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我錄了！我要流淚了！

【哈莉·奎因】：嗚嗚嗚嗚，我要帶進墳墓裡。

【小醜】：咱們超反做個後備計劃吧？萬一他們來自己城市，可以靠我們來拖住他們。

【寒冷隊長】：我沒意見。

【盧瑟】：。

【小醜】：大家都加我一下哈。

.......

盧瑟聽到有個超人來時，心跳直逼兩百。别的扮演者可能隻是在開玩笑，盧瑟是真的暈過去了。等他醒來時，也沒管自己在什麼地方，連忙連上節點，剛好看到了世界意識解釋的那一段，随後就是扮演者們團結一緻地說：“賭！”

盧瑟根本聽不清圍在病床的那些人在叫什麼，隻是也跟着喃喃道：“賭。”

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糾結的那些根本不重要。他為什麼要那麼怕超人？主世界超人也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啊？每次也沒置主世界盧瑟于死地，那他怕什麼？或許他隻是怕自己的計劃被徹底打亂而已，他焦慮的隻是自己會做不好扮演者，還要拖他們後腿。

盧瑟頭一次這樣清晰地分析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的症狀減輕了。當他身處扮演者洪流中，反而得到了安甯。他被裹挾着前行，卻無一點怨言。他也想跟着一起呐喊，發出自己的聲音。

盧瑟在他原來的世界一直都隻能跟衆人相反，漸漸的，他總是覺得很累，家裡其他人就如同豺狼一般盯着他。隻要盧瑟出現一點錯誤，他們就會一擁而上指責。可在這裡，扮演者總是很照顧他，卻沒有讓他感覺到難堪。

他們可以做到的，他也可以做到。盧瑟想着自己妹妹在自己離開後明顯加重了的症狀，想着克拉克和黑金絲雀對他的照顧，這次他沒有再劃自己的手腕，他沒有焦慮。盧瑟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回家，他要回去面對那群人，他要他們忏悔。

盧瑟撫開眼前的醫生：“莫茜，跟我去一趟洛杉矶。”

莫茜馬上拿起電話。旁邊的醫生還在說：“盧瑟先生，您的情況還不穩定，不能受刺激啊！”

盧瑟穿上西裝外套，整理着領子，看了一眼那個醫生，一句話都沒給他便出了門。

“叔。”哈爾硬着頭皮叫醒坐在辦公椅上的塞尼斯托，周圍明顯是警局的樣子。這裡是塞尼斯托的精神空間，世界意識直接給了哈爾權限，讓他進來把還在沉睡中的塞尼斯托叫醒。

塞尼斯托一醒，迷惑地看着旁邊尬笑着的、奇裝異服的哈爾，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号。接着他淡定地拿起辦公桌上放着的保溫杯，吸溜了一口：“喲，這次的夢還挺真實呢，這枸杞味都有嘿。”

“叔！不是夢啊！叔！”哈爾又不敢直接上手搖他，隻能欲哭無淚地看着他，“我萬萬沒想到是你會過來啊！趙叔，是我啊！”

塞尼斯托原本還有些迷茫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戴輝？你等會，你說個隻有我們倆才知道的事。”

哈爾被問住了，想了半天才說：“我小時候，我不記得是五歲還是六歲了，反正是個暑假。你帶我來你警局這邊玩，然後我坐在那邊沙發上玩你私人手機，結果在你手機裡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名字是英語聽力的文件夾。那裡面.......”

塞尼斯托連忙打斷他：“好了好了，接下來的事就别說了。真是你啊？我都安排人找你好久了，什麼消息都沒有，我還以為你跟那個誰，叫什麼來着？那個小夥子。你們倆人一起失蹤了，又剛好我這段時間忙的很。”

塞尼斯托又突然捂着臉，聲音也略帶哽咽：“你爸把你托付給我，我竟然還是沒有救到你。你說吧，兇手是誰，叔幫你們報仇。你們就安心走吧。”

哈爾：“.......看不出來啊，叔，你還怪迷信的。”

“就是這樣，我剛來時也不不相信這是真實的，還以為我壓力過大瘋了呢。”哈爾沒再鬧，跟他叔把事情都說清楚了，還幫他加入了節點，接受了節點中的信息轟炸之後，他叔終于相信哈爾不是來托夢的了。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是有點印象。我聽到一個聲音來着，說讓我過來幫忙，我以為做夢呢，就同意了。”塞尼斯托顯然也沒有完全把真實情況說出來，但哈爾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

“不說這個了！叔，救救我們，我們有點緊急情況。”現在的情況是，塞尼斯托本應該直接出現在世界意識給他準備的駐地裡，哈爾也是要過來給他解釋情況的。但哈爾還沒過來，塞尼斯托剛穿過世界屏障，就跟來自主世界的蝙蝠俠他們打了個照面。

雖說世界意識緊急停下了時間線，可超人都看見塞尼斯托了。這才是剛剛哈爾在會上發瘋的原因，塞尼斯托沒有時間适應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糾正自己與主世界塞尼斯托完全不同的地方，上來就先得把蝙蝠俠等人糊弄過去。

最主要的是，哈爾根本就沒有覺得自己叔能和塞尼斯托有什麼相像之處。他連哈爾都瞞不過，要怎麼瞞過已經跟塞尼斯托軍團打過那麼多次的蝙蝠俠等人？果然，哈爾他叔看完劇本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是我要演的？我瞅這主角怎麼不像好人呢？”

哈爾捂住了額頭，感覺自己血壓爆表了：“叔，你先聽我說。你先不用看後面的，主要是現在你面前的這三個人，你得先把他們糊弄過去。咱們把最初的這部分演好就行，千萬不能露餡啊，不然你侄子的劇情可就要丢一半下來了。”

塞尼斯托看似正經地坐在那聽，可哈爾能清晰地感覺到塞尼斯托眼底流露出的迷茫，老人家，聽不懂啊！！！哈爾捂着自己的心髒緩緩倒下，安詳地躺在了地上，塞尼斯托連忙過來拉他：“沒事嗷，叔，我隻是有點着急呢。你慢慢來嗷，沒事。”

塞尼斯托是真的不懂這些，看哈爾這麼着急的樣子，他真的靜下來重新看了一遍世界意識給他的人物簡介。塞尼斯托一邊看一邊問哈爾一些問題，他雖然不懂這些，但是他的理解能力是沒有問題的，這不是還有哈爾在嗎？隻是糊弄幾個人而已，應該沒問題吧？

他按照自己的思路去理解：“這人最後是帶領黃燈軍團的是吧？軍團是不是就跟我們的部隊差不多的意思？隻是說不是好人？”

“差不多。”

“哦，那這時候的我還沒有變成壞人？可這本子上沒有寫我的轉變過程啊？一般不都是要一個刺激點嗎？就像炸彈的引火線？”還沒等哈爾接話，塞尼斯托就接着說，“也有可能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隻是後來有能力了，他就去做本來他就想做的事了？”

“emmm，硬要說一個起點，應該是他妻子阿琳死亡的時候吧？”哈爾坐起身，一起看着塞尼斯托的小本本。

塞尼斯托拿筆敲了敲本子，像在分析一個案例：“不像。他從沒有因為他失去的妻子而改變任何事情，他的行為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你叔我見過很多這樣的人，當然，是在牢裡。他們從不承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因為他們的思想本來就是這樣的。”

世界意識給的劇情其實沒有那麼細，可對于塞尼斯托來說，已經足夠了。他隻是通過這個人的生平，就看懂了對方到底是個什麼人：“我在想，塞尼斯托是不是也是這樣，他是不是從始至終覺得自己是一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