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會好奇,我是omega,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是的,生為omega,我很遺憾,可這是我曾經的想法,在醫學不發達的卡特斯,在抑制劑能賣到天價的卡特斯,omega被人奴役,任人踩在腳下,怎能不擔驚受怕?我們釋放信息素,我們随時随地發情,我們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他人淩辱卻毫無辦法,可是,這真的是我們的缺點嗎?”
“截止到現在,omega組織已和alpha當局發生沖突大大小加起來共二百多起,我們從一開始的委曲求全到後來的毅然反抗,從赤手空拳到披甲戴胄,我們更加完善,亦更加奮勇向前。”
“大部分城市已被我們占據,社會各界友人亦紛紛伸出援手,正義之廈在向我們傾斜,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我們現在還能再說omega軟弱嗎?我們能再說他們隻是生育繁衍的工具嗎?我們能再說他們生而下賤,活該被操縱一生嗎?”
“omega也是人,他們亦有生存的權利,亦有自由活動的空間。在海外,以特羅那為例,那裡的學校從小學部就設有為omega設定的學院,而且各學校都有種族課,專門為孩子們講解種族差異,并宣傳團結友愛的理念,因此那裡無論什麼人種,隻要有能力,就可以從事任何職務,不受血脈的影響。他們的抑制劑和阻斷劑開發的更加合理,更加科學,更加安全,這一點各位可以詳見我在初善日報7112365版報紙上發表的文章。”
“我想說的就是,同為掌控三個人種的國家,為何卡特斯不能夠向特羅那學習?不是媚外,而是希望取其精華,說實話,omega和alpha走到如今的地步,各位應該心知肚明,雪崩之時沒有一粒雪花是無辜的,萬事萬物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從善朝天興皇帝開始就有omega反抗alpha的記載,而早在十年前,邊境範圍就曾發生過omega和alpha的沖突事件至少數十起,最後卻因勢單力薄再加上政府強制打壓而不了了之,可omega和alpha之間的本質矛盾如果不能化解,那麼戰争是遲早會發生的事。”
“如今我們已看清alpha當局的醜惡嘴臉,我們不會再相信對方的鬼話,救人先救己,如果我們連自己都不能善待自己,又有誰會來關心?”
“所以各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們,請聯合在一起,為平權運動,為公平正義,為我們的偉大事業而奮鬥吧!”
台下閃光燈不斷,掌聲如雷。
所有omega都在為賀白的慷慨陳詞而感動,可alpha代表們卻冷若冰霜。
他們此刻所想的是回去後就應該派兵把這些反動分子抓起來,不然任由他們胡鬧下去像什麼話!
而待掌聲漸漸停息,賀白微笑着繼續說:“煽動情緒固然是演講的一部分,但這并不是我此行的目的,我想說的是,很多人都是在報紙上看了我的文章才認識我的,在大部分人眼中,我是一個會揮動筆墨義正言辭的文學家,可我剛才也說過,我曾在特羅那醫學院就讀,因此在成為一名文學家之前我首先是一名醫生,雖然因種種原因沒有完成最後的學業,可求學的那三年我受益良多,并且這次回國也得到了朋友們的幫助,除阻斷劑與抑制劑,我們又根據omega的身體構造研發了可以輔助對抗訓練的藥劑,使omega不容易再像過去一樣對信息素敏感,而未來的研發方向與生物制劑,分子靶向藥物有關,如果進展順利,腺體切除手術将變得更加安全,術後恢複也更加完好,omega可以擺脫信息素的幹擾,同beta一樣正常生活。我們已經試圖在低等動物身上注射基因敲除藥物,嘗試将突變的劣等基因敲除并替換,模拟omega轉化方向,力求在未來實現永久的信息素阻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