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提示音再次響起,赤黑抓着光腦就去找墨白。
“媽的!真以為老子好欺負是吧!我他媽——”葆亭在那頭罵罵咧咧個不停。
“那就打回去。”赤黑直接打斷葆亭的話道。
“什麼打回去?”墨白擡頭看向朝自己走來的赤黑。
赤黑在光腦操作面闆輕點,墨白也看到了虛拟通話面闆上葆亭皺在一團的臉。
葆亭歎了口氣,頗為滄桑道:“這要是打了那不就坐實老子跟藍穗有一腿了?現在本來隻是被包圍,到時候保不準就要被群毆了!”
葆亭越說越氣:“關鍵老子根本不在乎他們的那些權力啊!本來我就不在渾水裡,這一炮轟過去,我們好像就成了藍穗明面上的兄弟部隊,這要是被牽扯進了權力糾紛說實話也就那樣,老子直接開船跑的遠遠的,他們也拿我沒辦法,關鍵是這是要是被底比斯的人坐實了,那老子之前精心經營的海盜形象就完了,我們幹的一切都會被功利解讀。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說,上次下福區就是海盜和藍穗故意演的戲。”
葆亭整個人氣炸了,他罵道:“一旦扯上關系,那我們就會被要求!殺海獸就會變成理所應當,保護底比斯就是應該的,老子呸呸呸!想着都晦氣!晦氣晦氣晦氣死了!”
葆亭的咆哮傳得整個海盜船哪兒哪兒都能聽見。
赤黑面無表情地看向墨白,示意他來解決。
墨白還一頭霧水,手裡就被塞了光腦。
墨白:“到底怎麼回事?”
“都怪赤黑!”葆亭遷怒道。
赤黑冷聲反問:“你說什麼?”
葆亭哼哼,稍微收斂了一些。
“赤黑救海澤達走的時候被人看見了,他們不知道又怎麼找到了我和赤黑一起的照片,現在那個狗屁皇子咬死是我指使和藍穗一起演戲的!”葆亭忿忿道。
墨白擰眉說:“你好好說,别颠三倒四的。”
赤黑接過話茬有條理地解釋道:“前線開始一波一波地出現小型獸潮,局勢變得越來越複雜。藍穗的隊員因未能找回海澤達而分散行動,這使得前線更加無法直接指揮藍穗的人。前線戰況慘烈,傷亡慘重,上将們感到極度不滿。他們認為藍穗未能盡全力協助前線作戰,甚至懷疑藍穗故意放水,導緻了前線的嚴重損失。
這直接給君帝遞了把撬動藍穗獨立權的刀,盡管他表面上并未主動提及此事,但大臣和貴族都空前統一紛紛上奏,要求收回藍穗的控制權,理由是為了更好地保護底比斯。儲君在前線不斷地搜集藍穗“不服管”的證據,并與薩利城的權力中心相互配合,形成了輿論壓力。這個時候,也沒人提儲君籠絡軍權的問題了,所有焦點都放在了藍穗身上。
藍穗的隊員态度都不叫強硬了,他們是直接就不讓人聯系上,海獸他們照常殺但是拒絕服從前線的命令,而且行動隐秘,隻是不時傳一些殺海獸的證據簡單自證,藍穗基地的位置至今也無人知曉,前線完全幹涉不了他們。在這種情況下,儲君為了維持公衆的關注,就把海盜勢力也拉了進來。他提出要海盜交出海澤達,否則就是破壞藍穗與君帝之間的和諧關系。他們堅持認為海澤達與葆亭之間存在某種聯系,以此作為施壓的理由。所以葆亭現在不管交不交,這盆髒水都洗不幹淨。”
“你直接開船跑啊!”墨白直白道。
葆亭搓了搓臉,咬牙道:“為了掩護科研分析小組收集更多信息研發海洋神經磁場防護與反制系統,我們一直在前線附近,這就正好給了他們包圍的機會。最惡心的是什麼你們知道嗎,最他媽惡心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次的獸潮一直在海盜船附近海域,他們完全都不管了,就躲在後面,隻殺一些漏網之魚,我沒辦法隻能殺海獸,這他媽是最最惡心的。他們甚至架了大炮對着我的船,放話說隻要我跑了那就是坐實了我和藍穗有關系的事情,那我不殺海獸就是臨陣脫逃,他們有權力處理叛徒。”
墨白面色也十分凝重,好半晌他才開口對葆亭問道:“科研分析小組信息采集的怎麼樣了?”
葆亭狠狠搓了搓臉,悶聲說道:“不清楚,找個人來你自己問。”
墨白又問道:“如果他們已經把信息收集好了,有機會你跑不跑?”
葆亭不甘道:“憑什麼!老子殺不殺海獸跟底比斯有他媽個屁關系!”
正巧彼卡第走了進來,葆亭面色猙獰地朝他跑去,抓着人就問道:“靛7能不能研發養梅鲸的技術?!老子要砸了他媽的前線,我看誰說老子是為了保護底比斯。”
彼卡第被葆亭吓了一大跳,他結結巴巴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沒,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