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俠臉上還殘留着剛剛與大家一起說話的幸福，他仿佛很久沒有這樣和大家在一起說話了，可分明他也沒有跟自己的同伴們分離多久。也許是這次的事情給他帶的刺激太大了吧？閃電俠給自己找好了理由。

“怎麼了？有什麼事要問我嗎？”閃電俠完全不知道布魯斯已經打定主意要重新挑起戰争，他眼中的布魯斯、克拉克、巴裡和他們本人有着本質不同。就像現在，閃電俠以為布魯斯又要找他了解什麼事，實際上，布魯斯是要找他身上的某個東西了解事情。

布魯斯猶豫着喊了一聲：“世界意識？”

閃電俠的所有表情瞬間停止，那聲呼喊好像從閃電俠的藍色眼睛中喚醒了一絲金光。那縷金光蜿蜒而下，遮擋住了閃電俠的眼睛、嘴唇、頸部，最終在他的胸口停下。閃電俠被籠罩在金色的半透觸手中，就好像披上了一塊紗布。

那塊紗布晃了晃：“我在。”

艹，在閃電俠身上就知道用分體是吧？閃電俠甚至都沒有察覺閃點世界意識附着在他身上，到布魯斯那就差點把布魯斯給弄死。好好好，這樣玩。布魯斯被梗到了，這就是屬于世界意識的偏愛嗎？每個世界意識都有自己偏愛的一個超英？

也是，閃點劇情除了閃電俠，其他人都崩成一地渣子了。換布魯斯那個世界意識來，指定是不會走這種劇情的。布魯斯把幾個方案大緻跟閃點世界意識說了一遍，也是在确認它的狀态。令布魯斯不解的是，布魯斯講這些方案時，閃點世界意識雖然也沒有快速響應，但表達意思也很清晰，沒有像上次一樣出現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

“可以。如果你們能救下一部分普通人就救，如果你們沒辦法，也可以放棄。逆閃電确實在這，他跟閃電俠的能力是相輔相承的。既然閃電俠沒出現問題，逆閃狀态也是差不多的。”閃點世界意識一件件給布魯斯解釋。

“那你上次說的‘我們的存在可以彌補’又是什麼意思？”

這回閃點世界意識沒有再回答布魯斯了，它遲疑了很久，在布魯斯的催促下才抛出一個不是解釋的解釋：“這涉及到世界意識的底層升格邏輯，你最好不要知道，不然信息量過大，你會難以承受的。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們世界的世界意識，如果他願意告訴你，讓他告訴你。”

“我之前答應過的，隻要你們來幫忙，我就會告訴他一些事情，無論最後結果是怎樣，”閃點世界意識和克拉克他們接觸的世界意識性格并不相同，閃點世界意識似乎更傾向于一個長輩，它說東西總是娓娓道來，“我.....我似乎有些問題，對于自己世界的劇情掌控能力很差，所以需要你們來幫忙。”

“我從來沒想過要走這個劇情的。”

閃電俠眨了眨眼睛，好像聽見了布魯斯在說什麼，但是一擡頭，布魯斯并沒有發出聲音。閃電俠困惑地撐了下腦殼：“抱歉，你剛剛說什麼？我好像走神了。”

布魯斯閉上眼，沒有讓自己的複雜情緒流露出來。閃電俠仿佛也意識到什麼，肌肉都緊繃起來。“我們要聯系所有人，亞特蘭蒂斯和亞馬遜的戰争要全面打響了，亞特蘭蒂斯對于原子隊長的研究全部完成，我們得先行救人。”

閃電俠像回到了第一天被閃電擊中的時間，腦中的一片眩暈讓他來不及思考：“原子隊長不是救出來了嗎？怎麼還會有.......”

