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包工頭分工了的,這個包工頭本是羽一個村子裡面的人。後來娶了一個當地的媳婦,所以就在北方這個城市安家了的。因為之前一直和羽有來往,這次羽剛好在打聽工地的活,他二話沒說就讓羽兩口子就過來了的。
工地上的活分工複雜,一點活還好幾個包工頭包。三妹他們通常是做了幾天活就沒活了,又要等活出來。一晃一個月就過去了,他們也沒正兒八經地幹過幾天活。一日,他們又準備去幹活時,發現工地已經停了工。羽趕緊和讓他過來的包工頭打電話:“剛子,你們都去哪裡了的?工地上今天怎麼停工了的?我們還幹不幹活啊?”“羽,今天你們兩口子先休息幾日,我們這些小包工頭在找大包工頭讨要工錢呢!這眼瞅着一個月都過去了的,卻一分錢也沒給我們結過。我要不到錢,怎麼給你們發工資啊!”聽了剛子的話,三妹和羽頓時心裡一陣涼,不會是大包工頭們跑路了吧?除了等,他們還能做什麼呢?他們又等了好幾天,終于接到了剛子的電話。“羽,你們兩口子沒事的話,今天和我一起去勞動仲裁讨要工錢吧!”天啊,還得要讨要工錢啊?
沒辦法,已經來了這個鬼地方,想走又走不了。他們隻能跟着剛子去了勞動仲裁處,一到那裡就看見人山人海的農民工拉起了橫幅正在聲勢浩大地讨要工錢呢!好在,大家都還比較理智,勞動仲裁處的辦公人員邀請了幾個工地上管事的人進去了解情況了的。過了好大一會,剛子才從仲裁辦公處出來了,就對羽和三妹說:“要不,你們倆先回老家去吧?實在是對不住,我們這段時間做的這個工地現在成了爛尾樓,大包工頭跑路了的,我先給你們發點回去的車費錢,剩下的工地做工的錢等勞動仲裁處讨要到了之後,我再轉給你們。你們也知道,人家辦事總是要有規矩和時間等待的。你們先回去,不用着急,要到錢了,我再給你們轉過去。”
聽了剛子的話,刺骨的寒風一下子就從三妹和羽的腳底涼到了心底,可是他們又無可奈何,隻能先回去了的!三妹和羽這趟出來,置辦鍋碗瓢盆等等日常生活和來時的過路費和加油等費用,三妹算了算,七七八八地都有四五千了的。現如今可好,一分沒撈着,剛子就給了2000元的回去路上的費用。這次出來,真是虧到了姥姥家了的!
想着這麼多天來的吃馍腌菜,受寒受凍,還有本地人的明裡暗裡的欺負,結果一分沒掙着,還虧損了好幾千,工地上的做工錢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不能要回來呢?所有的委屈夾雜在一起,她心裡别提有多難受呢!
這個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兒!一到這裡,還生病了半個月,真是各種血淚史啊!傷心了好大一會,三妹和羽隻能收拾好這裡所有的一切,鍋碗瓢盆、行李箱等裝了滿滿一車子,迫不及待又無可奈何地離開了這個從來都不屬于他們的城市!
回來的路上,三妹見羽也是一言不發,她是知道他也是心有怨言又無可奈何的。畢竟跑到一千多公裡開外的北方,本想大幹一場的,到頭來啥也沒撈着,反而還折了本!這種結果肯定任誰也是不願意見到的!“算了,我們是第一次去外省這麼遠的地方去做工地,人生地不熟的,能平安健康地回家已經是很不錯了的。錢嗎?回去了以後看能不能再想想其他的辦法,畢竟天無絕人之路的!”三妹一路上安慰着羽,其實她也是在安慰着她自己的。
“人生不如意的事本就十之八九的,要想開點。就當吃一塹長一智吧,以後再不能随便找不太熟悉的包工頭了,更不能一下子啥也不管不顧地我們就跑到了離家太遠又不能适應的外省地區了的。這樣來回折騰,光路上就花了不少錢,還浪費了很多時間,真是得不償失!下次我們倆要想清楚了再做決定哈!”三妹一邊說着,羽一邊聽着。過了好大一會兒,他們倆各自長歎了一聲氣,這件事總算慢慢從他們心裡跨了過去了。
工地上搬磚人的不易第一次讓人感到了莫名的辛酸!在漫長的二十幾個小時之後,三妹和羽安全地回到了鎮子上的父母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