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眼神一定,毫無疑問,這就是規則裡所謂的“特殊格子”!
第一次碰到特殊格子的意外與驚訝之中,不知道是誰“啊”了一聲。
但還來不及去看向聲音的發出者,旅人手上的指針盤就霍然變大,宛如古時的司南懸浮在地圖中間,指針旋動。
一種未知的害怕終于又攥住了所有人的心髒。
按照規則,現在即将觸發“聖者的遊戲”了。
到底是什麼遊戲?
一頭狼,又代表什麼?
指針旋動的十幾秒内,會議桌上安靜得針落可聞。
最終針尖停下,指向了刀疤男。
下一秒,池危親眼看到眼前的場景變得光怪陸離。
就像影視劇裡的快進畫面,或是人生記憶裡的走馬燈!
頭頂的燈光在扭曲,刀疤男整個人也在扭曲,成為波浪的線條宛如細小的粒子在眼前飄浮,會議桌、牆壁、刀疤男的色塊斑駁,幾乎融為一體。
然後,刀疤男快速從這邊圈椅上消失,出現在房間内另一個擴展出的空間中!
剩餘所有玩家的座椅自動轉向,全部朝向了刀疤男的一面。
他獨自進入了一個近乎透明的玻璃牆内,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眼前依然有一張桌子,但大小規格隻是一個人的小桌罷了。
會議桌之上的燈光驟然熄滅,外圍成了一片漆黑。隻剩刀疤男所在的那面空間裡還有照明那一隅之地的光亮,他一瞬間就像極了泡在可樂裡的白色冰塊。
或者換一個形容,池危現在的感覺像是走入了電影院,而刀疤男那裡,成為了電影屏幕裡的内容。
明明看着很近,可所有的觀衆都清楚的知道——那裡,他們觸摸不到。
老天鵝……池危點點腦門,真不知道她是從哪一類生物手裡赢得這500萬獎金的。
空間分割完畢。
新的場景裡,刀疤男眼前的牆壁上也浮現出了新的遊戲規則。
當然,他能看到的一切,作為外圍宛如“看電影”的其他玩家,也是盡收眼底的。
『歡迎進入“聖者的遊戲”』
『遊戲難度等級:狼<虎<象』
『本次難度等級:狼』
『遊戲名稱:逃跑的地鼠』
『遊戲内容:地鼠偷了聖者的金币,但在逃跑途中被旅人發現了,于是地鼠躲進了眼前的五隻土坑中。旅人手中共有六把木錘,每次能且僅能選擇對一隻土坑發起攻擊,擊中地鼠視為捕捉成功。
需要注意的是,當每次攻擊未擊中地鼠時,受驚的地鼠會逃竄到原先躲藏的土坑旁邊的另一個土坑裡。』
『這枚金币對聖者很重要,請你務必幫助旅人捕捉到地鼠』
『遊戲開始!』
遊戲難度是“狼”,換句話來說,是最簡單的一類。
而看起來的确是的——
刀疤男眼前的桌面上現在出現了五隻土坑,排成一條直線,分别标号了1到5。還有一隻桶,裡面裝了六把木錘。
他不緊不慢地拉開椅子坐下了,臉上露出仿佛在思考的表情,然後松出一口氣。
五隻土坑,每次打中地鼠的概率是20%。
而他一共有六次機會,隻要不是過于倒黴,基本是必中的!
池危坐在外面,不知道他思考了什麼,但祈禱他千萬不要進行“20%X6等于120%”、“120%大于100%”諸如此類的思考,然後得出自己基本穩赢的答案。
冷靜啊哥們兒。
是的,這是一個幸運遊戲,隻要運氣足夠好,在20%的概率并不低的情況下,刀疤男甚至可能第一次就打中地鼠。
但是,池危看着那句“『這枚金币對聖者很重要,請你務必幫助旅人捕捉到地鼠』”規則,暫時還不能猜測失敗的代價是什麼。
所以,即使是面對最簡單的遊戲,她也習慣先謹慎的思考一下。
彩發男翹着二郎腿叭叭道:“這個不難,運氣好點一發入魂了。”
學生女也說道:“吓死我了,還以為是什麼兇險的遊戲。”
看見一頭狼,還以為會有真狼呢,原來隻是遊戲難度區分啊。
胖大媽跟着發表她的高見:“如果是我,我就6次都打同一個土坑,怎麼都能中。”
大多數玩家都悠閑的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話,連刀疤男自己,處在另一個空間裡,看起來也沒有十分緊張。
池危希望他已經發現這個遊戲的必勝法了。
但就在刀疤男即将拿起桶裡的第一把木錘時,寫着遊戲規則的屏幕上突然又彈出兩條消息!
『聖者告訴旅人:他發現地鼠正藏在2、3、5号土坑的其中一個之中。』
『聖者不會說謊,你可以相信本消息絕對真實』
刀疤男在看完這兩條新消息以後,神色瞬間驚喜,仿佛提前得知了一半彩票中獎号碼一般!
也就是在看到這個表情後,池危了然了,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思考“遊戲如何百分百取勝”的方法。
他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相信自己有幸運點在身上的人罷了。
所以,他的第一次木錘,一定會用在2、3、5号土坑之上,因為那有33%中獎的概率。
如果是池危呢?
——她是那種如果能夠穩赢,就絕對不會賭的人。
剛才她簡單思考了一下,已經發現了這個遊戲并不難的破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