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不明白往日皇兄叫他都是聊聊風花雪月詩情畫意,今日卻要陪他騎射。
“十七弟,怎麼,你人在朕身邊,心思卻在哪家姑娘身上?騎射技藝變差了啊。”
皇上笑了笑,随後禦馬慢行;果郡王跟在他身後,也勒緊缰繩放慢了步伐。
“皇兄說笑了。隻是臣弟這些年就光在風花雪月,疏于練習,自然比不上皇兄了。”果郡王賠着笑臉,心裡想着這試探未免也來得太明顯了些。
皇上向來多疑,不知最近有何風吹草動,讓他又起了疑心。
果郡王自己确實培養了一部分私兵,他也确有篡位的打算。隻是現在還不在時機,所以他一直藏得很好,他不太确定自己能否成功,而且他還有母妃要保護。
母妃當年為了保護他自請出宮,現在依然在寺廟裡度過,可與母親的想法不同,果郡王認為一味地退守并非上策,皇家的猜忌依然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
比起把命運交給别人,不如掌握在自己手裡。他絕對不會成為刀俎之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朝瑰已經遞了信件,她會以使節的身份回宮探親。到時候還有準噶爾等等部落,他們騎射可是一絕。朕還想着你在他們面前露幾手呢。
畢竟十七弟的騎射可是皇阿瑪教的。”
果郡王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他連忙恭敬地行跪禮,“臣弟隻是個閑散王爺,生性風流,皇兄才是我大甯朝的中流砥柱。而且今日看皇兄的身法,龍體安康,身姿矯健,是我朝之幸。”
“哈哈。”皇上擡手,笑了笑:“十七弟,起來吧。”
方才的猜忌好像煙消雲散,隻是兩人心照不宣這次隻是暫時揭過罷了。
兩人閑話片刻,話題又回到外交上。
“聽聞這次要來的邊疆部族有許多新奇之物,臣弟可真想向皇兄讨幾個來好好把玩一二。”果郡王裝作閑散模樣,引得皇上開懷大笑。
一時間兄友弟恭,場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蘇培盛站在一旁裝鹌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好戲還在後頭。
……
甘露寺周圍的一處山林間,一位續着胡須的男人踉跄了幾步,随後倒在地上。他口吐白沫不停地抽搐着,陷入了昏迷。
一位蒙面人踢了他一腳。見胡須男人沒有反應,她回到她的主子身旁:“回禀主公,他沒動靜了。”
被稱作主公的女人蹲下來,查看了下胡須男人的狀态,笑了笑,給他嘴裡塞了顆藥。随後她撒了點藥粉,一條小蛇順着氣味,回到了她随身攜帶的盒子裡。
“過會兒通知祭司大人過來,就說終于找到可汗了。不過可汗好像之後再也動不了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風吹亂了她的兜帽,于是她幹脆将其取了下來。
蒙面人性子直爽,随口接了一句:“那是他技不如人,命數如此。”
朝瑰公主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崇娥,走吧。算算時間,咱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