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夜辛一聽,立即踩上欄杆從上面飛下來,雖然武功不高,但是輕功還是可以的,輕功還是東方梵漓的哥哥東方無也教的。
“你找死嗎?”付夜辛揪住楚恒的衣領,揚起拳頭恐吓他,但這個拳頭卻從來沒有打下去過。
“好了,好了,别鬧了,你倆真是從小到大都在吵。”
東方梵漓笑着說,從小到大都是他來當這個和事佬,這個場景他已經夢到了無數次,沒想到還能在今天再見到他們鬥嘴。
兩人都朝對方不屑的切了一聲。
楚恒指着地上的祁淵,問道:“他不會死了吧!畢竟女土匪的力氣那麼大。”
“嘿,你找死啊!”付夜辛再次揮舞着拳頭。
東方梵漓連忙解釋道:“放心吧!不會的!他就是暈過去了而已,我們還是快走吧!”
推搡着楚恒跟付夜辛快步離開,要不然等魔尊醒了,絕對會殺了他二人的。
雖然不知道魔尊為什麼會在這裡,但不管怎麼樣他死也不會跟魔尊回去的,隻是現在擔心東方夜辛,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是否已經回到了天絕峰。
“阿漓哥哥,你掉隊了。”前方的楚恒和付夜辛停下腳步等着他追上來。
這一幕,東方梵漓在夢裡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從沒有像今天一樣真實,他追上兩人的腳步,漸漸地,把剛才的煩惱抛之腦後了。
過了許久,祁淵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他坐起來,頭上卻傳來一股疼痛感。
他用手摸摸頭,想起了剛才的事,他叱咤風雲這麼多年,居然被一個凡人給了。
周圍都是人,對着他竊竊私語,受不住丢臉的祁淵沖着人群大喊:“看什麼看,在看把你們全殺了。”
然而這些人的臉卻都變得模糊不清,祁淵對這種情況也感到奇怪。
“怎麼會這樣?”
“因為東方梵漓的執念不是他們,一旦他遠離了這裡,這些人的模樣自然也就變得模糊了。”
聽到有人解答,祁淵就哦了一聲,半響才反應過來。
轉頭看去,不知道自己身旁何時多了一個少年,銀白色的發色,後面綁成一個低尾垂直下去,衣服也是相對應的顔色。
祁淵立馬跳起來遠離他,拿劍指向他,問道:“你是誰?”
這個夢境居然還有人能跟他說話,還知道執念這些事。
少年跟看傻子一樣看着他,最後冷切一聲,說出自己的名字,“我是醉夢!”
花有花靈,劍有劍靈,夢自然也有夢靈咯,而他就是靠執念而生的夢靈,醉夢。
他會存在是因為東方梵漓的執念太深了,本該是靈體形态的他化成了人形。
祁淵聽到醉夢二字,火氣立馬就上來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埋怨道:“就是你小子害本尊這麼慘。”
想他堂堂魔尊居然被一個凡人給打暈了,實在是丢人丢大了,而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小孩。
醉夢剛才的氣勢立馬弱了下來,連忙說道:“我就是夢靈而已,又不是我給他下的毒,快放開我,你個魔頭。”
見祁淵沒有要放手的意思,醉夢隻好說道:“我幫你帶東方梵漓出去,前提是你要帶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這才躲過一劫,祁淵松開了他,但是對他的話仍然半信半疑,而且周圍的事物也越來模糊,暫且就相信他一次吧!
“好吧!”
醉夢看祁淵向自己妥協了,立馬咧嘴大笑。
拍了拍祁淵的手,說道:“走吧!帶你去找你的心上人。”
這句話深的他心,心情瞬間愉悅不少,不過他又想起煥促的話,煥促警告過他在這裡不能受傷,但是現在卻受傷了。
“這點小傷應該不要緊吧!”祁淵心裡犯着嘀咕。
東方梵漓雖然中毒了,但這夢境卻是美好的,可是秋夜凝就不一樣了,就是沒有中毒,她此刻也是一樣的難受。
在一個不大的森林中,天空中的一群天兵天将包圍了此處。
“赤吾族掩藏邪神之血,試圖破開邪神封印,神帝陛下下令全部絞殺,一個不留!”
男人話音剛落,天兵天将入洪水猛獸一般沖入林中,殺死一個又一個赤吾族人。
絕望聲,求饒聲,孩子的哭喊聲響徹天地,而秋夜凝卻什麼也做不了,就這麼看着大火吞噬整片森林。
眼看着和自己生活多年的朋友葬身火海,她也聽到有人在怨恨她,責備她。
“都怪你,我們才遭遇這次災難,都是因為你!”
“我阿爺是被你害死的,你還我阿爺命來!”
“當初阿公就不該救你,就該讓你死在蠻荒之地!”
秋夜凝猛地睜眼,急促的喘着氣,汗珠在她額間肉眼可見。
熾熱的燭火晃映在她眼中,擡手一陣鬼風将所有的燭架推到熄滅。
燭架倒下的聲音驚動了外面守衛的王嶼。
咚咚咚。
“主上,你沒事吧!”王嶼沒有推門進來,隻是在外面敲門詢問。
但秋夜凝壓根不想理會,她還沒有從剛才的夢中緩過來。
這些年來她時常都在做着同一個噩夢,從受人欺辱到認識王嶼再到成為鬼王掌控鬼界,她的犧牲可不止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