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氪石是直接世界意識投放過來的，都掌握在自己人手裡，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氪石對你會産生什麼效果。”

克拉克根本不想進實驗室，他苦笑着說：“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布魯斯無奈攤手：“反正你後面也要接觸的，說不定還要被紮，不如早點脫敏。”

“呃呃，”克拉克視死如歸地踏進實驗室，他抓緊自己的披風“那就直接來吧！”

布魯斯穿着防護服，想想又帶了一層手套才把綠色的氪石從他送給克拉克的小盒子裡夾出來。克拉克躲在布魯斯背後，根本不敢探頭看。

“你有什麼感覺嗎？”

克拉克迷茫地搖搖頭：“沒有什麼感覺啊？”

布魯斯一狠心快速轉身，直接把這塊小氪石扔到了克拉克身上。

一道凄厲的尖叫響徹整個韋恩莊園。

做作業的迪克：？

給迪克準備夜宵的阿福：？

在旁邊圍觀的約翰和瑪莉：這也太殘暴了。

克拉克連滾帶爬地跑到實驗室另一邊。

布魯斯：真有這麼可怕嗎？

感覺到布魯斯的疑惑，克拉克思索着把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剛剛像是身上有蟲在爬，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感。”

隻有恐懼感嗎，布魯斯思考着，看起來不像是對氪石的恐懼，而是對氪石這個概念的恐懼？

克拉克用一隻手捂住眼睛，另一隻手被布魯斯按在桌面上，布魯斯還拿着氪石在他的手上比比劃劃。

克拉克眼睛裡都有淚花了，他嗚咽地講：“我不看我不看......嗚嗚嗚。”

兩人繼續實驗後發現，克拉克雖然會在接觸氪石後失去超能力，但并沒有其他不适反應；而且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克拉克觀察到氪石的基礎上，如果克拉克沒有觀察到氪石，就不會有反應。

最後布魯斯把氪石收了起來，克拉克并沒有主世界超人被限制的那麼厲害，可以說克拉克在特定情況下甚至有突破氪石限制的可能性，應該是因為他們的身體是由世界意識親自經手過。

實驗結果被布魯斯記錄在檔案裡，他讓克拉克上去吃阿福準備的夜宵，自己繼續把實驗室裡收拾一下。

克拉克被折磨一通後完全沒有心情，他可憐巴巴地戳布魯斯：“你都不安慰我一下的嗎？我可是配合你做實驗欸。”

布魯斯不是不知道克拉克的難受，但她本身并不懂怎麼給别人提供情緒價值，通常都是克拉克給他提供情緒價值的。在這裡當了蝙蝠俠之後，布魯斯反而自己在尋求改變，于是他放下手中的器材，轉身抱住了克拉克。

克拉克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老姐會回應他，他都習慣了自己老姐用什麼東西打發他的。被抱了個滿懷後，克拉克在他的懷裡靜靜聆聽着心跳，這真的很解壓。

兩人相互充了一會電後，克拉克滿意地離開蝙蝠洞，去上面的韋恩莊園找阿福了。

布魯斯待在這裡準備一會夜巡需要的裝備。這時他調出一份檔案，是迪克父母死亡那天後台工作人員的記錄。布魯斯還特意回去看了後台的痕迹，但是發現已經被人抹除了，連監控都看不到，很怪，跟其他的超反扮演者也沒有什麼聯系，難道是一個普通人？

證據太少，布魯斯推理不出什麼，隻能大概從後台的人嘴裡拼湊出一個穿着夾克的黑發形象，他的招式有點像雇傭兵，而且并沒有傷人，得再觀察觀察。

夜裡布魯斯和迪克像往常一樣夜巡。

此前迪克在意識空間訓練時，布魯斯就告訴他AI都是帶着任務的，不會輕易死亡，但是普通人的罪犯不同，要是下手重了真的有可能會噶在那裡。

迪克和利爪們玩的多了也能意識到AI與普通人的區别，但他在普通人身上一直有點掌握不好力度，布魯斯隻能在意識空間模拟普通人和AI之間切換，以此給迪克做區别訓練。

可是布魯斯又想，一個8歲小孩掌握不好力度也很正常。所以他和迪克說，要是一個人遇到危險，一定優先保護好自己，不管是普通人還是AI都建議直接往死裡打，大不了等對方失去意識後再送醫，迪克認真地點點頭。

時間回到現在。

布魯斯手頭的任務剛開始，另一邊就刷出來了好幾個紅點，他隻好先讓迪克的父母去看看哪個的優先級比較高，先做和生命關聯比較大的。等到布魯斯準備趕往另一個任務點時，那個紅點竟然消失了。

他仔細查看了遺留痕迹，把它與檔案裡的那個未定性的類似雇傭兵的人聯系了起來。人應該還沒有走遠，布魯斯和迪克将情況一講，讓他先去搞定其他任務，自己則去追蹤這個人。布魯斯想，我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玩意。

傑森這幾天過的可以說是格外難受，他從演出廳出去後就知道不對，自己這樣幹指定會引來蝙蝠俠的注視。

經過這幾天的情報收集，他确認這個世界是有問題的，至少這個世界的蝙蝠俠有問題。街邊這些流浪者們的蝙蝠信仰已經形成，蝙蝠俠每天從這裡經過卻什麼都不做。而且夜巡時下手也很奇怪，有時隻是擊暈捆綁，有時幾乎就隻剩下一口氣，讓傑森懷疑這人能不能撐到救護車來。

傑森的腦子裡還時不時會發出類似電流的聲音，這讓他意識不太清醒。他去找了應該還在犯罪巷的自己，卻什麼都沒找到，連他母親的生活痕迹都沒有。

傑森現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去。他不由自主地追蹤小迪克和蝙蝠俠的蹤迹，他發現小迪克的下手也有開始分别的趨勢，他正在和蝙蝠俠同化。

他想着想着作出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