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真誠的感謝與笑容讓不怎麼黑泥了的從良大人害羞撓了撓臉頰,小絲捂着小臉欣慰微笑。
前進有了方向,新的目标為守護者們注入新的動力,大家約定好放學後一起去阻止星那歌呗他們的惡行,不過在此之前,小學生還是要回去乖乖上課的。
“老師,昨天我一個人被調去鄰鎮那邊的彎彎巷巷了哦。”
解散之後,花滿衣自然而然地跟着二階堂悠走了幾步。
表情平淡的小Boss聲音清甜,用今天天氣真好的語氣仿佛隻是自言自語:“有好多壞蛋呢。”
“真是壞心眼,是吧?我不太相信三條君能狠心到讓隻能一對一淨化的落單Clear一人對付滿巷子的壞蛋,那為什麼還會發那個郵件呢?”
“而且亞夢他們全在學園這邊,聽說空洞的孩子們全聚集在這裡,險而又險地解決完壞蛋後,找來的暴怒的家長快把守護者掀了,幸好理事長忽悠了過去……兩邊都很夠嗆。”
“老師和三條小姐已經結束了,對吧?”
花滿衣對背脊發涼的二階堂悠露出燦爛的笑容。
二階堂悠,二階堂悠無言以對。
“那個……”
-
當知曉「守護甜心」這一概念之後,夢想未曾消失的大人也能看見它們。唯物主義的科學世界蒙上一層夢幻的色彩,世界煥然一新。
當知曉「命運」這一概念之後,伴生星辰未曾消失的旅行者也能感知到它。自我約束的通透世界挂上一道無情的鎖鍊,世界不再無限。
花滿衣曾經自己為自己立下束縛,不可過渡幹涉他人命運,要将大家護向完美的Happy Ending。
所以她藏起自己的守護甜心,裝成“特殊的孩子”加入守護者,等待初代全就位後才向朋友們介紹最愛的空白。
所以她忍耐自己的沖動憤怒,裝成“無知的孩子”随故事推進,熟悉的同學們被抽出壞蛋。
演唱會的作壁上觀、雪山小屋的隐忍、小蘭她們的被誘拐、二階堂的決戰、黃金王子的蠱惑……等待風波發生後才出面收拾殘局,用一直監測着的繁雜信息最快、最好地處理。
但是旅行者黃金般的心怎麼可能一直忍耐下去呢?
她既然能看見「命運」,在不改變結局的前提下,一些“非必要的”、“悲傷痛苦的”、“讓人心疼難過的”……是可以進行微調的,不是嗎?
所以她拼命在新學期之前達到免許皆傳,想陪着亞夢度過開學第一天;
亞夢的光芒不可能一直黯淡,還是有許多其他的辦法讓女主角堅定自身光芒吧?
所以她努力隐晦地用語言行動,向迷航的班長傳達善惡的判斷,同伴的支撐;
懲惡揚善的武士之道不一定要在夥伴決裂才幡然醒悟,讓雙方都受一次親近之人的背叛之苦吧?
所以她在一年級與唯世定下長大的約定,在五年陪伴相處中無聲引導小國王的成長,又在故事開始後再一次與他定下約定;
溫柔的國王大人不一定要靠他人堅定自身信念,或許多關心、引導一下,他能靠自己站起來吧?
所以她努力了那麼久、那麼久。
從牙牙學語的稚童開始每日潛心學習,逞強習劍,隻是為了能夠擁有自己的自由時間,可以在需要戰力的劇情點幫上朋友們,陪着他們一起成長……
現在卻連站在一起都做不到。
為什麼?
她不會做什麼的,她隻是想保護大家不要因她這隻蝴蝶受傷,想在現場,想站在大家身旁讓大家有安如磐石的安全感而已。
連這點小心願都不被允許嗎?
“命運大人?”
「胚胎大人?」
楓樹環繞的宅邸中,花滿衣站在據說生長了百年有餘的鎮宅大楓樹下久久不能言語。
或許是「命運」都覺得這決定有些殘忍,今晚星月同輝,星河燦爛,是一個非常美妙溫柔的夜晚。
可花滿衣隻覺得諷刺,這等風清月朗的美景,怕不是為了慶祝隔壁主角團團結一心,全員變身的裡程碑吧?
「楓葉紅時,總多别離。」
提瓦特上那個如清風的白□□人少年總是如此說着,現在的他們有着相同的姓氏,雖家世天差地别,可誰又能說沒有共通之處呢?
“小家主,儀式已然準備就緒,就等您過去開啟,大家都在等您。”
興奮得小臉通紅的黃發女孩勉強抑制住自己,畢恭畢敬地行禮,邀請今晚的當之無愧的主角。
“走吧。”
溫潤的少年音從她口中發出,在女孩崇拜震撼的目光中,和服羽織的俊雅“少年”不疾不徐走向燈火通明的囚籠,名正言順地将十年努力的勞動成果收入囊中。
空白一左一右坐在楓原滿人的肩膀上,與她同享這可說是舉國矚目的無上榮光。
“開始楓原家家主之位繼位典禮。”
這是孤獨的榮光。
真城璃茉與三條海裡找到了真正的自我,迷航的星星重新回到正确的航向。
那她呢?
她的航向又通往何處?
-
“空白的牌重新變得透明起來了。”
同一片星空之下,與辺裡唯世神似的男人翻開手中的撲克牌,眸光溫柔的不可思議。
“終于開始察覺了嗎,被命運洪流裹挾,卻依舊熠熠生輝的星辰。”
你的歸途,你的前路。
還有無可取代的現在。
“沒關系,是你的話一定可以做到的吧。”
男人輕輕笑了出來,将空白的牌放在翻開的其他撲克牌裡,K、Q、J、A、Joker、Clear整整齊齊排列着。
“故事仍在繼續。”
所以,請加油。
跨越星海,遠渡重天降臨而來的璀璨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