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困意，他隻要看着布魯斯就有會有什麼在他的内心跳動着，從而分離了他的疲憊。托馬斯把它概括成一種巨大的滿足感，雖然他不知道布魯斯為什麼總會有一些違和感，或許是他能從布魯斯的話語中抽絲剝繭出，布魯斯對他們這些異界來客并不熟悉吧？

但托馬斯很快說服自己接受了，布魯斯的判斷也很正确，自己畢竟不是他真正的父母，托馬斯的存在隻是向布魯斯宣告了一種可能性，就像布魯斯的存在也向托馬斯宣告着這種可能性一樣。本質上，他們還是相互不認識的陌生人。

這樣也好，至少布魯斯不用接受自己的父母都變成了殺人犯。托馬斯總是無法放下這個，在他心中，他永遠隻是個殺人犯，跟小醜--瑪莎也沒多大區别。以至于托馬斯好像在布魯斯面前一直都不太敢說自己這些年的經曆。

“布魯斯！叫我下來幹嘛？”迪克從樓梯上跳下來，剛準備叽叽喳喳地叫，就看見蝙蝠洞裡還有個陌生人。昨晚他睡的那叫一個香，直接錯過了托馬斯的到來。小夥子僵硬的躲到了布魯斯身後。草哇，布魯斯怎麼不跟他說老太爺在這，他差點就從樓梯上翻到托馬斯面前了。

布魯斯接收到迪克譴責的目光，嘴角微微揚起：“這是另一個世界的.......”

布魯斯卡殼，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介紹托馬斯。總不能跟迪克說，這是另一個世界還沒死的我爸吧？好地獄啊。不過迪克還是有點人情世故在身上的，他也不是記仇的人。迪克從布魯斯身後探出一個小腦袋，眨巴着眼，想起之前跟布魯斯讨論過的問題，開口就叫托馬斯。

“爺爺好。”

迪克這一聲爺爺叫到托馬斯心裡去了。這就是布魯斯的孩子，托馬斯強按下内心的激動也對迪克說：“你好。”

可接着，托馬斯越看越不對勁，小迪克這身形很眼熟啊，怎麼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托馬斯看着布魯斯摸亂了迪克的頭發，小迪克呲牙咧嘴，又因為有外人在不敢反抗。小迪克雖然身穿便裝，但托馬斯還是根據他的肌肉走向以及動作，把迪克的身份推斷出來了。

小迪克不會是他之前在新聞上看到的，蝙蝠俠身邊的那個孩子吧？叫羅賓的那個？無論怎麼說，讓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參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中來，也太過了。更何況昨天晚上，托馬斯還看到了迪克房間裡的監控，布魯斯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托馬斯皺着眉頭看向布魯斯：“布魯斯。”

托馬斯隻是叫了一聲布魯斯，布魯斯很快就明白托馬斯應該是有話想跟自己說，于是布魯斯讓迪克先去上面陪瑪莎吃早飯，等會給托馬斯送份下來。他們之間自然的溫情流露，更是讓托馬斯感到違和，掌控欲？

“迪克是不是羅賓？你.......”怎麼能讓一個孩子做這種事？托馬斯想跟布魯斯講道理，就像布魯斯小時候一樣，可托馬斯還是沒有把話全部說清楚。

布魯斯一聽就知道托馬斯想說的是什麼，慢慢跟托馬斯解釋：“迪克他很聰明，他父母的死與一個組織有關。在我收養他之後，他就識破了我的身份。以迪克的執着，他遲早會意識到他父母的死亡有問題，到時候他會陷入危險之中。”

“我隻是想讓他自保。”布魯斯認真地跟托馬斯解釋，其實他好像也沒必要這樣做的。可布魯斯想想還是盡量跟托馬斯解釋清楚，他們這邊的人要過去閃點世界，肯定要跟托馬斯達成合作關系，印象分當然是能加就加。

托馬斯這才明白，為什麼布魯斯會動收養迪克的念頭，布魯斯蝙蝠俠的身份應該是越少人知道約好的。但布魯斯看着迪克，想起了那條巷子裡的自己。這讓托馬斯還怎麼說布魯斯，他的氣勢一下就熄火了。

“那迪克房間的監控，是不是有些侵犯他的隐私了？就算迪克還是個孩子，也應該尊重他吧？”托馬斯緩和的态度隻會讓布魯斯順竿爬，托馬斯并不知道這一點。無論布魯斯長多大了，在托馬斯心裡，布魯斯還是需要人指引的。

