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 this guy really helping? 即使跑酷時曾算得上與雷諾相熟,徘徊者依舊忍不住腹诽。
“我喜歡這家夥!”蜘蛛俠很欣賞。
瓊毫無退讓,既然JJJ要摻進來,她便先直面JJJ:“我不知道你揣測和攻擊義警的私人生活究竟有什麼意圖,不論如何它都無法說明義警所為不值得肯定……如果一個生活不順渾身傷痛的失敗者還願意戴上面具在危險到來時攔在其他人面前,這為什麼不算偉大?”
“拜托她别用這麼富麗堂皇的詞,好鄰居要起雞皮疙瘩了。”蜘蛛俠的大眼眶抽了一下。
瓊的發言未竟,她還記得話題被詹姆森岔開之前的争議點,所以她重新轉向了加德森:“能力并不隻會落到壞人手裡,如果是好人使用它反而能救更多人做更多好事。”
“一旦有了好超能力者與壞超能力者的區分,你們就堕入了陷阱,”明明是關于如何應對邪惡六人組的讨論,此時卻幾乎偏題到了義警身上,加德森留意了台上官員們的臉色,沒人流露出阻止他的意思,那麼他不介意再在自己的理論上發展得更遠一些,“如果不對所有的技術使用者加以限制,你又要如何區分反派和義警?”
“蜘蛛俠和徘徊者救了你的命!”瓊被這副冠冕堂皇的客觀說辭氣得鼻孔冒煙,“反派會把你捆起來給你打亂七八糟的針威脅不說情報就讓你噶掉,義警會把你從她的手底下救出來,這還不是區别?”
“我的命是特勤局和紐約警察救的!”加德森才沒把扛着他在硝煙火海中上蹿下跳幾乎嗆死他的蜘蛛俠和徘徊者當恩人,“況且就算真的将那次救援算作義警的功勞,他們在其中展現的與章魚博士相抗的能力還不值得令人警惕麼?”他環顧一眼,視線自發言席位上沉沉滾過,所有人都随着他的話心情一墜,“那可是絕對的力量啊,一旦哪一天他們将這種力量對準你們呢?”
如果這場聽證會真的能導向一套行之有效的對策根除邪惡六人組,但附加條件是限制義警的活動、讓他們同樣銷聲匿迹,這樣的方案是否可接受?或許此前列席的大多數人對此答案為否,可經過方才的辯論之後再看衆人的臉色,許多答案都搖擺了起來。尤其正如詹姆森所說,如果沒有邪惡六人組的話,他們似乎也沒有了對義警的需求,這實在是個很誘人的方案。
“呃……”說話人生疏地拍了拍麥克風頭,撲撲響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彼得一被全場盯着就緊繃了起來,他之前看各位搶話搶得雞飛狗跳,不太想鑽進去争風頭,沒想到在這個誰都沒發言的節骨眼開麥反而更讓他成為了人群中的焦點。可是都開了個頭,不說也得說,他扶眼鏡,把原本正的眼鏡扶歪了又推回來:“雖然有點肉麻,但我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詞了,就這麼說吧……大家不相信善良的嗎?”
上帝啊,這種話怎麼都輪到他來說了?他從小到大就沒擔過這種角色,這平時不該是迪士尼公主的台詞嗎?他知道不能再戳眼鏡了,于是改成在褲子上擦手汗,正着擦一遍再反着擦一遍,進而意識到手背又不會出汗,然後幹脆把閑着的那隻手揣兜裡了:“我知道現在的人們總是羞于談論高尚,因為頻頻提及它反而顯人庸俗。但是現在難道不正是我們應該對善良抱有期待的時刻嗎……我不知道義警怎麼救人,我也救不了人,但是我知道寫一段程序是怎麼回事,有時候吧寫程序和超能力就還挺像的。”
完了,手插在上衣口袋裡更容易出汗了,彼得一握拳就滑溜溜的,可他再擡眼與全場目光相接時,他喉中的話又從未如此順暢地溢了出來:“當你的編程水平達到全球前百分之0.01%的時候,世界上所有的防火牆對你來說就已經如無門之境了。銀行、保險公司、情報機構、安全部門、人與人從出生到死亡的所有社會關系……一切秘密的大門都向你敞開任你取用,我想這也是一種超能力吧。可不是所有人都會去觸及這些秘密的,所以尖端的計算機工程師才會有黑客和駭客之分,前者即便有一窺的興趣,到頭來也隻會想改善那些充滿漏洞的系統、幫助系統抵禦後者的攻擊。電腦程序是這個道理,社會系統也是這個道理。”
JJJ回頭看向了那個坐在後排離他很遠的男人,幾個月過去,他幾乎都認不出他曾經的窩囊員工了。那個被他因為幾張照片就批得一無是處垂頭喪氣的小年輕,離開号角日報之後竟然有了如此際遇,要不是談起技術原理的樣子仍舊一副呆子相,他都會以為名單上的彼得·帕克不過是同名同姓而已。
“邁爾斯?”徘徊者專注着聽證會場内的激辯時,通訊頻道中唐突插進來的對話消息打斷了他的思考,艾倫的聽上去有些疑惑又緊張,“議事廳什麼情況?”
耳朵很靈的蜘蛛俠警覺地撐起了身體看向他。
徘徊者不輕不重地回視了一眼剛才還不讓他看她的人,回複艾倫:“正在議程第三階段……不是有直播?”艾倫的問題反而奇怪,場外的人隻要登上公開視頻網站就都能看到這場聽證會正在發生什麼。他想确認的究竟是什麼情況?
“沒事就好,”艾倫沒從侄子的話中聽出異狀,放下心來,轉而抱怨,“直播太卡了!信号很差嘛,市政這個傳輸設備也不購置套好點的。我看直播畫面裡的市長臉都卡成一塊一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