“地力俠還沒死，我們當初以為地力俠已經在戰役中提取能量而死去。但是，”布魯斯隻能這樣說，“我們錯誤估計了形勢，不是戴安娜和亞瑟要打這場戰争，而是奧姆和彭忒西勒亞要挑起戰争。”

【克拉克】：嗚嗚嗚，别讓我看閃電俠這副表情，我會哭出來的。

【巴裡】：啊啊啊啊啊，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啊，總覺得我們在做跟DC編輯部一樣的事情。我真受不了了。

【布魯斯】：........

不要把自己跟史相比啊，但是，巴裡的比喻又很合理。布魯斯跟閃電俠講完之後就一直處于靈魂析出的狀态，接下來他們不僅要重新挑起戰争，還要輔助閃電俠進入絕境。那以托馬斯的性格，他必然會前往戰場，到時候怎樣做才能保全大多數人的性命呢？

如果真的造成大面積普通人傷亡，這不就是他們親手造成的嗎？如果他們讓事情還是走向劇情中的一切，他們又為什麼要來這裡？扮演者們可以說服自己不是正版超英，所以總會有救不到的人，但在這裡，他要去挑起戰争，布魯斯無法說服自己與在之後戰争中死亡的人無關。

他們沒法再自欺欺人了。布魯斯才發現，自己其實跟閃電俠的心态好像沒什麼區别，真知道有悲劇會發生時，他一定會不惜一切去扭轉這個結局，可他又對這過程中産生的傷亡無法自我調節。

都說道德水準太高其實不是一件好事，放下道德才能享受缺德人生。可真要他做選擇時，他還是會去選擇幫忙。這是來不及思考的、下意識的。布魯斯和克拉克兩人都很明顯失落起來，特别是克拉克，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

巴裡看向外面，那裡的所有人都動了起來。他們剛剛知道了這個消息，前一分鐘他們還在唠嗑，後一分鐘就開始行動了。就算是應該打擊最大的閃電俠，也沒有停下自己的思考，他也在提出自己的解決方案，即使沒有布魯斯他們的幫忙，閃點世界這些人也在自救。

【巴裡】：嘿，大夥。我發現我說錯了一件事情！我不該把我們比作DC編輯部的，我們可比那群沙雕靠譜多了，至少我們會去解決問題。現在我們有能力、有機會，我們可以把事情做到最好。無論最後結果如何，我們都應該為此努力一把，不是嗎？

【巴裡】：你們看外面，他們也在自救，我們還能出力幫他們。實在不行，最後就求助閃點世界意識呗？這本來就不是我們造成的，要承擔責任，閃點世界意識也是最大的那一個。我們都背靠大樹了，讓大樹多給我們點陰涼地怎麼了？

【巴裡】：所以說，不要再糾結啦！我們可以做到的！連我們世界意識那麼不靠譜的時候，我們都撐過來了，還有什麼不行的？我真心覺得我們已經很棒了。

巴裡眨眨眼，他真是這樣覺得的。此刻說出來也是想鼓舞克拉克和布魯斯，他其實一直覺得自己的作用是沒有其他人大的，所以長久以來他也就把自己放在輔助的位置上，可其實他原來是警局新人裡晉升最快的那一個，在同學中，他也是最快考上的。

克拉克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巴裡說的對，他都能打佐德加布萊尼亞克了，還有什麼過不來的。他一把抱住巴裡，使勁拍了拍巴裡的肩膀：“兄弟，謝謝你。”

克拉克從來都是習慣于表達感謝的，這倒是給巴裡整的有些臉紅了：“沒事沒事，我也隻是說了下我的想法而已。”

布魯斯也破天荒地表達了自己的感謝：“最後就要靠你了，我們都沒法知道閃電俠穿梭世界線中間的情況。其他的，我已經做好計劃了，也給世界意識看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以我們的交流速度，我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巴裡正色：“我知道，我也做好準備了。”

“要是最後你沒成功，等我們回去，你就把上面這三段話當着全體扮演者的面再說一遍吧。”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克拉克跟布魯斯碰了個拳。

巴裡：“？不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