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學校放假再說，”布魯斯拉着鈎爪槍再次滑翔在哥譚城市上空，“以後别找事，你看這些利爪在哥譚人心裡留下的印象，我們要多久才能消除。”

迪克知道這次是自己做錯了，但是事出有因的：“我也是想更好地掌控哥譚各處的消息嘛。要是上次蝙蝠俠來了，我們能提早知道，不就能預防嗎？”

布魯斯遏制住了自己想歎氣的沖動：“要是蝙蝠俠來的時候就發現哥譚遍地是利爪，我又怎麼解釋呢？而且這種情況也不是你能防禦的了的啊。”

他停了一會才繼續說：“别給自己上太大壓力了，你未必自己就能事事做到最好，給自己留個喘息空間。”

迪克的父母本來是好意，他們希望自己孩子不要落下學業。他們認為迪克有了體能訓練之後，擁有足夠的知識才能将自己的三觀固定下來，不會用這種訓練做有悖于他們初衷的事情。沒想到這些東西累加起的壓力差點把迪克搞出問題來。

他們對此也深刻地反省了。他們本就是一對較為開明的父母，不是那種出了問題隻會把責任推到孩子身上的人。他們覺得自己的思路應該是沒錯的，但給迪克的壓力太大了，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自己孩子确實做不到像主世界羅賓那樣。

他們給的要求太高了，讓迪克壓力爆表了。emmm，兩個家長商讨了一下，決定讓迪克放松放松，他倆準備出去幾天。不呆在迪克身邊，或許會讓他輕松些？反正迪克身邊有那個世界意識利爪，布魯斯也回來了，安全應該不是問題。

他們把這個想法跟布魯斯一說，兩人就直接跑路了。等迪克發現自己爸媽扔下自己環球旅行去的時候，約翰和瑪麗早就不知道跑了多遠。迪克的心情更不好了，人也無精打采的，直到布魯斯帶他出來夜巡，迪克的心情才好上許多。

“好吧，我知道了，”迪克感覺自己的父母不在身邊，自己确實狀态要更放松一些，“所以期末考試我可以不去參加嗎？”

“.......你真是想的挺美。”

“沒什麼，我就問問。”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音爆在他們上空響起。克拉克懸停在他們上方，神情還算輕松，但布魯斯卻從克拉克的肢體動作中感受到了他深藏在底層的不悅，他們太熟悉彼此了。

迪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照常迎了上去。他用鈎爪槍鈎住了克拉克的手臂，把自己蕩了上去，輕巧地吊在克拉克手臂上。克拉克也配合着迪克玩雜技，最後飄下來将他穩穩地放在地面。

“你學校是後天放假吧？什麼時候跟我去趟肯特農場？”克拉克仍然漂浮在地面之上，“瑪莎昨天還在電話裡念叨你了。”

這下迪克是真的很開心了。瑪莎奶奶做的東西真的很好吃，都有種質樸的感覺，就像食材本身散發出的魅力，跟阿福的風格并不一樣。迪克兩種都很喜歡，瑪莎奶奶人也很好，能看得出她是很喜歡孩子的一個人。

“我都行！”迪克抱住克拉克的腰，“我也想念瑪莎奶奶了！”

克拉克隻好順着迪克的力道站到地面上。他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布魯斯，對迪克點點頭說：“你先回去，我們有事要聊。”

迪克這才遲鈍地發覺克拉克和布魯斯兩人之間氛圍不對，咋了，你們也有事要聊？聊完之後也一起去環遊世界？怎麼一個個的都有事瞞着他的樣子，這像話嗎？迪克在心裡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想我們得談談？”還是克拉克主動開口。他其實隻是對布魯斯這種利用行為感到很不适，克拉克是真的把喬在當做親人看待，但布魯斯卻利用喬來獲得資源。雖說是因為想保護他，可克拉克還是覺得不對勁。

“好。”布魯斯是有點想逃避這個問題，他當時真的是很急，甚至有想過毀滅主世界地球來威脅對方放人的。但是他知道克拉克絕不可能同意，也就暫時放棄了。現在痕迹被翻出來，布魯斯當然有些心虛。

“我是怕你拿着這些科技出什麼問題，所以才想回收，”克拉克直奔主題，“我不是不信任你，實在是這些東西對于普通人來說殺傷力太大了。”

“我知道，我當時怕你出什麼事才讓喬拿的，就算知道對面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敢拿你的命去賭。”布魯斯完全不像主世界那個表達情感負分的蝙蝠俠，他知道剖析自己的情感對解決問題還是很有必要的。盡管布魯斯也不是很會表達，但為了不擴大與克拉克之間的矛盾，他也可以學。

果然，克拉克就吃這一套。他沉默下去，可布魯斯不會沉默。

“你要的那些我都放在蝙蝠洞裡了，能别生我氣了嗎？”

克拉克覺得還是沒有說清楚：“我生氣的原因不是這個，是我覺得你利用了喬·艾爾，就算你知道了我的消息之後，也并沒有停下向喬要武器。明明原本有更好的解決方案的，我給你們傳回的消息已經很詳細了吧？”

克拉克其實很在意自己和主世界正聯打了一架，這件事其實是可以避免的，但由于雙方的錯誤估計，導緻他們都有了錯誤的判斷。蝙蝠俠那邊克拉克就不說了，但布魯斯這是怎麼回事啊？

布魯斯沒法對這件事進行合理解釋，隻能說：“我說了，我不敢拿你的命去賭這個可能性。”

克拉克看着布魯斯變成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頭一次有了想給他一拳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