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大家都睡得不怎麼樣,但第二天起來精神狀态卻還行。
奧伯蘭最後一個出來,然後就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大家反應了好一瞬,般念朝人走去啧啧到:“昨晚染的?自己染的?”
奧伯蘭下意識瞥了艾津一眼,艾津沒朝這邊看,奧伯蘭心生不爽,說話的語氣也就不是很好,“廢話。”
石頭盯着三殿下的染得不均勻的頭發也愣了一下,他記得他拿去的是管沒開封新的,按道理那個量是能夠殿下染完全頭,甚至還有剩,能再補一兩次的。
但現在三殿下的頭發并不是全黑而是淺灰淺黑的樣子,而且可能是因為量不夠,有些地方還能明顯看出原來的淺發色。
“我再給您找一支,您有時間重新染一下吧。”石頭上前說道。
奧伯蘭下意識還是先看像艾津,看着他兩耳不聞的樣子,悶氣收回了視線,對石頭點了點頭,随即掏出一顆小元寶給他,不等石頭拒絕奧伯蘭先說到:“最近我們沒事可能就住在這裡,食宿費加保密費,拿着就行。”
聽三殿下都這麼說了,石頭也不打算推脫,他知道殿下本來就是個大方的,石頭在心裡暗下主意,一定要讓殿下在這住的舒服。
幾人收到澤魯消息,混入人群朝目的地去。
“欸,艾津你手怎麼黑了。”般念餘光瞥道艾津手上的黑印子,仔細一看艾津脖子上也有。
回想起昨晚聽到的聲響,般念問道:“沒事吧?”
奧伯蘭突然走過,冷冷的聲音傳來:“能有什麼事,洗個澡就好了。”
艾津:......
般念:???
般念沒說什麼,又走了一路後悄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嗯,沒臭。
他的動作被艾津和法羅看到,兩人均嘴角一抽,艾津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弄的,是奧伯蘭染發膏留下的痕迹。
法羅眼睛不自然地左右瞥了瞥,也快速地擡手聞了聞自己的衣服。
他們确實來這都還沒徹底洗漱過的。
還好沒味。
本來他們不覺得有什麼,現在這茬被提出來後,每個人心裡都有些别扭。想着要是今天晚上能回來的話一定要問石頭附近有沒有澡堂子。家裡那個洗手間太小了,強子和盼盼用綽綽有餘,石頭用剛剛好,他們幾個人高馬大的完全施展不開,别說洗澡洗頭了。
而事實證明澡堂子确實超級重要。
澤魯每天都帶着人開小船去遠一些的地方殺海獸,因為是近戰,也沒弄出什麼大的動靜,偶爾有一次性沒殺死的海獸嚎叫,傳到近海區大家也都見怪不怪。
海獸畸怪,海水自然也不會安全,底比斯的生活用水和飲用水全部都是統一淨化過的海水。
下福區不在底比斯主國域内,離海近,所以可以從海裡出來直接上岸,但是如果要進入底比斯主國域那就必須先做體檢,确定沒有得海病後才能進入。
澤魯看着大家鮮血淋漓,傷口遍布的樣子,反而慶幸一開始找的住處被人搗亂占了,不然每次他們訓練回來50個人都是血人,目标太大了,現在大家換了幹淨的衣服,趁着夜晚的掩護各自分散,掩人耳目了很多。
“大家都還不錯啊,沒我想象的那麼弱,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進了海獸肚子,不管你們是自己實力足夠還是命好遇到了好隊友,總之,給自己鼓掌!”澤魯沒下船,此時一身清爽地總結訓話。
大家身上即便換了幹淨的衣服,海水和血也很快就把幹爽的布料浸濕,每個人都很難受,但大家都站得筆直。
隻有真正面對過海獸;真正感受刀刺入海獸身體,那一瞬發出的聲響;真正泡在血水裡,嘴和鼻腔裡都蔓延着血腥味;真正感受到在疲乏,連刀都舉不起來,海獸獠牙卻在身後随時準備索命的恐懼時,他們才真正明白澤魯上校軍銜的含金量。
掌聲稀稀拉拉澤魯也不介意,他目光朝每一張堅毅的臉龐掃去,張張狼狽的臉讓他的心情很好,直到他看到了同樣清爽的奧伯蘭。
他第一天下海後就差點被海獸叼走,隊友接二連三地救他,第二天他說頭暈不下去了,第三天說身體乏力,第四天......
澤魯眼不見為淨,直接跳過他繼續看着面前的學生們。
實戰最讓他驚訝的還是艾津和第谷唯而兩個混血。
艾津是作戰最強,第谷是能夠完全自保。
相應的代價是,他們兩的傷最重。
“今天先這樣,自己到底是什麼實力我想也不需要我點名一個一個評價了吧,接下來我們休息兩天,給各位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