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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瓶芮雖未透露給威遠侯,葉拓和戚婷兒還有來往一事,但二人由于越發猖獗——五月十四,戚婷兒被葉拓直接帶到府中假山内歡好,威遠侯終是發現了。
戚家莊大小姐又如何,威遠侯當時是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這個棄籍殺了的。但葉拓似乎真的做出些感情了,他們二人抱在一起,還有點難舍難分的意思。
威遠侯也怕傷了父子之情,便隻把戚婷兒關在柴房,又對葉拓嚴加看管,禁锢在院中。
然而,有些事情,堵不如疏。
葉拓被關在院内,身體上了瘾,想戚婷兒想得緊。不出三日,這種身體上的思念,便使他混沌,連心和腦都在思念着戚婷兒。
久而久之,他深覺是愛,認為拆散他們的所有人,都是棒打鴛鴦的惡人。
身體攀升到頂點的渴望,使得他做夢都在想把戚婷兒壓在身下狠狠疼愛。
他的院内是有兩名女性下人的,但兩位下人并不願意被他碰觸。
他想過強迫,大不了事後遮掩,若還是不服便想法子把人弄死,以免被告官。但他才上前兩步,隻是拉住她們的手,二人便如受驚的兔子,驚慌後退,滿眼恐懼,他的興趣便頓時消散。
這等無趣之人,玩了也不能盡興,還反讓他萎了。
唉!
葉拓仰天長歎,他思念成狂,滿面胡子,披頭散發,也不讓人梳理。
晾了兒子五日,今日才來看兒子的威遠侯夫人,一進院門便被吓了一跳,她懷疑葉拓沒有洗漱,便很是嫌棄,也不靠近,站在三步之外,輕輕喚了一聲:“拓兒……”
“咚!”
葉拓猛然跪在地上,哭求道:“娘!您救救孩兒吧!”
威遠侯夫人吓了一跳,她後退一步,道:“你好好說話!”
葉拓這話,确實不像是個二十九歲的人應該說出的話,她難以接受。
誰知葉拓變本加厲,眼淚嘩嘩落下,見她退後一步,便膝行上前一步,道:“娘,您就讓我見見婷兒吧!”
威遠侯夫人繼續後退,葉拓便繼續上前。
眼見着這不修邊幅的人就要把眼淚抹到自己身上了,威遠侯夫人忙擡手制止:“停停停!你好好說話,快起來,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你今年幾歲了!”
葉拓知道她最受不了别人撒嬌,一點點也不行,于是便忍住笑意,一下子上前抱住她的腿,哭求道:“娘,孩兒想婷兒想得快要發瘋,您就讓我見見她吧!求您了!孩兒最喜歡您了!”
威遠侯夫人用了點内力,一掌把葉拓給打到地上坐着,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再看看兒子那委屈巴巴的模樣,險些兩眼一黑,卻還是鎮定道:“老娘用不着你最喜歡!”
說罷,甩袖離去,但很快,戚婷兒便被送到了葉拓院中。
威遠侯是不滿的,但威遠侯夫人卻已經決定,她道:“既然戚婷兒自己願意這樣不清不楚地跟着拓兒,便讓他們混在一起吧,别讓韓家發現就好。”
“紙包不住火!”威遠侯急得跺腳,“你怎麼能讓他們混在一起,等他們分開久了,感情不就淡了!我已經關了拓兒五日了,這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威遠侯夫人冷笑道:“你年輕時愛的人,這麼多年了,不還是惦念着嗎?”
見扯到自己,威遠侯瞪着眼睛,不服道:“你年輕時談的那人,你不也還想着嗎!”
威遠侯夫人并不否認,她白過去一眼,道:“那不就得了!既然分開忘不了,就讓他們待在一處,處厭了膩了,自個也就散了。”
威遠侯眼珠子一轉,他和自己夫人,不就是這種狀态嗎?這下算是接受了這個法子,隻是叫人更加嚴密地守着侯府,以免韓家打聽到什麼。
他們不知道,韓家第三日便知曉了此事。
韓父冷哼一聲:“原以為威遠侯是拎得清的,卻原來,是要把人關在府中,讓他們如膠似漆!”
韓瓶芮的打算,韓母已經知曉,便出言勸道:“芮兒已有打算,咱們便聽她的,隻作不知便是。”
而威遠侯和其夫人,既然已經開始為兒子遮掩醜事,那麼也想到要從戚婷兒身上得到點什麼。
遠的不說,萬一戚婷兒有了身孕,他們和戚家莊,也未嘗不可往來。
于是,威遠侯派人暗中前往戚家莊,想要在其内調查一二,這也算是婚配時對對方的探訪了。
隻是他們主要想查的,是戚婷兒在莊内的地位,以及戚家莊的産業,戚婷兒父母的态度,以分析戚婷兒可以給他們帶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