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地經曆了高考,上了一般的大學。畢業後出于迷茫,在考研和務工中猶豫不決,反複縱跳了兩年,如今處于考研沒考上且失業過程中。
翟雨歸坦誠自己的目的也很單純,她下了不少價格不菲的裙子的定金,其中不少都要補尾款了,而她現在的就業又不順利……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些許遊移了幾分米,李可注意到了這點,但不能确定這代表她心裡有所隐瞞,還是對現狀不确定的不安。
“總之就這樣了,我和小蛇關系……還算和諧,反正沒鬧過矛盾。而且你們最後一次出海玩,也沒帶我,這件事跟我的确沒什麼關系。”
目前而言全場最有力的證據,在場的人自覺沒什麼話好說,視線紛紛移向下一個人。
“話說在前頭,你們說的話真真假假我不知道,但我這個人從來不說大話,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叫姜姗雪,龍牌。”
姜姗雪也不避諱當前的工作,堂堂正正地表示了自己就是一名帶貨主播,不管是叫家人還是三二一上鍊接全都喊過,賺錢不嫌磕碜,反正自己光明磊落掙錢總比某些人強得多。
——“光明磊落?那你也不至于因為交稅的事差點進去了吧……”金小敏聲音不大,在場所有人的耳朵卻聽得清清楚楚,姜姗雪也愣了一下,表情驚恐地看向金小敏,張口“你”了半天卻沒說出話來。
眼見她們吵架的事态又要升級,黎春趕緊打了個圓場,示意大家安靜讓姜姗雪繼續說。
隻是這時候的姜姗雪很顯然已經沒了最開始的氣勢,她沉默了半天,最後才突然想起了什麼,重新找回了底氣繼續開口。
“我和小瑩都是藝中的學生,認識她的時候我初三,她初一。”
按姜姗雪的說法,藝中是一所初、高中并立的私立中學,兩個校區隻隔着一扇鐵門,且基本沒見過這扇門有關閉的時候。
姜姗雪當時已經是學校小有名氣的校花,雖然專業和文化課成績都隻能算尚可,但由于氣質形象極佳,經常被老師叫去當各種節目的主持人。她和甯方瑩的初識,便是她作為初三級師姐,而甯方瑩作為新生代表在後台初見。
“小瑩是藝中首次正式放開招文化生後,正兒八經考進來的學生,當時校領導也很重視。人家和某些因為‘特殊原因’,不得不申請轉進文化班,成績還跟不上的人可不一樣。所以我覺得桌上有某些人在撒謊,明明自己就嫉妒小瑩嫉妒得不得了!”
姜姗雪的話說到最後已經充滿了個人情緒,而話未說明,臉色卻更白的金小敏沒有應答。
桌上安靜了一會後,鐘管家清了清嗓子,翻開了一直拿在手上的夾頁本。
“我是鐘管家,生肖牌‘蛇’的暫時代理人。由于衆所周知的原因,接下來我就簡單說一下我這邊調查到的信息。”
甯方瑩,農曆一九九九年正月十九出生。
她自幼聰明伶俐且勤奮好學,小學期間便不愛出去玩,專心讀書,獲得了多項諸如奧數比賽等賽事的名次。中學時為離家近一些,她報讀了藝中,在校期間曾擔任班幹部,備受同學信賴……
就算隻是聽鐘管家講,桌上的人也不難猜出這份資料的供稿者是誰。不過逝者為大,所有人哪怕不耐煩,也隻能安靜地聽着鐘管家如同演講版的發言。也不知過了多久,等甯方瑩的生平事迹終于播報完畢後,早已經不有些不耐煩的梁汝趕緊插話。
“好了,我的牌是馬,是下一個沒錯吧?梁汝,我的名字,年紀應該二十六了。”
梁汝對自己的經曆談論不多,才大概透露了自己今年六月剛在海外碩士畢業,便撓撓頭,以“這些東西都不重要”為由迅速跳過。
十年前甯家是同梁汝姐姐公司有合作的渠道商,當時她正好因為留不留學的事情和家裡鬧矛盾,心煩意亂之下随口答應了姐姐提起的濱南别墅邀約。梁汝表示自己當時也沒想别的,就是想離家遠一點出門散散心。
梁汝坦誠,她和甯方瑩關系比較一般。
“來這個别墅第一天,聊天的時候我也忘記說了什麼,反正就說了一下學校還是家裡吧,然後她就生氣了,我也搞不懂,反正之後關系就一般。”
梁汝努力回憶的樣子不像有假,這也側面佐證她确實不是那種太在乎細節的人。
——“那你又是為什麼現在來這裡,明明也不缺錢?”姜姗雪語氣有些譏諷,指了指她身上幾處地方。
理查德米勒的白陶瓷紅唇、愛馬仕馬爾法米色凱莉一代、巴寶莉T恤、就連手機殼都是CASETiFY……
當姜姗雪的手從她鞋子上移開時,感覺審美被質疑的黎秋趕緊補充:“馬吉拉的鞋雖然不貴,但我也很喜歡,和你一樣有同款。”
梁汝聽完這些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東西,表情相當無奈。
“這些都是我侄孫女她們送的,我自己……唉算了我也不想扯别的了,反正我聽到現在也很奇怪,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是為了錢,就沒有人真正好奇真相的嗎?她當年死得就是很蹊跷吧?”
于是餐桌上再次安靜下來。
一個本應最重要,卻成為了次要側重點的話題被提起,也許真正注重真相的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