要不是托馬斯說了，布魯斯還不知道對方在糾結這個。監控啊？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布魯斯想，可這也不是他要裝的啊，這是迪克父母要求要裝的。布魯斯冤枉啊，他從來隻在克拉克身上裝了幾個監控，還是跟克拉克商量了，其他人身上都隻是裝個定位的。

布魯斯憋屈地說：“迪克自己知道這件事，他同意了的。”

托馬斯：啊？

這什麼操作，托馬斯看不懂。說布魯斯不尊重迪克吧，他知道裝監控前要征求對方意見；說布魯斯尊重迪克吧，他居然在對方房間裡裝監控。迪克居然是同意了的嗎？這不對吧？疑惑填滿了托馬斯的大腦。

此時一聲音爆竄入托馬斯的耳朵，把不知道作何反應的托馬斯給震醒了，他第一時間就想找掩體。可布魯斯反倒是一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沒有什麼反應，托馬斯才脫離自己的本能反應。

【克拉克】：我回了，剛去星期日報請完假。如果我們回來的時間推遲，火星叔會幫忙頂一段時間。你那邊怎麼樣？托馬斯能相處不？

【布魯斯】：還行，你要下來見個面嗎？反正等去閃點那邊時也是要見的。

【克拉克】：我都行，那我順便把早餐拿下來？

【布魯斯】：嗯。

很快，托馬斯就看到一個人影飄了進來。這身打扮，是超人？托馬斯在網絡上浏覽時還沒有這麼明顯的體會，這超人看起來年齡好小。似乎比布魯斯還要小上一些，托馬斯快速回憶了一遍自己收集到的資料。

各個有超英出現的地區也有出現别的超英的報告，這說明這種事情很常見。再看看無動于衷的布魯斯，估計超人也經常來哥譚？托馬斯更關注的是克拉克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克拉克不是人類，那張臉對人類來說太超過了。托馬斯并沒有認出他眼前的超人就是那天在宴會上，擋在布魯斯面前的那位小記者。

超人将餐盤放到了另一張桌子上，對着托馬斯禮貌地點點頭：“你好，布魯斯托我帶下來了一些生活用品，我都放在休息室了，你可以随時去用。”

接着超人就去跟布魯斯說話了，布魯斯在向他展示一些空間波動的算法。而超人啟動了明顯是另一套的主機系統。那些科技是來自超人的嗎？即使托馬斯不知道蝙蝠俠原來是什麼樣，也知道這種程度的結合代表什麼。超人跟布魯斯的關系真的很好啊。

克拉克陪瑪莎吃完早餐，就端上兩份另外的去了蝙蝠洞。一到蝙蝠洞，克拉克的權柄就在躁動，他的眼前甚至出現一些扭曲的空間形态。這就是布魯斯剛剛在節點裡跟他說的，托馬斯身上的空間波動有點大嗎？這是有點大？

克拉克還是有點緊繃的，上次看到托馬斯，還是在對方扭斷AI脖子的時候。可能是因為生命權柄的緣故，克拉克看一眼托馬斯就知道對方之前生活在什麼環境裡。跟瑪莎不同，克拉克是很明顯能感覺到來自托馬斯的威脅。這樣也好，克拉克想，至少他不會脫口而出，叫托馬斯爸了。

盡管如此，克拉克也保持着禮貌跟托馬斯寒暄了兩句。然後就連忙跟布魯斯去說話了，好在老姐還是一樣的靠譜，布魯斯仿佛知道克拉克在想什麼，并沒有把托馬斯和克拉克都晾在一邊。不然以克拉克喜歡說話的特性，他就要跟托馬斯尬聊了。

克拉克一來，布魯斯就像放松了很多，下意識就将頭盔摘掉。他都悶了一晚上，也該出來透口氣。克拉克打開氪星終端，跟布魯斯商量：“捕捉空間波動的設施還能再精細一點，我來操作這邊終端，讓它自主給鋼骨那邊發過去。”

“你嘗試看看，或者把孤獨堡壘的新系統用上，應該也能加快進度。”布魯斯頭發散亂，緊盯屏幕上面跳動的數據。上次克拉克掉到主世界時，布魯斯也是參與了推算坐标的，比起那時的緊急情況，現在還算閑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