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别,以後别叫斌哥,我可擔不起;上個戀綜,爬上餘輝輝的床了?”
餘...餘輝輝?
張斌:“吹了什麼枕邊風?讓餘家輝少爺親自給我打電話要求放人?”
“我.....”
張斌譏諷:“竹笙,你聽着,有本事就輩子躺在餘輝輝床上,否則不會有好結果的。”
嘟嘟嘟......
竹笙聽着忙音,停滞了很久。
竟然是餘輝輝?
他怎麼也沒想到,最後救自己脫離苦海的人,是自己一直算計的人。
幫餘束和V做了那麼多泯滅良心的事,他們都沒有救自己,反倒是被自己讨厭的人給救了。
這一晚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森林深處的寶藏終究沒有勇士找到。
霄雲站在山洞口外,衣袖被風吹拂,擡頭望着無星月的夜空,墨一般黑得壓抑。
*
第二天清晨。
很是不巧,節目組隻剩一架專機了。
餘輝輝和慕晚拉着行李箱,隔了幾步站在專機前。
要不是現在私家飛機過不了,餘輝輝才不想和慕晚同乘一機。
慕晚簡單和導演溝通了一下:“實在抱歉,我有重要的事情,不能繼續錄制節目;違約金我的經紀人會賠付給您的。”
事到如今,導演也沒辦法再留人了。
畢竟這麼一檔戀綜,已經被霄雲搞的亂七八糟不說,V和胡斌赫又住了院,節目組恐怕還面臨打官司的可能。
餘輝輝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登機。
“請....”竹笙心裡有些不好意思,沒敢開口說完,餘輝輝已經轉頭看向了他。
竹笙不敢看那雙眼睛回避着:“你是怎麼知道.....”
“從第一次見面。”
竹笙怔然擡頭,眼中滿是驚異。
餘輝輝笑了笑:“我見過你,上次我帶人去攪黃了張斌的飯局,當時你就坐在他旁邊。”
“那都是很長時間以前的事了,沒想到輝少爺居然還記得隻見過一次的人。”竹笙有些受寵若驚。
“我看見了你手臂上的疤痕,上次見面的時候,你穿着半截袖,沒有。”
竹笙眼眸中有星光閃爍了下。
“你自由了,如果張斌再找你麻煩,報我的名。”
餘輝輝轉身要登機,被拎着行李箱的餘束先一步擠開。
導演犯了愁:“這好好的一檔戀綜節目,現在就隻剩下一個人了,節目還怎麼錄制啊?”
餘輝輝看了眼孤零零站在旁邊的竹笙,走向導演:“我倒是有個提議。”
導演擡起眼,看他。
“竹笙是吃苦長大的人,”餘輝輝說,“你把節目改成種田隐居類型的,按照當下快節奏的生活,這種節目類型有一定的受衆。”
“算了算了。”導演不想折騰了。
“我給你投資。”餘輝輝笑着說。
一聽投資,導演覺得可以試一試,但看看竹笙,還是有些疑問:“那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竹笙是我公司的藝人,當然應該我捧他。”
說完,餘輝就去飛機上把粘在慕晚旁邊的餘束給揪了下來。
“你幹嘛?”餘束滿臉不服的被餘輝輝提溜到導演面前。
“掏錢。”
餘束愣了幾秒,破口大罵:“你腦子有病吧,餘輝輝。”
“你欠我的錢,現在拿出來。”
“你幹得那些髒事兒,我就當沒發生。”
“什麼髒事?”餘束不承認,“說話可得講證據。”
餘輝輝看向導演:“節目組管道具的員工,我想和他談談。”
昨天餘輝輝就在猜測V為什麼能找到自己,除了定位沒有别的辦法,而且好巧不巧最後餘束就和慕晚一起來了。
那麼大一片的森林,能撞到一起的幾率實在太低了。
餘束立馬攔住,不甘心的瞪了餘輝輝,從口袋裡拿出支票,寫了三百萬。
在遞給導演的前,被餘輝輝先奪走,後者還自作主張在前面面多寫了一個一。
瞬間,三百萬,變一千三百萬了。
餘束都氣炸了:“餘輝輝,我要殺了你。”
導演趕緊收好支票,不斷感謝餘束。
走之前,餘輝輝拍拍竹笙的肩膀:“好好幹。”
竹笙看着和餘束打打鬧鬧上了飛機的餘輝輝,輕輕伸手覆在剛剛被拍的肩膀上。
高處的山上,霄雲看着那架飛機緩緩升空,駛離小島。
宋秘書看着自家霄總:“您真不去送送?”
霄雲将手裡的面具,直接扔了出去:“不必了。”
被抛棄的面具,在峭壁上滾了幾番,撞尖銳的石頭棱角上,破爛的埋在無人知道的角落裡。
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妄想的。
不應該,妄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