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維斯珀再度返回到自己的公寓的時候,她幾乎是第一時刻就讓自己的本體進入到了休眠狀态。
而接下來她将主要意識都移到了分,身身上,繼續她的日常任務,并且适應她所抽取到的技能。
在将一位疑似走丢的兒童送回他母親手裡的時候,維斯珀又一次收到了來自倫敦市民出于禮貌的虛假道謝——那個母親正緊緊地攥着自己的孩子的衣擺,怕他再次走丢,又用一種極不信任與懷疑的眼光注視着面前這位可疑的緊身衣愛好者。
維斯珀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位母親就會等他離開之後報警,然後将他視作第一嫌疑人了。
這些倫敦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其他宇宙的超英蜘蛛俠在這裡完全水土不服了。
還是說這才是正常人面對可疑蒙面緊身衣人物的正常态度,就連維斯珀的系統助手眼球也陷入了沉思。
眼球覺得,與其将鍋推到人家蜘蛛俠頭上,它的宿主不如好好反思自己,她那古怪又陰沉的氣質,很難讓被幫助者産生發自心底的認同與謝意。
即使是隔着頭罩,紐約市民都能從蜘蛛俠身上感受到了來自少年的鬥志與朝氣,不自覺地喜愛敬佩起這位少年超英,至于維斯珀嘛……
那就是完完全全的一整個陰沉自閉似乎自帶精神問題的緊身衣少年,少言寡語的可疑人員,甚至自帶喪氣與低氣壓buff,一整個就是“失敗的man”。
于蕭索黑夜之中蹲在街角,意圖繼續進行自己的“見義勇為”行徑的維斯珀和周圍那些目光陰沉,似乎和等待着一個機會搶奪路邊行人手機和錢包的青少年幫派團體沒有區别。
那些家夥甚至用眼神警告面前的這個古怪的緊身服小子,離自己掌管的區域遠一點,并表示如果他想幹點什麼最好另謀出路。
說實話,維斯珀此刻正在考慮轉職的可能,因為她實在很想知道,這些英雄都是靠什麼吃飯的。
因為這個蜘蛛小子的能力提高了她的代謝速度,給她目前的軀體造成了很大的負擔。
按照道理,一般一天三頓飯完全能夠支撐一個成年地球人類的日常活動需求,但是這個蜘蛛小子的代謝速度與維持正常活動所需的熱量明顯要高于一般人類。
用通俗點的話來說,目前她的分,身,這個小子一頓簡直能吃一頭牛,這簡直能把維斯珀吃破産。
維斯珀計算着自己所有的資産,然後就在心中感慨,還好隻是抽中了七天體驗卡,而不是什麼永久性技能。
“你還是為數不多嫌棄蜘蛛俠的能力的家夥,不管是地球上還是地球之外,都有非常多的家夥,都在觊觎他的基因,”眼球适時地開口解惑,“好吧,或許是因為你是個該死的艾斯加德人,你們這些阿斯加德神族總是有些令人嫉妒的地方的。
我不是在誇獎你,我的無用宿主,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蜘蛛俠的起源要追溯到一隻受到放射性污染的變異蜘蛛。經過蛛咬之後,他就獲得了異于常人的能力……”
“跳過這些,我想知道這個小子是靠什麼生活的,怎麼适應自己的技能的,還有地球人總該是需要吃東西的吧?”維斯珀擡了擡手,有氣無力道,“我現在這具身體從開始到現在,就隻攝入過一杯咖啡,我快餓死了。”
“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聽說過嗎?”眼球總結到,“為了維持正常生活以及裝備消耗所需,蜘蛛俠甚至有時要打好幾份工,送送外賣或者是給報社當當倒黴的臨時工什麼的,除此之外,他是個天才,那些裝備還有小玩意都是他親手制作的。”
“…”維斯珀瞪着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這些英雄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你以為所有英雄都是托尼·斯塔克或者布魯斯·韋恩嗎?每天等他們的另一份工作結束之後,他們就能回歸到自己光鮮亮麗的生活之中,坐擁豪宅、美女,然後每天都是鮮花與掌聲?
就連超人也還在幹着自己那不起眼的記者活計呢——值得一提的他是個氪星人,和你一樣都是外星生命,但是他把地球當成了自己的家鄉,和你這種傲慢的神族可不是同一思想層次的。”眼球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大部分英雄的生活都過的隻能說是勉強溫飽罷了,這也正是他們的魅力之處。
即使是這樣,他們也擁有着一顆真正的英雄之心,願意為他人奉獻自我——那恰好正是你和那個洛基都沒有的東西。”
“英雄?”維斯珀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隻是皺了皺眉頭,“我從來沒打算與這個詞彙扯上什麼關系。”
她對當所謂的英雄沒有過多的興趣,之所以完成這些所謂的任務,也隻是因為她想要生存下去罷了。
不過眼球有句話說得不錯,她确實是個可悲的家夥,身為一個神明,即使是十八線神明混到如此地步也算是沒誰了。
無論在阿斯加德,還是在這,似乎她的處境從始至終就沒有什麼根本的改變,而現在,她正在思考讓自己的分,身同時打兩份工的可行性。
因此用洛基的話來說,她是個毫無底線可言、有點過于随遇而安的家夥,但是也從來沒有人規定,每個人都得按照上天的安排去完成自己所謂的使命,她對揭露一群陌生人不想吐露的心聲、告知他們不願面對的真相,其實沒有太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