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好像還有點理智，他看到布魯斯來了之後，立刻以迅而不及掩盜鈴之勢沖上來握住了布魯斯的手。布魯斯剛想問是咋回事，小醜就先說話了：“同志！可算等到你了！”

小醜大手一揮，讓布魯斯看面前混亂的場景：“看看，這就是我們打下的錦繡河山啊！總司令，我們馬上就能收複所有失地了。萬衆一心，誓滅倭寇，我們終于要實現了！欸？怎麼不見卡爾将軍啊？”

布魯斯：........這知識都學雜了。

布魯斯揪出後面兩個還能清醒着跑出來的人：“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搞了什麼東西？我不是隻讓他們研究下笑氣的解除方式嗎？怎麼搞成這樣？”

哈莉馬上叽叽喳喳地說起來：“是啊，剛開始他們是在研究這個的。”

“直到稻草人在此基礎上直接研究出了恐懼毒氣，還在那說‘什麼！恐懼毒氣？我吸一口。’，結果大家就都被笑氣和恐懼毒氣感染了。”毒藤女想起來都瑟瑟發抖，“還好我們跑得快，哈莉拉着我爬出來了。這些氣體不會對我的植物有什麼危害吧？”

“爬爬爬，我最會爬了！要不是我，阿卡姆就全軍覆沒了！我還把他們剛剛造出來的解藥摸到了身上，給。”哈莉朝布魯斯邀功，鼻子都沖到了天上。

好在這是一群政治覺悟還挺高的大學生，就連吸了恐懼毒氣和笑氣的混合物都沒表現出什麼破壞力。布魯斯心如死灰地看着搖晃他手臂的小醜，突然也想吸幾口笑氣。笑口常開啊，兄弟們。

沙贊不是扮演者的時候就博覽群書，括弧，單指超英，括弧完。他本來就對超英們有好感，這個閃電俠又表現得很無害，還是從一個悲慘的劇情宇宙中來的。沙贊适應的比鋼骨快一些，很快就跟閃電俠熟絡起來。

世界意識的分身附着在沙贊身上，沙贊魔力運行非常順暢，閃電俠也很配合他們。坐标推算的進度突飛猛進，按照這個趨勢，大概明天一大早就能啟動傳送門。有世界意識在，他們也不需要試驗，通過信息傳遞就能知道傳送門是不是安全的，是不是鍊接到閃點宇宙。

沙贊都準備跟布魯斯打個招呼，讓他明天就可以把瑪莎·韋恩送過來。除了克拉克和布魯斯，其他扮演者暫時還不知道閃點世界的現狀。既然決定好了要把他們送回去，何必多那麼多人承受心理負擔呢？

沙贊他們還樂呵呵地跟閃電俠交談着，完全不清楚自己正在親手送閃電俠踏上死亡之路，他們知道的故事結局和現實情況并不一緻。沙贊他們都知道閃電俠最後會扭轉世界線，回到原本的時間裡，所以這次短暫的相遇，在扮演者們看來隻是一次平常的交彙，誰都沒有預料到結局。

一道魔法通訊傳來，沙贊順手就接住了，在接到的同時，沙贊就根據魔法上自帶的信息知道是誰打來的：“老巫師？怎麼用這個，我不是給了你一台手機嗎？”

魔法傳輸數據的質量很好，也有可能是老巫師的魔力控制相當精準。要是沙贊自己來施這個魔法，對面人的話都不一定聽得清。老巫師不太高興：“我用不慣那個。我不是跟你說午夜12點前要回來嗎？你人呢？”

沙贊聽到後忍不住後仰：“你什麼時候說過啊？沒有啊？我這邊有事呢。”

“就三個月前！你怎麼記性比我還差啊？！”老巫師也震驚于沙贊早就忘了這回事，“我那天就跟你說，要在這個月4号午夜前到永恒之岩，我這邊都準備好了！就等你過來。無論怎麼樣，你抽個時間過來一趟，聽到沒？”

“不是？這誰能記清啊？三個月前我才剛剛見到你好嗎？這三個月都發生了多少事了，我早上出門的時候你又沒提醒我。喂？喂？卧槽，他挂電話了。”沙贊是真記不得這事了，他看看旁邊小夥伴們的反應，行吧，還是回去一趟。反正瞭望塔有永恒之岩的直通車，不是，是傳送陣。

“就這，和這邊要注意下。”沙贊隻好快速跟鋼骨和哈爾交代好運行魔法的注意事項，“這魔法蠻簡單的，我留一部分魔力讓它自行運轉就行。你們推算結果可以給它提供參考，我很快就回哈。”

“不是，我們也不會魔法啊。等下它不會炸掉吧？”鋼骨和哈爾都是一點魔法都不沾的，要不是這次事情，他們還沒法從沙贊這邊看看真實世界的魔法長什麼樣呢。

沙贊擺手：“不會不會，魔法跟你們的運算類型其實差不多，隻不過它的動力是魔力而已。而魔力隻在規定的範圍内運行，如果哪裡出錯了，它會整個崩掉，就跟公式套錯了一樣。如果能運行，它就能自己趨于穩定。要炸早就炸了。”

