葆亭面對津缇,壓下了心裡的火氣回答:“沒事。”
看着津缇過來的方向,葆亭問道:“你剛從醫務室出來?”
“嗯嗯。”津缇,補充道:“最近壓力太大了,不少兄弟的身體都出現了大大小小的不适,啟醫生說是之前變異手術的副作用提前發作了,醫務室坐滿了人,醫生忙得腳不離地呢,船長你也不舒服嗎?”
葆亭聞言又不好意思去找啟醫生算賬了,隻能把他告訴自己有可能會影響智力,害自己在奧伯蘭面前出醜的事情記在心裡。
“沒事,休息去,之後還有硬仗要打。”葆亭語氣硬邦邦地說道。
津缇見他臉色是真的不好,就沒有繼續再問,轉身離開了。
葆亭很想回去休息,看見奧伯蘭就煩得很,但心裡總想着他剛剛說的那件事,思來想去,葆亭掏出光腦給奧伯蘭打了過去。
奧伯蘭那邊剛接通,葆亭就立馬快嘴道:“斯堪知道艾津和你扯上關系後就要把艾津趕出藍穗,免得讓他連累藍穗。斯堪不相信你真的對皇位沒有興趣,所以不論艾津怎麼解釋他都認定艾津會因此害了藍穗。”
葆亭說完就挂斷了。隔着老遠,葆亭隻能看到他的背影,盯了兩秒沒看出什麼來之後他就轉身走了。
這邊奧伯蘭還沒将光腦收回口袋,赤黑的通訊又打了過來。
“老闆,我們這邊數據監控發現前線的OND隻集中作用在一個方向,我順着前線的資料查了一下,那快本來屬于第7軍團的駐紮地現在是儲君的人占着,他們的武裝相對懶散,如果我們直接開啟ONPCS那前線的那個方位很有可能被不再受幹擾控制的海獸打穿,我們,還要繼續嗎?”
奧伯蘭聞言沒有說話。
他也在問自己,是真的決定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嗎?
為什麼所有人都堅信自己一定會去要那個位置?可如果真的放棄,自己真的就半點不甘都沒有嗎?靛7這麼長時間在軍工上的準備,難道隻是為了在突發情況來臨的時候自保嗎?自己還一次次答應了艾津要讓底比斯移風易俗,但沒有權力就什麼都辦不到。
“老闆?”赤黑猶豫的聲音傳來。
奧伯蘭閉了閉眼,再開口時嗓子有些緊,他道:“先準備,随時等我命令。”
赤黑:“是。”
奧伯蘭最後再看了眼看似平靜的大海,心想艾津今晚應該也不會回來。
他轉身就要去找葆亭,剛沒走兩步就有些頭痛地停下了步子。這下哪兒知道葆亭這小子氣急了會跑到哪裡去,畢竟是船長,他哪兒都去得。
早知道剛剛就收着點,不那麼逗他了。
大晚上的,甲闆上也沒什麼人影。
好不容易瞧見一個人,奧伯蘭擡手就将人喊停。
津缇:”老闆?“
船上的人以前都是喊奧伯蘭——殿下,後面出事後便統一改了口,到底不是經常接觸,突然換個稱呼也沒有什麼不習慣的。
“看見葆亭了嗎?他一般生氣喜歡去哪兒?”奧伯蘭點了點頭,直接問道。
津缇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一個個回答:“船長剛剛想去醫務室,可能因為人太多了所以他最後沒朝那個方向走。生氣?船長很少生氣的。”
奧伯蘭聽到他說葆亭很少生氣時神情有些微妙。
“醫務室很多人?這是怎麼回事?”奧伯蘭挑着要緊地問道。
津缇将之前對船長說過的解釋又重複了一遍,奧伯蘭腦子出現了剛剛葆亭即便羞惱還是關心發問能不能治的問題,心裡有些酸澀。
他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和船上的醫生對接統籌一下,差什麼需要什麼列單子向靛7申請,都會加急批複并且提供的。”
津缇立馬激動道:“是,謝謝老闆。”
奧伯蘭想着變異改造副作用的事情,不知不覺走到了葆亭辦公室。他歎了口氣,秉持着來都來了的想法将門推開,沒想到正好在裡面看到了葆亭。
“你怎麼在這兒?”奧伯蘭脫口而出。
葆亭黑臉咬牙,一字一句道:“這是我的辦公室!”
奧伯蘭點了點頭,擡腳就要往裡走。
“站住!”葆亭脫口而出道。
奧伯蘭聞言真的沒動,他是來談正事的,把人惹毛了隻會增加溝通的負擔。
葆亭還以為奧伯蘭是來找自己算賬的,畢竟剛剛他才挂了他通訊。
“你,你找我幹什麼?”葆亭見他沒有生氣,故作鎮定咽了咽口水問道。
奧伯蘭看了眼開着的門,直接走了進去,将門也關上了。
葆亭吓得都結巴了,“你,你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你要是欺負我我就找艾津告狀,就說你是暴力狂!”
奧伯蘭看着人已經貼到窗子旁的葆亭覺得好笑,他收起心裡惡劣的那股勁,平靜問道:“你這麼怕我幹什麼,我又打不過你。”
葆亭咬牙:“誰叫你是我老闆,而且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改造了的!裝,裝什麼呢!”
“不跟你扯!說正事。”奧伯蘭扯了扯嘴角沒否認葆亭的話。
“你聯系前線那邊,就說談判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