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還是果子比較冷靜，，“可是我們什麼都不會。”誰不想拜入貴人門下，就怕是羊入虎口。

“不難，我目前需要知道山裡的詳細情況，有哪些植物，動物，山路，洞口，哪怕是一粒石頭，比如昨日你們賣的那隻花環，我要知道它具體的分布情況，花、枝、葉、根具體有何功效，如何種植。”

“這裡你們熟，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自己查也好，問也好，我隻要結果，一個結果一份工錢。”

“山裡都是錢……”小娃娃嘴角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是哇，而且越稀有，越詳細，越值錢哦，”連翹誘惑道，“我會給你們一份基礎的價格目錄，你們可以帶回去找識字的人看看，今天先試試，我看看你們好不好用，你們也可以看看我是不是好的買家。”

“貴人，你真好~”

連翹失笑，“這就好了？别叫我貴人，叫我小姐吧，真是傻乎乎的小娃娃。”

“我不叫小娃娃，我叫石頭。”

“哦，真是可愛的石頭，算你一份工錢。”連翹塞了一根糖葫蘆給他。

清默默挪到櫻桃身邊，輕聲問道，“小姐似乎很喜歡孩子？”她都沒有見過小姐這麼活潑的一面。

“小姐喜歡一切傻乎乎的……”

“真沒看出來。”主子也不知道這一面吧？可是這個喜好，總不能給她送孩子？

“連……縣主？”

連翹擡頭看去，是張婉，身邊跟着十幾個随行的丫鬟護衛，她神态自若的行禮道：“張姐姐？你要回去了？”

“還未，我是想……”張婉話音一轉，“縣主這是去哪？我方便一起嗎？”

連翹疑惑的看着她，她身邊的随從也是一臉驚訝，看來是張婉臨時決定的，“我準備去趟上山，如果張姐姐願意的話。”

“當然。”張婉的聲音有些小雀躍，像極了關久了剛放出的畫眉鳥。

連翹摸了摸小石頭的腦袋，“你的第二份工錢來了，帶我們找家成衣店。”

小石頭摸摸腦袋，“看我的，小姐。”

實際帶路的卻是果子，張婉的丫鬟一直偷偷扯着小姐的衣袖看着小石頭欲言又止，張婉微微搖了搖頭。

看着店裡的裝潢和面料，連翹贊許的點頭，“不錯，我等會兒要帶這位小姐爬個山，讓她換身滿意的衣服，就是你的第三份工錢。”

等石頭和果子去找老闆交涉，張婉才輕聲問道，“縣主，你認識這兩個孩子？”

“不認識。”

張婉驚訝，終于問出憋了一路的疑問，将自己昨日的經曆說了，對自己剛才在路邊聽到的連翹她們的對話感到不解：“你的要求太複雜了，根本不是他們兩個小孩能做到的，你是派人調查他們了？還是在變着法子給他們送錢？”

連翹把玩着劍柄，“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不過是閑的，他們背後有沒有人不重要，能不能完成也不重要。”

“我不懂，我昨天也給他們送錢了，他們為什麼還要偷呢？”而你不過給他們畫了個大餅，一個銅闆一個銅闆的給，他們卻很高興。

連翹沒有解釋，這個剛剛結束亂世的國家，階級分明的國家，他們永遠不懂，也不需要懂什麼叫做平等、尊重，連翹幸運的享受了特權，也沒資格說教，前世種種，終究隻能埋葬在心底，甚至因為格格不入讓她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