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需要我做什麼?”
“屬官。”
綏勻郡主的屬官,年齡十歲以上即可。
謝歆答應下來,當天辦了手續。
對外,這是孟淮妴出于感激而收的。
翌日的中秋宮宴上。
常貴妃對喬時濟道:“你不必再派人刺殺謝歆,謝歆往後是孟淮妴的人了,一直是忘了哪戶人家,若成為她的人後就想起來了,豈不有貓膩,她證詞不再可信。”
确實,他不必再擔心謝歆吐露真相。
但喬時濟搖頭:“幾條命罷了,我不派人刺殺,可若有機會,還是殺了好。”
也好,貴妃不再勸。
恰在此時,有宮女急急跑來,道:“禀貴妃娘娘,三皇子殿下,十二皇女殿下落水了!”
大好的日子,皇女落水若隻是意外,在有隐情前也不好禀告皇帝,以免掃了君臣雅興,那名宮女說完,又去禀告皇後了。
喬時濟聽完,猛地轉身朝殿内看去,見到孟淮妴安然在殿内,算是沒有嫌疑,這才和常貴妃趕去喬鐘纖的落水點。
孟淮妴那兒,妙妃正抱着才一周歲的二十皇子過來。
“郡主,這孩子看了你許久了,想來,是覺得您實在美得耀眼。”
說着,妙妃還一手握着二十皇子的小手,要來與孟淮妴親近。
孟淮妴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她擡起手,卻不是去握小皇子的手,而是撫上自己的眉頭,順便遮蓋自己眼中的厭惡,唇上挂着笑,道:“哎呀,許是酒喝多了,這頭怎這麼疼~”
妙妃笑容一頓,不動聲色地打量孟淮妴兩眼,默默收回自己兒子的手,關切道:“郡主可能是喝不慣宮裡的酒,我這就讓人去端醒酒湯。”
說着,她已抱着孩子離開,孟淮妴這才把手拿下,眉頭也已松下,看着妙妃把孩子放到一個嬷嬷懷裡,大大松了口氣。
她也不是無差别地厭惡小孩,隻是前世自小帶着三個親戚家的小孩,由于是親戚家孩子的原因,無論那些孩子多麼搗蛋,她作為姐姐都是打不得罵不得。
這段經曆,讓她實在厭惡接近需要她付出“親近”的小孩。比如,她的屬下有些很小,但是她親自挑選的,她也隻會挑選懂事的,更無需付出姐姐逗弄弟妹的“親近”,她便不會厭惡。
而妙妃的孩子,可是皇帝的孩子,她豈能表現厭惡?加之與妙妃交好,也不好冷淡人家的心肝寶貝,還是避開為上。
“淮妴。”
身後傳來一道輕呼,應若音站在了身邊。
還不待二人談話,有宮女端着醒酒湯,随妙妃送來。
孟淮妴接過,道:“多謝。”
妙妃與應若音彼此招呼兩句,妙妃視線落到她的衣袖上,疑道:“欸,你這孩子,衣裳怎這般皺?”
說着,妙妃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笑道:“瞧瞧,還說你呢,我自己這袖口也皺了,都是抱孩子抱的!”
經她這麼一提,孟淮妴轉眼打量應若音。
應若音很鎮定,但鎮定得有些異常,還有那衣袖,和妙妃衣料相同,但比妙妃的要皺上許多,像是……像是水幹後的小褶皺。
孟淮妴也有些疑惑,突然想起了昨日,應若音突然登門,問“既然你把謝歆收作了屬官,想必是問出了陷害者”。
她沒有必要幫真兇隐瞞,直說了是三皇子和十二皇女。
莫非與此有關?
當下不适合詢問,與應若音對視的瞬間,她發現了其眼中的無措,雖不知發生何事,但為保萬全,她道:“你已成婚,想必不久也會有孩子,想不想先抱一抱小孩,體驗體驗?”
“是了,是了。”妙妃眼睛一亮,像是急于對旁人展示她的寶貝疙瘩一樣,拍着應若音的手,道,“孩子,還沒見過你二十弟吧?他若是瞧見了你這麼貌美的四嫂,定然也很開心。”
說着,她已經朝那抱着二十皇子的嬷嬷招手,待嬷嬷把孩子抱來,便放到了應若音懷裡。
應若音看了孟淮妴一眼,接過孩子,雖十分僵硬,卻也不說把孩子還給妙妃,就這麼一直抱着。
為防怪異,孟淮妴提醒道:“逗逗他,搖籃一般。”
妙妃也在旁打趣,教她怎麼抱。
應若音總算放松下來,面上帶着笑,瞧着十分喜愛孩子的模樣,抱着二十皇子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