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小胖都那麼求我了……”
“還剩二十幾天吧,這一次我幫你。幫完了,也許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林雲秀心一顫。
他走了不是她一直在期盼的一件好事嗎?為什麼他親口說出她期盼的告别時,心裡好像就缺了一塊一樣?
林雲秀呆呆地聽到自己問了一句話:“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這一次觀音像,可能比莫獨更為棘手。勸你别插手麼,你肯定不聽,所以這一次幫你,你也好好體驗一下很多事情光有熱血是沒有用的,能力範圍之外的就……少做。”
楊喬轉過身,沒有看她,徑直入房,推門時察覺到林雲秀一直沒有動,說道:“進來吧,少宇一回來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問了。”
林雲秀這才轉身,“原因就這些嗎?”
楊喬聞言,一直放在門闆上的手沒有動作,隻答了句:“不然呢?”
林雲秀眯起了雙眼看着他,“我可沒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你始終都沒說。”
“你很在乎嗎?”
不一會兒,林少宇哼着小曲兒從黃大娘房間裡走出來。他看到他房間外的楊喬和院裡的林雲秀,頓時感受到了奇怪的氛圍,好似兩個人之間有一層結界,誰也融入不了。
“你們怎麼不說話就站着?”林少宇強行破開結界,開口問道。
“在等你呢。”楊喬推開了門,燭光從屋裡漏出來,林雲秀也跟着說道:“是啊,等你呢。”
林少宇頓覺自己好像成了台階,兩個人順勢走下來的台階。
三人坐在林少宇房間裡,林少宇望着二人,狐疑道:“找我究竟是什麼事呀?”
林雲秀瞄了一眼楊喬,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我們都想了解關于镖局監守自盜一案。”
林少宇驚住,瞪着林雲秀道:“是你又想摻和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行。”
“行的——”
“行什麼行!八成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說完,林少宇還鼻子一哼,林雲秀愣住了,一向對她百依百順的林少宇何曾這個态度過?她頓時結巴,“你……你……”說了幾個“你”字愣是又說不出話來。
楊喬這時出聲道:“少宇,說吧,她是真不會用,我也會盯着她的。這個觀音像,我們就和莫獨那件案子一樣的方式助你們破案。”
“好吧。”林少宇無奈答應,“你們想知道什麼?”
林雲秀真想丢個白眼給林少宇,楊喬一說他就同意,而她怎麼說都隻換來一句惡聲惡氣的“行什麼行”。
楊喬道:“不如你先把事情來龍去脈講一講,我們再問一些細節。”
林少宇皺眉,半晌才道:“城裡有個汪姓富戶讓他的小兒子去京城拍下一個前朝傳下來的古董,也就是你們知道的半人高玉制觀音像。同時,還找運來镖局去護送寶物回來。總镖頭得知這古董是大師級作品,價值三千兩白銀,相當重視,于是動用了幾乎全镖局之力,親自帶二十幾位镖師去押運。”
林雲秀有些吃驚,這押送的人相當多啊。
“汪員外是個疑神疑鬼的性子,生怕路上出什麼意外,他兒子給他想了一個混淆視聽之計,便是定制兩個大箱子,一個裝觀音像,一個裝重量差不多的大石。萬一有人來搶,隻要拼命護着真的那箱,假的叫人當戰利品也未為不可。”
“汪員外擔心的意外還真發生了。”林少宇說到這兒,搖了搖頭,“昨天隊伍出了蘭台進入陽雀縣域,離終點還差三十裡了,結果就在竹迷仙山的一座山附近遭到約十來名盜匪搶劫。”
“總镖頭試圖以江湖道義請盜匪手下留情,可是盜匪葷素不吃,真刀真槍要搶。總镖頭與盜匪幹上了,副镖頭因為總镖頭提前透露給他的計劃,就帶着大部分镖師護着真的大箱子連忙就走,另一部分镖師護着假箱子掩人耳目。盜匪見占不了便宜就搶了假的走了,後來就是镖局慌忙趕路将真的運回城裡。汪員外發現運回的是大石,發怒認定镖局監守自盜。之後就來衙門報案了。”
林雲秀有些疑惑,“運回的是大石,難道被劫匪拉走的是真的?”
林少宇重重搖頭,十分肯定地說道:“不,镖局還有汪員外的兒子說了,兩個大箱子是一模一樣的,但有一個區别,裝觀音像的大箱子在箱蓋一角有紅色圓圈印記。我們都确認過,那運回來的箱子确實有這樣的印記。”
“那……會不會誤裝?”林雲秀這個自己也很難說服自己的猜測,惹來林少宇一陣輕笑、楊喬一記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