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能還有别的路子。
隻是她如今還小,對這世界了解的也不夠多,尚不知要如何選擇。但無論哪條路子,都說明她要利用這個身份獲取最多的學習資源,然後加倍努力學習。
丞相嫡女之權,不知有多大,但即便有權,這權卻不是自己掙來的,自己亦不能把握這權的期限。那麼,現在能用這權的時候自然要物盡其用,能不能創作屬于自己的權目前還不知道,但錢卻是勢在必得的東西。
但身為一歲小孩的她也學習不了多少東西,為了保護視力也不能去幹些傷眼睛的事。
于是她咿咿呀呀地讓爹娘請了箜篌先生和教書先生,這教書先生做的不多,隻是念念詩書,講講經論。孟淮妴且先聽着,待到慢慢長大,再加重課業。
她如此努力,倒不是重這世間的物欲,隻是在她看來,既然活着,那就要活得好,——這是她前世自八歲起便想自殺,沒有自殺後一直活着悟出來的道理。
前世的她一生都在追逐自由,卻至死都沒有得到,——不是那種鳥兒飛翔于空的自由,而是想做什麼就有能力做的自由,不想做但是不得不做的事情更少的自由。
願意的多,不願的少,便已是自由。
在人類社會裡,越強大才能越自由。
今生,從出生起就擁有一個成年人心智的她,代表着比同齡人多了很多時間強大自身,她隻想恣意而活,再不受束縛!
想到這些,孟淮妴更是鬥志高昂,有錢又如何能夠?她既已站在權力中心,無論願與不願,勢必要在權力漩渦裡拉扯。強者為尊,有了權利,不論是前世的現代還是今生的“古代”,都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雖然這世界的人類有等級尊卑之分,但她不會覺得需要行禮甚至下跪的“古代”就比維持表面平等的社會更封建。相反,她很喜歡這樣連仗勢欺人都很直接的“古代”。
至少在這種時代,很多事情上,可以正大光明地恃強淩弱,而不是拐彎抹角地恃強淩弱,——她不是覺得恃強淩弱是好的,她隻是喜歡這樣死也死得明明白白的直白過程。這隻不過是把弱肉強食的規則不那麼遮掩地拎到台面上來。
才出生的嬰兒是看不到世界的,一直等到她的視力和大人一般後,視力和聽力雙管齊下,才終于摸清了一點點這個世界的“形狀”。
和霧界一樣,這是一個全新的未知世界,人類把自己所處的這顆星體命名為“鴻渺”。
鴻鴻宇宙,渺渺人間。
他們認為,鴻渺星球和天上的日月星一樣,都是存在于同一個環境中的,他們把這個環境稱為宇宙。
在鴻渺上的人類看不到宇宙中更多的東西,但他們認為鴻渺應該是和天上的日月星差不多的星體。隻是不知鴻渺會不會和日月星一樣發光發亮,而日月星上又會不會有和他們一樣的人類。日月看起來大,可能是離鴻渺最近,也可能是足夠大;而星星看起來那麼小,更可能是距離鴻渺很遠很遠,因為他們能夠感受到月亮的清冷和太陽的炙熱,卻感受不到星星的溫度。
不過,無論距離遠近,因為日月,人們判斷出了鴻渺,包括天上遙遠的星星,都是在移動的,且很有規律。
也許會有很多星體和鴻渺處在同一條軌道上,但這些星體無論怎麼移動,他們都看不到。他們能看到的隻有天上的星,因此,他們把宇宙也分了上下,就像是人間的天地一樣。盡管他們知道這個“上下”在宇宙是可以颠倒的,甚至根本不該存在上下之分,但星對他們來說是在天上,那便是他們的天了。
“神仙”這種幻想大約是人類通有的,但在這裡的人類文明裡,“日月上有神仙”隻是一種話本虛構,而星星上有神仙停駐,卻被認為是确實存在過并且以後還可能會出現的。
至于神仙的長住之處,這裡的人類不認為自己有資格為神仙按上一個具體的住處,他們隻是覺得,那一定是在宇宙之外。
星星離人類很遠,并不會長亮,人類有時看到有時又看不到,當一顆星明顯亮于其它星的時候,便被認為是有神仙在那裡停駐——這裡的人類就是這樣想象的——當初的聖皇一定就是在停駐中,低頭往下看了看,看到了鴻渺上的人類,然後下凡來幫助人類。
鴻渺大約不比地球小多少,在聖曆6032年時,孟淮妴出生的這年,全球總人口約有六十三億,隻有七個大國以及衆多相較小的國家。
雖然各國并存,各國民風民俗有不同,鴻渺上的人類也和地球上的人類外表無異,但全世界卻隻有一個人種——不能劃分到地球上任何一種人種的人種,鴻渺人的外貌特征:
身體素質好,體毛少,無異味,無論男女都多是長腿翹臀;五官立體,但并不像地球的歐洲人,更像是五官立體的亞洲人;膚色是白的,卻不是地球上白種人那種帶着破裂感的白,皮膚比地球黃種人還要細膩些;眼珠普遍是灰色到黑色,深淺不一;成年人的身長,以一尺為0.333米來算,無論男女,除因病外,都是5尺以上,普遍在5.8尺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