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曼:“我怎麼不信呢?”
荀邈急了:“喵嗷嗷!”
我真的不怕!
葉曼這會兒跟荀喵的腦電波對上了,接收到的信号不僅優良,還特别靠譜。
“你真的不怕呀?”她笑了起來,“我們荀喵這麼勇敢呐?”
荀邈:那可不!
葉曼帶着荀喵推開了院子門,進去以後,看見的是雞圈裡的那幾隻一見到荀喵就變得莫名鬥志盎然的雞。
她:“它們記你的仇了。”
荀邈:“wu?”
他往那邊看去,見是幾隻雞在瞅着自己。
荀邈眯了眯眼睛,大喊一身:“嗷嗷嗷!”
雞:“咯咯咯咯咯!”
如果這是對話,那麼内容應當如下:
荀邈:你瞅啥?
雞:瞅你咋地!
不出意外,接下來要麼是車轱辘,要麼是幹一架。
葉曼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詭異地顯現出了這樣的文字。
她停住腳步,把小黑貓舉了起來,視線與自己齊平。
“荀喵,”她晃了晃貓,“不能再跟這幾隻雞打架,知不知道?”
荀邈不吭聲。
葉曼:“我知道你聽得懂。”
荀邈扯了扯耳朵。
葉曼:“你看,我就說你聽得懂。”
荀邈的耳朵扯成了飛機耳。
葉曼:“我再說一遍,不許跟這幾隻雞打架。”
荀邈看向了半空。
葉曼:“……”
嘿,我這暴脾氣,還沒辦法整治熊孩子了?
她冷漠地道:“你要是再跟它們打架,以後我就不帶你回來了。”
荀邈:“!!!”
他的飛機耳扯得更往後了。
葉曼看清楚了他眼神裡的驚恐與無法相信,一方面懷疑是不是自己腦補得太厲害,一方面又覺得可能貓确實是情感豐富的物種。
畢竟世界上還有圖表3331的那種霸道總裁式的眼神内涵,要是一隻貓同時表露出來了“驚恐”和“無法相信”,似乎也挺合理的。
葉曼:“說好了,不許打架,不然以後我都不帶你回家。”
荀邈蔫蔫的:“喵。”
知道了。
葉曼滿意了,把小黑貓放了下來:“去吧,在家裡走走就行,不許跑出去,要不然我會擔心。”
她要是不加最後那七個字,荀邈肯定在葉曼走出去的下一秒就跑走。
但一聽到最後的半句話,荀邈糾結了一下,眼睜睜地看着葉曼離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哎,那我這到底是跑,還是不跑嗎?
荀邈:貓貓頭疼。
外面轟隆隆的聲音還在繼續着,荀邈懷疑,可能整個村子都被這鑽地聲籠罩了。
無他,動靜太大了!
方欣榮也在現場,李白梅不知道哪兒去了,目前來講,這個院子裡就荀邈跟其他幾隻小動物在。
想了想,不管是不是要跑出去玩,總歸不能原地不動的,是吧?
荀邈哼着歌,邁開了它的小短腿。
那就,先把這個院子逛一圈吧!
說不準要比方墨老院子要好玩呢?
雞圈是禁地,荀邈覺着再跟它們多待一會兒,自己指不定就“被迫”打起來了。
——廢話,你仇人在,你幹了兩架都未曾分出過勝負,你難道不想動手嗎?
忍不住的。
這對一隻小貓貓來講,太痛苦了。
李白梅家打掃得很是幹淨,每日清晨,她在喂完雞以後,還會特意地在地面上灑些水,除除蕩起來的灰塵。
方欣榮看見哪裡有髒污的話,也會立刻清掃,他不是那種說着家務活就該女人做的男人,就算以前是,結婚了以後,也被李白梅怼到什麼都做了。
李白梅:謝謝,農村婦女力氣大,丈夫不聽話就是一頓削,沒有收拾不好的。
村子裡這樣的夫妻不少,罵罵咧咧的更是多。
荀邈順着院子裡面的水池邊上的樓梯往上爬,沒一會兒就到了前院的二樓。
這上面曬着麥子,應該是去年的,底下襯着塑料布。
麥子他知道,但為什麼要曬啊?
荀邈疑惑。
現在買糧食很方便,超市裡什麼都有,說句實話,荀邈就是五谷不分的那種人,少數的食材他大概了解,聽人裝逼也知道些奇怪的東西,但最普通的這些,他卻一概不通。
麥子是磨面的,他清楚這個,學校教過。
可是,為什麼去年的還在啊?
難道不是全都磨成了面粉賣出去了嗎?
荀邈低頭,踩在了塑料布邊緣。
看着被釘耙攤平犁出來細細痕迹的麥子,他伸出腳,踩在了一處。
小麥朝着邊緣擠去,他的jio印迅速出現。
荀邈收回來,再一看,是一隻模糊的小梅花。
荀邈眼睛放光:哇——
這麼好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