【沙贊】：況且還有世界意識在這裡，我走開一會應該沒事。

【世界意識】：我在看着呢，等會我到哈爾身上去。

“那好的，你快回去吧，這離12點也沒幾分鐘了。”哈爾朝沙贊點點頭。

沙贊罵罵咧咧地離開了。這老頭，也不說清楚是什麼情況，也不提前打招呼。沙贊知道老巫師身上有點毛病，帶着一點魔法界的清高，說話也喜歡神神秘秘的。知不知道這樣很影響理解。好在沙贊閱讀理解做的多，理解能力比較強，大多時候還是能聽明白老巫師在說什麼。

他轉念一想，也是，老巫師都活了這麼多年，有點老人家的毛病也很正常。沙贊馬上就想起原本世界裡自己的爺爺，雖然他已經去世了，但沙贊還記得小時候爺爺騎自行車送他上幼兒園來着。

沙贊歎口氣，算了算了，對老人家要包容嘛。

傳送陣的光暈還沒消散，老巫師就拉着沙贊往另一個地方走：“到了那裡什麼也别問，我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明白嗎？”

沙贊看看底下複雜的魔法印痕，隻隐約看出幾個符号是關于隐匿和保護的。沙贊雖然不懂這是在做什麼，但他知道老巫師不會害他，他也願意以十二分的信任對待老巫師。對沙贊，老巫師雖然總有些神神叨叨，可幾乎是沙贊要啥就給啥。

所以沙贊在等老巫師跟他說明情況。

老巫師用權杖在地面畫着一些符号，用來補全沙贊和他身上的魔法紋路。十二點一到，老巫師龐大的魔力毫無保留地通過權杖砸向他們腳下的魔法陣。刺眼的金光将他們兩人吞噬，還蔓延到了整個永恒之岩。

金光很快消散成一個個小光斑，在空氣中飄散開，緩緩洗刷着老巫師和沙贊留下的痕迹。而魔法陣内已經沒有了身影。

沙贊差點吐出來，他像是被放進了滾筒洗衣機涮了一個小時，他沒有經曆過這麼漫長的傳送過程。沙贊勉強看清了周圍的景象，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大塊的碎裂建築就這樣漂浮在星空中。

以沙贊的視力，他能看到一塊還較為完整的建築上，有一道刺目的金光。不知道怎麼回事，沙贊看到那個球形光芒的同時，腦袋也刺痛起來。痛感在他身體内異常擴張，沙贊額頭上都有汗水了。老巫師連忙遮住了沙贊往那邊看的動作。

“你别看那邊，也别想有關情況，放空自己。”老巫師非常關注沙贊的狀況，手一直沒從權杖上移開。老巫師等沙贊緩過來後，才帶着他往那個金光身邊去。老巫師還對沙贊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沙贊很聽話地點頭。

沙贊簡直乖的不得了，老巫師心中更加确定了這次的行動。他挑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把沙贊往空間裡一放：“開吃，能吃多少吃多少。”

沙贊：？

老巫師在沙贊學習魔法時就察覺到了不對。沙贊無論怎麼樣，本體還是個人類，可對方的天賦看上去完全不像人類能擁有的。雖說衆神基本都已全滅，但魔力對人類的适配性依然非常差，在經曆過一次大範圍的記憶改寫後，老巫師就知道魔法側出了大問題。

他的一些老朋友不知所蹤，衆神中确定隕落的就有百數。也就是這時，老巫師開始不讓黑亞當學習任何魔法，至少在他弄清楚事情經過之前，老巫師不會再讓黑亞當學習魔法。結果卻造成了自己與黑亞當之間的隔閡。當老巫師查明情況後，那個曾經在他心中代表着勇氣和正義的孩子已經不見了。

老巫師走過了一次錯路，所以沙贊在學習基礎魔法時就展現出了遠超常人的天賦時，他變得萬分謹慎。沙贊很快震驚了他，對所有類型的魔力，沙贊都有非常強大的适應性。注意，是所有，沙贊能容納來自不同神明的力量，老巫師沒法對此感到欣喜。

衆神都隕落了，沙贊這樣的天賦，一定會被盯上。

太完美了，就算是沙贊原本的人類身軀——比利，也完美的就像是被人事先造出來的空殼。老巫師覺得沙贊很有可能是哪個神明給自己準備的身軀，也逐漸用魔法測算出了沙贊确實跟神明有關聯，再加上老巫師察覺到的那個巨大的在世間遊蕩的意識體。

老巫師決定先下手為強，讓沙贊直接去搶那些隕落的神明的‘遺産’。

老巫師的注意力全在沙贊和有可能會來的意識體身上了，沒有注意到在沙贊大口吃魔力時，這片空間來了另外的人，還是一個老巫師剛剛才認識的人。

康斯坦丁蹲在牆角，偷偷看向老巫師所在的地方。

這次他疊了十個隐藏氣息的魔法，又處在遠方，絕對沒問題。康斯坦丁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