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尼斯托受到的壓制最重,他不受控制地吐出鮮血,黃燈戒也開始閃爍起來,仿佛已經到了極限狀态。即使是這樣的壓力,也依然沒有讓塞尼斯托彎下脊梁,這就是塞尼斯托,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的理想。
他也從來不認為是自己的理想出錯了,隻是在方法上會有差錯。縱然到了這種地步,他也不會放棄希望,塞尼斯托撕開了自己的身體,放出了視差怪。
視差怪從血肉中鑽出,它有着類似于昆蟲的肢體結構,尖利的多重牙吼叫着,朝戴安娜極速襲去。視差怪自從到這個宇宙就一直被壓制着,還好像被什麼東西包圍着打了一頓,盡管沒有造成什麼傷害,這種羞辱讓它想起自己被關在OA星中央能源電池的那十億年。
它憤怒異常,急需發洩。
視差怪被放出來後,戴安娜還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準備迎戰來着。克拉克連忙拉着戴安娜跑,看到它的一瞬間,克拉克就感受到了恐懼,草啊,視差怪,塞尼斯托居然把這個大殺器放出來。
不是克拉克膽小,實在是這玩意從平面圖變成立體後,給人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醜的别具一格,醜的獨具匠心,克拉克連手都沒法下。戴安娜隻覺得風水輪流轉,之前是她扛着克拉克跑,現在變成克拉克拉着她跑,不過拉着跑也有點累了,能不能抱着?
不過兩人還沒跑多遠就掉頭了,視差怪沒跟過來。
一隻手從裂隙裡伸出來,抓住了視差怪的尾巴,把它釘在了原地不能移動分毫。
哈爾撕扯着裂隙,咬牙切齒地環視一圈,最後把視線定格在塞尼斯托身上:“兄弟,怎麼個事?”
克拉克攬住戴安娜,另一隻手指向塞尼斯托,控訴道:“就是他欺負我們!”戴安娜也很配合地窩在克拉克懷裡,假裝用手擦着眼淚,扮得嬌弱無比。
塞尼斯托麻木地看着克拉克和戴安娜,這兩人也就衣服破了,而塞尼斯托身前一大塊都破碎了,血吐地都停不下來,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這個哈爾根本不認識塞尼斯托,他的眼裡隻有憤怒。塞尼斯托早知道這個宇宙的燈戒能量構成是有問題的,但燈獸一直是燈戒能量的化身,不管怎麼說都可以碾壓燈戒的。況且這裡的綠燈也是有黃色缺陷的,這也是塞尼斯托最大的底牌。
可目前情況和塞尼斯托預料的完全相反。視差怪在哈爾手裡毫無抵抗之力,這怎麼可能?他不受到黃色缺陷的幹擾嗎?哈爾隻憑一隻手就幾乎把視差怪當狗打。這完全超出了塞尼斯托的常識,他居然從視差怪身上感受到了臣服。
塞尼斯托世界觀都碎了一地。
哈爾·喬丹一隻手抓着視差怪,另一隻手将間隙撕地更大,以便他和世界意識可以鑽出來。猶如玻璃破碎的聲音瞬間蕩開,裂隙邊緣向外擴張着,海濱城所有人都能聽見這聲音,它無視空間距離傳播,隻要你看見它,這聲音就能傳達到你的腦海中。
當哈爾從空間裂縫裡出來時,所有燈戒都顫抖着,特别是被困在塞尼斯托身邊的那一批。它們各自閃爍着光芒,欣喜地飛向哈爾身邊,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攔它們了。
燈戒裹挾着之前被塞尼斯托殺害的宿主靈魂,一起回歸它們的誕生的源頭。
它們溫順地圍繞着哈爾,哈爾點了點數,失蹤的燈戒們倒是都在。燈戒們給哈爾傳達着一道道微弱的訊息,大多都是在告狀。還有一枚黃燈戒跳上哈爾的手掌,旋轉着給哈爾展示它身上的裂痕。
哈爾越聽越來氣,終于徹底脫離裂隙。
世界意識附在哈爾身上,一起來到了這個世界。
頓時,整個海濱城都發出了不堪重負地吱呀聲,炫目的白光充斥着所有人的視野,巨量的信息闖進腦海。連克拉克的大腦都産生了眩暈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彎下腰幹嘔。
哈爾的身後揮舞着信息流組成的觸手,他憤怒的情緒全沖着黃燈軍團去了。他們的黃燈戒承受不住這樣的信息巨浪,紛紛爆裂開。
有些體質較差的黃燈身體都直接崩潰,詭異的是他們并沒有出血,而是在地上痛叫亂滾,最後從他們身體崩潰的地方中補充了其他的東西,隻有當這些東西從身體裡冒出來時,其餘人才能發現,根根分明的觸手從他們身體内鑽出,揮舞着彰顯它們的存在。
這種無形的沖擊波甚至具有傳染性,一個人目睹這種恐怖的變化後,他遭受的信息沖擊會更大,變異的幾率大大增加。
一時間,海濱城内處處有哭嚎和慘叫,黃燈們的異變不會讓他們死亡,隻會讓他們在意識清醒地感受自己身體發生的變化。
而距離最近的塞尼斯托反倒沒有産生明顯異變,但他也無法控制地嘔吐,一些乳白色的觸手從他胃裡爬了出來掉落在地上。
塞尼斯托恐怕再也難以忘記在這個世界上的經曆了。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哈爾給他一拳捶到了地裡,水泥地面都給他捶爆了。
布魯斯倒是扮演者裡最先緩過來的,看見哈爾這麼個打法,趕緊叫停。
不要再增加戰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