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樓!擅闖李公館可是大罪!乖乖束手就擒,我還能饒你家人一命!”
李溪言跑到窗口,試圖以許樓的親人為要挾。
隻可惜許樓隻是回頭瞥了他一眼,月光灑落下,他的身軀是那樣高大挺拔,眼神是那樣堅毅,與李溪言陰鸷的目光針鋒相對。
李溪言也不急,他重新裝上新的子彈,徑直跑下樓去,帶領一衆人向許樓和賀白逃離的方向追去。
許樓是用槍高手,當年在克裡蘭軍校以他的成績是可以穩進前三的,可是他偏偏為了陪賀白這個倒數第一,把自己弄個倒數第二,若說這兩人沒什麼,鬼都不信。
賀白總認為他自己命運凄涼,他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十五歲之前有那麼多人捧着他,愛着他,十五歲之後又有許樓這麼個跟屁蟲一直在護着他,還有他李溪言……
哼,要不是他李溪言心慈手軟,賀白這家夥早就在十年前就被他吃幹抹淨了,哪還輪得到許樓這臭小子?
不過現在也好,不管賀白心裡作何感想,許樓是放不下賀白的,不然也不會被自己的手下騙到這裡來,救人心切也不是什麼好事,許樓遲早要毀在賀白手上。
而這是李溪言在軍校時見到他們就曾得出的結論,現在看來總算是要應驗了。
這是一箭雙雕,放出賀白這條小魚,總能釣出他身後的那條大魚來。
賀白受了傷,就算是許樓再厲害,他們也決計跑不了太遠。
想到這,李溪言就有一種嗜血的快感,他要将所有敵對分子關押起來,要讓所有下賤的omega知道誰才是他們的主人。
……
許樓帶着賀白翻出李公館,賀白因為右臂負傷,再加上□□起的作用,他渾身使不上力氣,許樓勉強把他推出牆外,落地時賀白還傷到了左手腕,估計是骨折了。
“哪裡摔傷了?”
許樓焦急地問,看着賀白捂着左手腕,便要上前查看。
“沒事,一點小傷,我們……快點走。”賀白的衣衫被汗水浸透,他緊咬着唇,一副痛苦難耐的模樣。
許樓也不敢再耽擱,不遠處傳來雜沓的腳步聲和喊聲,許樓趕緊帶着賀白往外跑。
在夜色的籠罩下,許樓和賀白終于甩開了追捕的士兵,繞到了一個小巷子裡。
“我們先在這裡躲一會兒,等沒動靜了我就送你離開這。”許樓低聲說,“李溪言的目标是你,你不能再留在卡特斯了,我先送你去特羅那避避風頭,等這裡的一切結束了,我再接你回來……”
“許樓……”
黑暗中,兩人都看不見對方的臉,可他們彼此之間挨的是那樣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噴薄在臉上的溫熱的鼻息。
“小白,你怎麼了?”
許樓不知道賀白的狀況,焦急得胡亂摸過去,賀白的一聲低吟令他觸電般縮回自己的手,可賀白卻緊追其上,緊緊抓着許樓的衣服。
“許樓……許樓……”
催情劑已經将他的全身調動到高潮,賀白癱軟着直接跪了下去,許樓憑着感覺環住他的腰,和他一起坐在地上。
“許樓……你……你咬我一口……”
賀白的聲音都發起顫來,許樓在他身上一摸,發現他身上熱得滾燙。
“你怎麼了?是到發情期了?我帶了抑制劑。”許樓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沖着賀白噴去,他看不見賀白,那點抑制劑全噴在了賀白的臉上。
賀白低垂下頭,幾乎是難以抑制地發出一聲呻吟。
“許樓……别這樣……咬……咬我的腺體……求你……”
這情景太過似曾相識,許樓永遠忘不了十五歲那年的一天,那是他一輩子都刻骨銘心的事,他曾發誓再不傷害賀白,可如今……
“快……點……我快……撐不住了……”
再無猶豫,許樓摸索到賀白的側頸,當機立斷狠狠咬了下去。
溫熱的鮮血緩緩流出,賀白緊咬着嘴唇發出呻吟,腺體破裂的疼痛令他全身繃緊,可同時那股燥熱也随着血液的流出而緩緩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