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克拉克的臉色更難看了：“别告訴我還有兩邊一起走的可能性。”

世界意識打着哈哈：“這個，這個到時候還能再商量嘛。”

“别扯開話題，我們想問的是佐德跟布萊尼亞克到底是怎麼攪在一起的，對後續劇情有什麼影響？”布魯斯向來敏銳，他察覺到世界意識仍然在試圖遮掩。

克拉克和布魯斯對視一眼，很嚴重啊，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世界意識對他們隐瞞什麼，一般隻要他們問，世界意識就會回答。他們本身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世界意識要借助他們進行升格，他們要讓世界意識送他們回家。

這個鍊條裡不能參雜任何别的東西，不然雙方的利益都會受損。世界意識升不了格，扮演者們回不了家，真要讓他們在這世界呆一輩子，布魯斯首先就得瘋。要不是沒得選，誰願意在哥譚生活一輩子啊？

世界意識明顯很糾結要不要說，身上的小觸手都打結了。

布魯斯隻好再加把火，他知道最近世界意識跟克拉克走得很近：“萬一在走劇情的時候，克拉克受到什麼不可逆的損傷，你還能不能再找一個超人來給你走劇情？”

克拉克自然是相信他老姐的，布魯斯心裡有數，不會做的太過分。克拉克也就放心地讓布魯斯壓迫世界意識，布魯斯假裝生氣的時候也是很恐怖，克拉克覺得可能是因為批了一層蝙蝠俠的皮吧？讓老姐看上去更有壓迫感了。

他微笑着坐在椅子上，看着世界意識給他們解釋。此刻的克拉克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超人那個老好人的形象了，跷個二郎腿，像看電視劇一樣看布魯斯拷問世界意識，比盧瑟還像是反派。

“不會的不會的，這種大型劇本我肯定要在旁邊看着，克拉克不會出事的。”世界意識還是決定說出來，克拉克遲早會知道。不過它沒有選擇用發聲的形式說，而是在節點裡用信息交流的方式，跟他們說明情況。

【世界意識】：其實是布萊尼亞克那邊出了點問題。之前他是恰好路過了我給克拉克準備的氪星劇本現場嘛，那裡本來都是本土居民，我想着布萊尼亞克剛好可以造成這顆星球毀滅的局面，到時候把AI們填充好記憶，就可以直接替換過來扮演我們的劇本。

【克拉克】：然後？

【世界意識】：然後布萊尼亞克按照預定的軌迹把氪星毀滅之後，就直接把氪星主城縮小帶在身上了，這本來是符合預期的。當布萊尼亞克也因為氪星的反擊而陷入沉睡時，我就想偷偷把城裡的普通人給換成AI。但佐德突然沖出了幻影地帶，還找到了布萊尼亞克。

那時候我們正處理掉人問題，我沒來得及管這邊。可布萊尼亞克被佐德修好之後，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又把氪星主城給了佐德。這些氪星普通人現在全知道自己在哪了，我沒法替換AI進去。

【布魯斯】：.......你的意思不會是，還要我們保住這些普通人吧？

【克拉克】：所以說，目前是佐德帶着一大幫氪星難民過來讨生活的？

這奇特的思路，這接地氣的說法，瞬間就讓布魯斯覺得佐德的形象變成了丐幫幫主。喲，又讨口子呢？佐德？

【世界意識】：對對對，差不多。

【克拉克】：差不多個大頭鬼啊？這些普通人怎麼安置啊？等下我們兩邊打起來，萬一傷到他們怎麼辦啊？本來地球這邊的普通人就夠難辦了！這還多一群出來！還是對立面的！

【布魯斯】：你不會是想把他們放在地球吧？世界意識？

【世界意識】：我也不知道，我還在給他們看有哪裡可以放。其實縮小放在罩子裡也不錯來着，隻要不是人為損壞還是挺安全的。

【克拉克】：（老人地鐵手機）

【世界意識】：要不是布萊尼亞克突然出現問題，我AI都塞進去了。他到底為什麼要把城市給佐德啊？

【布魯斯】：你問我，我問誰啊？建議紫砂。

【克拉克】：這就是矽基生命的邏輯混亂嗎？還不是怪到你頭上？既然你世界本身就能誕生出強大的種族，幹嘛還要自己造我們的身體呢？直接改換劇本演變形金剛好了啊？

【布魯斯】：WC，這是個多麼天才的主意啊！我要扮演威震天啊，誰都别跟我搶！

【克拉克】：我要大黃蜂，世界意識給我安排下。

兩人三言兩語就已經開始把超英的所有劇情抛之腦後了，世界意識急忙打斷他們。

【世界意識】：别啊！我沒這個能力安排啊！這些明顯超出世界平均水平的種族，都多多少少和我有聯系，所以才能出現在宇宙中的。能量左手騰右手，沒法增長啊！你們的身體和這些東西都是我拿自己身上的一些能量造的，跟這個宇宙沒有産生關聯，而你們的靈魂又來自另外的世界，這樣才能産生能量增長的條件！

【克拉克】：哦～這樣啊。所以說隻要不被宇宙本地人察覺到我們是群冒牌貨，就行了呗？那還走什麼劇情啊？隻要刷存在感不就好了嗎？等哈爾那邊把宇宙格局差不多弄起來，我們再去宇宙裡刷點存在感不就可以回家了？

【布魯斯】：有附加的條件吧？可能是因為有劇本方便管理一些？

【世界意識】：共鳴。據說走超英劇情共鳴會更強，更容易産生能量。

“你說的共鳴，是和超英世界的共鳴嗎？”布魯斯馬上聯想到了之前他們的掉人事件。不會是因為共鳴強了，才會讓兩邊世界信息糾纏在一起還掉人的吧？那這麼說，世界升格的能量來源比較可疑啊？

世界意識整個圓球都縮小了幾分，觸手也收了回去：“我不知道，‘共鳴’也是聽别的世界意識說的，這些多出來的能量我查不到來源。”

其實世界意識并不在意這些能量是從哪裡來的，因為它查不到是從哪裡來，其他的世界意識也查不到，這事是可以被掩蓋過去的。或者說，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它還不知道大家為什麼都避開升格這個方式存活，但現在随着能量值的增長，世界意識隐隐察覺到了什麼。

它沒法同時控制自己世界裡的所有東西，就像它沒法看透每個人心裡在想什麼，它隻能根據對方的行動來安排。它在布萊尼亞克種族身上翻的車不想告訴任何人，但他畢竟是個遺孤，如果可以保下來，世界意識想保住他的性命。

當然，這是建立在扮演者們都平安無事的前提之下。

由于它并不理解智慧生物内心的想法，世界意識都是通過對方的行動來判定結果的。直到最近跟克拉克交流，它才逐漸嘗試開始理解行為背後的含義，生氣有時不是真的生氣，高興也有可能不是真的高興。

不過對于世界意識來說，理解生物的想法隻是一種消遣方式而已。世界意識也是需要情感價值的，所以它選擇了最能給他人提供情感價值的克拉克。

可除扮演者之外的人，有什麼資格吸引它的目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