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校聯賽規定了隻能是在校生參加,到時候都是得每所軍校各出老師組成一個糾察小組,其中就包括查參賽學生學籍這一項。
外面的人對視一眼,現在不是追究第一個開槍的人責任的時候。
突然一人咬牙站出又朝天上猛開了幾槍,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去,郭爾和他對視一眼,然後眼裡露出了笑意。
奧伯蘭瞧見領頭那人不動聲色地朝開槍那人點了點頭,随即開口指責道:“小雷你哪裡私自搞來了槍藥?”
“是啊是啊,還亂走火,剛剛差點都打到人了。”一人瞬間接話道:“沒誰中彈受傷吧?”
“沒。”
“沒有。”
奧伯蘭帶着帽子,混在人群裡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是有人出來頂罪了。
“這什麼味道?”
“像是肉味?”
“你他媽是餓瘋了吧!”
不知道是誰挑起的話題,人群突然散開,莫名其妙的找起了發出味道的東西來。奧伯蘭的視線死死盯着領頭的人以及那個小雷。
看着他們就移動到了醫務室門口。
奧伯蘭眼皮一跳就要朝門口去,但不斷被人推搡攔下。
“你小子,走錯了!”有人低聲跟奧伯蘭指點。
奧伯蘭煩躁地直接扒拉開了那人的腦袋。那人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瞬間就暴起,但被旁邊的人拉着就朝反方向去了。
奧伯蘭隐約聽到有人說:“本來是來示威,這下事情弄大了如果最後沒搞死那個,事情就老火了!”
“搞死?會不會太狠最後不好脫罪?”
“一個混血而已,誰在乎。”那聲音補充道:“我們可是純種優質基因,放心。”
奧伯蘭後槽牙狠狠咬緊。
又是這套基因論,又他媽是這套!
奧伯蘭從身上摸出營養液,一股腦地都灌了下去。他眼睛死死盯着醫務室門口,手摸出了光腦,這才突然想起自己至今沒加艾津的聯系方式!
奧伯蘭壓着眉眼翻出付醫生的聯系方式,一邊朝醫務室門口移動,一邊将通訊打出去。
通訊連接的嘟嘟聲音,奧伯蘭聽來隻覺得十分煎熬。
“快接,快接,快接。”逆行的人不斷撞開奧伯蘭,嘈雜的聲音将他包圍,但他隻能聽見光腦傳出的聲音。
奧伯蘭其實不确定艾津是不是正好就站在門後,根據自己對艾津那個傻子的理解,他肯定會在門附近以應對突發情況。
艾津确實一直留心聽着外面的動響,但付醫生的來電提示音實在太吵。
不知道過了10秒還是一分鐘。
“喂——”
“砰——”
電話接通的聲音和槍聲同時響起,奧伯蘭在原地呆愣了一瞬,随即快速朝醫務室門口沖去。
“又,又走火了?”一人尬笑說着。
奧伯蘭猛地将擋路的人踹開,鬧出的動靜傳到了前面。
郭爾微微皺眉,小雷看了他一眼同時微微動了動手裡的槍,郭爾看着醫務室門上被打穿的洞眼眸幽深,到底搖了搖頭。
小雷看了看郭爾,又看了看剛剛打出的槍口,他沒有聽到彈藥入人體的悶聲,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咬了咬牙移開了視線,重新擡起槍又要朝醫務室門口指去。
今天打死了艾津最好,沒有傷了也行,最差最差的結果就是白鬧了這一場什麼都沒幹成,如果是這樣郭爾未必會記得自己頂罪的苦勞,他還有爺爺在外面需要照顧。
奧伯蘭沒給他再動手的機會,迅速靠近抓住了槍,一時卻沒能搶動。小雷的執念太深,手像是和槍焊在了一起一樣,他不顧奧伯蘭的阻攔,深深看了郭爾一眼,随即咬牙反肘朝奧伯蘭腹部打去。
他死死拽住槍,砰一聲,走火的彈藥射中了門把。
奧伯蘭咬牙剛要猛地用力就聽見開門的聲響。
“關門!”奧伯蘭喊道。
小雷立馬抓住機會朝門縫又打了一槍。門徹底被打開,艾津就站在門後。奧伯蘭目眦欲裂,硬是将處在爆發中的小雷折了腿。
小雷的手青筋暴起,槍口直指艾津。
奧伯蘭:“快躲開!”
電光火閃的一瞬,小雷的手被比德的機械臂折斷,槍口一歪,艾津也迅速動作抓住槍身。
奧伯蘭一直盯着槍的扳機,小雷早就手指用力按下。
意料之中的槍聲沒有響起,一直旁觀想坐收漁人之利的郭爾臉色一變,立馬搶過那把槍,發現彈夾已經空了。
本該及時趕到的巡邏隊現在才姗姗來遲,比德抓着小雷往外走去,衆人隻見它身上還有個彈孔。
郭爾微微皺起的眉在再次扣動扳機确定沒有彈藥射.出時松開,他盯向奧伯蘭,艾津卻擰眉站出擋住了他的視線。
郭爾看着艾津突然一笑,伸出了他指尖還勾着槍支的手,說道:“你就是艾津吧,很高興認識你。”
艾津闆着臉不說話,郭爾也不惱,随手将槍丢在地上後朝以及要帶着小雷走的巡邏隊走去。
醫務室的門沒了比德壓着,一閃閃地就要合上。
艾津看着帶着帽子站在原地像是呆住了的人,腦海裡浮現出奧伯蘭用力拽住持槍者的樣子,艾津不傻,即便平時有些遲鈍,但在看到這人極度緊張着喊自己躲開時,也都明白了。
艾津隻覺得心裡軟陷了一塊下去,他告訴自己,答謝了奧伯蘭的這次關心再和他保持距離。
艾津的指尖不自覺地動了動,說服好自己打算擡手把人先牽回醫務室時,奧伯蘭動了。
他擡手直接将艾津抱在了懷裡。
奧伯蘭的動作不算快,艾津卻沒能躲開。他僵在原地,感受着另一個人的體溫。
“你是不是個傻的!”奧伯蘭的心慢慢跳回了心室,開口罵着艾津道。
艾津擰眉就要掙開,果然這人還是讨厭。
奧伯蘭将人抱緊,又蹭了蹭艾津的側臉,打鬥沒掉的連帽衫帽子此刻滑落,肌膚相觸的一瞬兩人同時僵住,奧伯蘭先反應過來,十分自然地多蹭了幾下。
艾津的臉瞬間升起紅意,他用力想要将人推開,奧伯蘭見好就收,揉了揉艾津的刺頭說了句“吓到我了。”就松了手。
還不等艾津反應過來就聽到付醫生說道:“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還沒在一起。”奧伯蘭笑道:“艾津以為我們兩是一對。”
艾津聞言也不想他剛剛說的話了,立馬瞪向奧伯蘭,心說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他側身朝付醫生看去,對上付醫生手上的手術刀時,他幹笑道:“誤會,都是,誤會。”