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館陶長公主在殿外求見...”郭舍人在浴池邊樹立的青玉雕龍大屏風的後方通報,陳阿嬌瞬間兩頰暈紅,水影下的她雙目含春,唇如胭脂,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楚楚可憐,被母親瞧見了如何是好?!
“你且去,我在裡間躲一躲...”陳阿嬌推了推劉治,但他身形未動,勾着唇角啞聲道:“姑母就是來尋你的,你不出去,我如何交差?”
“我這樣如何出去啊?”陳阿嬌氣急,登徒子!
“就這樣出去...”劉治不緊不慢的将陳阿嬌抱上岸,扯下屏風上幹淨的裡衣要給她換上,陳阿嬌抽走了他手間的衣服将人推了出去:“我自己換!”
被關在門外的劉治先是一愣,繼而笑出聲來,衆人聽着劉治笑聲爽朗,皆松了口氣,這些日子許久未見太子如此高興了!還得是太子妃!
郭舍人拿着布帛上前擦拭起劉治身上的水漬,婢女早在一旁等候準備伺候劉治更衣,劉治剛穿上裡衣,劉嫖已經進了裡間,劉治便輕喚了聲:“姑姑...”然并不惱怒她貿然闖入...
劉膘見他神清氣爽,一臉餍足之色,又瞧見地上絹帕有一,二,三...七張!還有床上那濕透的淩亂的床單被帛,頓時火冒三丈,她的嬌嬌!這可如何是好!上次就告誡了這豎子嬌嬌還小,不要縱情!不要縱情!個左耳進右耳出的潑皮!
劉治穿好衣服迎了上去就被劉膘提住耳朵罵道:“姑母怎麼同你說的?啊?你昨兒個為何不将嬌嬌送回府?!偷偷帶回宮幹甚?!”
劉治自覺理虧,隻得連連道歉:“姑母,我錯了,你且松松,這麼多人看着呢!”
陳阿嬌也已換好衣服,出來就見母親揪着劉治耳朵不放,想起前世,心中響鈴作祟,他可是太子,母親萬不可如此!于是陳阿嬌趕忙上前握住劉膘的手,将劉治護于身後道:“阿娘,是我要同阿治來宮裡的!”
劉膘見劉治站于陳阿嬌身後噙着抹笑,得意之感愈濃,更加氣憤,又不願意對陳阿嬌撒氣,纖細的手指指着劉治顫抖了許久,還是沒忍住扯開陳阿嬌邊打着劉治邊罵道:“你帶回宮也就罷了,她才多大!你個習武的身子,你瞧瞧地上!她如何能受得住?!”
陳阿嬌見地上絹帕懵了半晌,面上才退下去的紅又湧了上來,更有愈演愈烈之感!
她環顧一眼其他人,衆人皆低頭含笑大氣不敢出,劉治也不解釋,任由母親打罵,笑着求饒,陳阿嬌拉過劉膘着急解釋:“阿娘啊,不是你想的那樣...”
地上那就是普通的絹帕,不是...了事帕啊...為何母親想象力如此豐富,陳阿嬌内心抓狂不已,這都是什麼事啊!顫聲對着劉治道:“你同母親好好解釋啊!”
“解釋什麼?”劉治若無其事的模樣又換來劉膘一頓狠揍,他非要坐實劉嫖的想象,姑母揍人同那蚊子撓癢一般,不痛不癢,本就是長姐有錯在先,被揍幾下又何妨?就是不知昨夜的事情姑母知曉了沒有...
“......”陳阿嬌見劉治故意不解釋,任由母親責罵,想來定是他腦子裡自尊心在作祟,難不成是覺得一夜幾次是很厲害的事,故而什麼都不說?真是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