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明月沉沉看着她,紅唇緊抿,冷冽的唇線正在顯示出主人即将消耗殆盡的耐心。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林燕然覺得自己已經肚破腸流,腦漿迸裂。
她壓根不信自己。甚至可能以為自己在故意戲弄她。
而脖子上那柄削鐵如泥的匕首,已經帶來了隐隐的刺痛。
刀刃正在一點點滲入皮肉!
林燕然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迎着她陰鸷噬人的眼神說道:“我之前真的被鬼上身了,忘記許多事,臨時标記要做些什麼,煩請你指引一番。”
孰料此言一出,脖子上的刀刃再度挺進一分,林燕然立刻感到尖銳的刺痛,還有濕/熱的液/體滲出來!
她出血了。
那個位置可是大動脈。
“我做!”
她脫口說道,指尖止不住地發抖。
“但你要放開我,不然我死了沒人幫你。”
有琴明月的眸光又冷了一分,果然,這個人渣剛才都是在做戲。
信息素已經到了暴亂的邊緣,再不壓制下去,自己頂級坤澤的身份絕對會暴露,再加上身懷奇香,一旦被強大的乾元尋來……後果将不堪設想!
前世已經吃盡了苦頭,重來一世,她不想再苦自己了,這個人渣将就着用一下,用完再将她碎屍萬段。
她将刀刃松開了一些,沉沉道:“開始吧。”
林燕然深吸一口氣,竭力使自己的語氣變得莊重:“先做什麼?”
有琴明月語氣冷的駭人:“釋放你的信息素。”
當初被救時,她就嗅聞到這個人渣濃烈刺鼻的信息素味道,如今竟然一裝再裝!
她閉了閉眼,濃烈的殺意和紊亂的信息素一起洶湧,她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
林燕然暗自感應了一番,體内毫無動靜,倒是鼻尖上不斷鑽入有琴明月身上奇異的幽香,她天生對氣味敏感,見識過成千上萬種香料,可此刻這股誘人到極緻的異香,聞所未聞。
頭腦迷迷蒙蒙,意識也有些凝滞。
眼前人明明是奪命的罂粟花,卻又美的驚心動魄,她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
有琴明月已不耐煩到了極緻,墨色的瞳死死地盯着她。
她不屑于同她說話,素白的指尖往匕首的刀面上狠狠一敲。
“咚。”
林燕然立刻感受到了森寒的刀刃壓迫血管的危亡感。
意識頓時清明了一瞬。
她心底駭然,原來有琴明月的體香竟有迷幻之效。
她當機立斷,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神認真地看着她:“有琴明月,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說的是實話,我感覺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請你幫我!”
有琴明月在她圈住自己手腕的瞬間,便渾身一僵,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割斷她的脖子,幸而理智遏制住了這份沖動。
她看着林燕然望着自己的眼神——誠摯?這個人渣的眼神裡竟然有誠摯?
荒謬!
她别開視線,森寒道:“松開。”
林燕然果斷松開手,有琴明月盯了她一眼,慢慢俯身過來。
兩人四目對視。
林燕然隻見那張冷豔絕美的臉龐在視線裡一點點放大,心跳莫名加速了起來,幽香浮動,發絲拂弄面頰,她的脖子被輕輕挨住了。
有琴明月主動同她交頸。
聲音從耳畔傳來,冷的刺骨。
“腺體在後頸,你咬一口。”
“好。”
就在這時,萦繞身周的香驟然濃烈,馥郁的香氤氲黁濃,林燕然立刻感覺自己墜入了绮麗芬芳的香海,身心皆有種要飄起來的舒快/感。
體内立刻有了反應。
一股熱意從小腹處上湧,接着直奔四肢百骸,她的呼吸猛地急促了起來。
頭腦一熱,下意識環住了她的腰身。
盈盈可握,極緻柔軟。
好美。
她不由自主地環緊了些。
有琴明月的身體霍然緊繃,眼底的冰冷已濃烈到快要漫出來。
“還不快點?”
“哦,好。”
林燕然微微偏了下臉頰,嘴唇擦過一抹軟嫩,是有琴明月的耳瓣。
她試探地伸出手去,輕輕撩開她的秀發,立刻瞧見那截欺霜賽雪的皓白雪頸,銀色的月光透射進來,将那截頸項映照的光潔如玉,膩如羊脂。
曼妙婀娜的曲線,在月色掩映下,美到近乎妖冶。
她口齒間忽然幹涸,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
壓在另一側脖子上的刀刃,立刻迫近了些。
有琴明月語氣帶出一份壓抑的狂躁:“速速解決。”
林燕然忙将她發絲全部撩起,立刻看見了後頸上的腺體,那裡是微微突出肌膚的一塊嬌/嫩,色澤冶豔,豐腴肥/膏,糜麗之至,仿佛誘人堕落的極/樂之境。
她幾乎找不出任何筆墨形容這份攝魂奪魄之美。
腺體微微綻放,腺心正沁出絲絲縷縷的晶瑩津/液,像是粉嫩的花瓣上輕綴着甘美的露汁。
此時,馥馝的奇香從腺體上泌出,濃郁的幾乎像是液/體海洋将她浸泡。
口齒間更加幹涸,身心皆受到極端緻命的魅/惑,誘/引着她靠近。
她已忘記脖子上的匕首,湊首,雙唇覆住那片冶豔。
輕輕地舔/弄了一下。
她和有琴明月同時劇顫了起來。
有琴明月比她反應更加鮮明,另一條始終垂在身側的手臂猛地擡起,攥住了她的後背。
林燕然感覺自己的背部皮膚都要被抓裂開了。
指尖隔着衣衫刺入了肉裡。
“快點,咬我。”她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帶着深沉的恨意。
林燕然腦袋渾渾蒙蒙地,被誘的方寸大亂,聽見這句話更如聆天籁,立刻張嘴咬下——
【有琴明月重生歸來,不欲如前世般承受信息素紊亂之苦,遂尋渣妻郎緩解,可被此人觸碰讓她如吃蒼蠅,惡心至極,發誓要将此人碎屍萬段!暗衛尋來之日,她立刻下令将渣妻郎亂刀剁成肉泥,并丢棄喂狗!】
林燕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