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B的客廳之内,雷斯垂德探長正站在哈德森太太的身側,剛拒絕哈德森太太的紅茶提議,他帶着那種無奈又祈盼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端詳着牆上倫敦地圖的夏洛克,可惜沒有收到來自夏洛克的任何反饋。
于是他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華生,攤攤手,“拜托,起碼說點什麼吧,華生,而且這件事的嚴重性你應該知道——”
華生看了一旁的夏洛克一眼,本想說些什麼,但一想到維斯珀,他微微蹙了蹙眉頭,然後說了聲,“抱歉。”
他無法改變夏洛克的決定,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他隐隐也有一種直覺,眼前的麻煩應該也源于莫裡亞蒂,而這其中的牽扯似乎還要涉及維斯珀。
雖然華生很多時候都在吐槽夏洛克的随性與跳脫,但他也知道,其實大部分時候,夏洛克可要比他看上去的那樣要靠譜的多了,因此華生不會過多幹涉對方的決定。
“這位大使的任期即将結束,在此之際,卻發生這種事情,可真是……”雷斯垂德探長歎了口氣,然後看向了二人,“雖然我們的人早就開始監控大使獨女的行蹤,但就在剛剛,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我們失去了對方的蹤迹,夏洛克,做點什麼。”
看着夏洛克那副無動于衷的模樣,雷斯垂德探長搖着頭,最終還是有些失望地離開了。
哈德森太太看着探長的背影,頗為感慨地說了句,“真是辛苦的工作,倫敦還真是沒有一天安穩的。
哦,夏洛克,你沒接下這個案子,是因為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嗎?”
夏洛克微合着眼睑,躺在沙發上,似乎是瞄着自己的指尖發呆,接着華生在旁邊輕咳了兩聲,“所以,就這樣了嗎?”
“什麼就這樣了?”夏洛克語氣平淡,絲毫聽不出有什麼問題。
“你放過了這個案子?”華生似乎有點疑惑,“額,我隻是覺得這有點不合常理,你不是正空着嗎?”
夏洛克的思緒似乎有點遲緩,像是才反應過來,壓低了自己的眉頭,“不,我當然不打算放過這個案子——隻是我不打算去現場。”
華生動了動鼻尖,有點困惑,但他已經習慣從夏洛克這裡感知到困惑了,于是便不再糾結,“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我?”夏洛克的眼神突然瞥向了一旁的華生,“不,這次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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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十五分鐘後,到達蘇格蘭場的華生對着雷斯垂德探長摸了摸鼻尖,然後他看着一臉茫然的雷斯垂德有點不确定地說道,“額,夏洛克現在正忙,忙一些其他事情,但他也不是不管這個案子,所以他派了我過來,看看情況,所以,現在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雷斯垂德似乎還有點沒回過神來,頗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那麼,現在夏洛克在哪?”
“應該是在家吧?”華生這麼說道,但突然想到了剛剛夏洛克似乎一直在研究倫敦地圖,心裡的疑惑似乎更甚了,而來到蘇格蘭場之前,他也去拜訪了一下這場緻命遊戲的另一位禁賽嘉賓,維斯珀正安安穩穩地待在她的便利店,絲毫沒有想要參與其中的意思。
這也讓華生松了口氣,夏洛克已經牽扯其中了,他不希望維斯珀再被卷進去,雖然顯然她已經無法置身事外了,但他是真心實意地期望自己的朋友們遠離危險。
隻是現在,夏洛克應該是真的在家吧?
而在華生離開221B沒多久後,夏洛克也起身,準備離開,哈德森太太見狀隻是一副了然表情,“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放過這些案子的,是吧,夏洛克。”
“當然,”夏洛克眯起眼睛,沖着哈德森太太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總有人希望我能遵守遊戲規則,但大家都知道,我不是英雄,我隻是個高功能反社會罷了。”
英雄有英雄的行事方式,而他,絕對不會按照他人給自己标定的框架行事。
莫裡亞蒂給出了選擇,不管是莫裡亞蒂還是麥考夫,其實他們都希望自己選擇“拯救”那位大使的獨女。
想想看吧,一個已經被框定好的遊戲籌碼,還有一個不定且随機的備選選項,明眼人都知道前者更好解決。
他們已經摸清了那位獨女的習慣,以及可能的犯罪手法和犯罪地點,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内找到對方對于蘇格蘭場來說可能算是難事,但對他來說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