他們很幸運,這個加油站的汽油和柴油都還剩不少,他們把各家的容器都拿出來,從加油站取了柴油回來,柴油發電機啟動,他們也有了空調和冰箱。
蛇肉很多,塞滿了好幾個大冰箱。
衆人都對當初那個把所有資源都歸攏在一起,共同生活的決定表示非常滿意。
結果就發生了這件事。
“我們去哪兒啊?”
有人提問。
衆人環顧四周,心中茫然。剛才他們跑出來後,把院門從外面反鎖了,暫時那兩個發狂的應該是跑不出來,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擔心剩下的人裡又出現發瘋的。
“我們還要聚在一起嗎?”
又有人發問。
但是依舊沒人回答,他們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聚在一起吧,互相能有個照應,但你不知道身邊的人會不會突然發瘋。可是若是自己一個人,别說搶吃的喝的,甚至就連去加油站搶柴油,都搶不過那些組隊的。
終于有人下了決心,“還是在一起吧。”
有人一帶頭,衆人都響應了。
“對,還是得在一起,自己一個人什麼都做不了。”
“是的,是的,那兩人可能是有什麼基礎病,或許是壓力太大精神崩潰,才突然發瘋的。”
“很有可能,咱們剛才也是突然被他們吓到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才被他們傷了兩個人。萬一今後再遇到發狂的,咱們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咱們人多,沒什麼好怕的。”
“對對!”
“那咱們住哪兒去?”
他們都是這個村的,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了,誰也割舍不了,可是經過極寒三年的冰凍,再來這段時間的高溫炙烤,很多房子都脆了,不說窗戶破了,就連牆壁用手一碰,都能掉下渣來。
這樣的房子,他們根本不敢住,因為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埋在下面。
他們看到了那棟在綠植裡冒出三層樓的房子,那是初家的房子。
“咱們去那!”
“可是……初家一直……”
有人氣憤道:“咱們以前是一個村的,村拆遷了,咱們也是一個小區的。鄰裡鄰居幾十年了,現在這種情況,初家不該自私的隻顧自己!”
“就是!初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咱們忍饑挨餓的時候,他們沒給咱們分享過一點東西!”
初家在極寒天氣的時候,每天屋頂的煙囪都冒着煙,中午或晚上更是飄出各種香味。他們一個個凍得稀裡嘩啦,餓得暈頭轉向,可初家不但暖融融,還天天大魚大肉的。他們早就眼紅得不行了。
有人咬牙切齒地說:“走!咱們住老初家去!”
他們找不到初家的門,但是沒關系,他們站在初家院子外大喊:“初城!咱們大家一個村的,平時你家有什麼事,我們哪家沒幫過忙。但現在大家這麼困難,你怎麼好意思自己家躲起來享樂,冷眼看着鄉親們死去?”
“初城啊,我是劉三,你之前一口一個三哥,我以為你真把我當哥,對你掏心掏肺的,但到現在我才明白,你根本沒把我當哥。”
初夏對這些喊聲可以做到完全免疫,但她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